第6章 在实战中进步
纪行远只是盯着着他们安装器械，忽然开口道：“裁判公平吗？”
“裁判是李金贵，从没有拉过偏架，你放心吧。”
这个问题的抛出，更让人们觉得纪行远可笑。落败已是既定事实，想用言语迟滞，不过是饮鸩止渴，只会让你到时候更加可笑。
安好装置，俯身准备。
裁判道：“各就各位。”台上台下顿时没了声音，等待着这个早已预料的结果。
纪行远将手搭在剑柄上，屏住呼吸，听着裁判摇铃。
叮——
纪行远箭步飞出，直斩绳索。
果然只有在不断的压力下，人才会迸发出无穷的潜力。这次是他这些天来最快的一次了。
还是太慢了，李云天早一步斩断绳索，台下的人们早有预料般的开始鼓掌，李云天的小弟们开始欢呼。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天哥的实力，让他一步又何妨！”
“这就是同辈最强者的实力！”
小弟们尖叫着，高喊着，众人也鼓着掌。李云天也十分享受，仿佛他就是这方天地的主人。
裁判向前一步冷淡开口：“大家安静，比赛结束，依据规则，无人受伤，为平局，纪行远胜。”
台下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小弟们变得呆傻，李云天回头看向裁判，以为他口误说错了词。
李洪兵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比赛和谁更快斩断绳索没关系，小天连规则都没搞明白就胡乱答应了。”
“不过这规则也确实迷惑，就连我这聪明大脑都差点绕进去。游戏的核心点在于受伤，二人虽然又快又慢，但都不是关键。”
众人也听得明白，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话语如一把把利刃扎到李云天的身上。
沉默是李云天小团体今晚的旋律。
一切尽在掌握，不论纪行远多慢斩断绳索，只要他向前一步，躲开那柄剑的剑尖，就已经胜利了，至于其他条件不过是迷惑别人的手段，所以他要确保裁判足够公平。
很明显，很有效。
“有黑幕，不公平。”李小军突然大喊，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真有什么黑幕吗？他们自己也清楚，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赢了！”李红云喊道，“都不看好你，偏偏你最争气！”
李红云的喊声并不特别大，在李云天耳里却如平地惊雷，他脸色黑青，右手紧握剑柄，身体不住的的发颤。
裁判道：“依据规则，纪行远可以提一个要求。”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纪行远道，“要求很简单，别纠缠我和李红云了。”
李云天低着头，默不作声，忽然，他急速出鞘，拔剑向纪行远刺来。
纪行远大惊，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俯身屈膝，大喝一声，“拔剑术！”
叮，剑与剑的交互短暂而有力。李云天的剑被击飞了出去，掉在了四五步外的地上，无人在意。
幸运的是，它的主人被所有人关注着。
众人看得一愣，没人能想到会突然行刺，这在漠雷村史无前例。
李洪兵道，“李云天情绪被愤怒影响，身体，气息不稳定，而习武之人最忌讳这个。出手毫无章法，手腕无力目标不明，甚至不如普通人，剑被打飞也在情理之中。”
有人接道，“倒是那个叫纪行远的小子，沉着冷静，临危不乱，在生死边缘爆发出无穷潜力。刚才的拔剑术颇有一股大家的气息，很了不起。”
纪行远缓过神来，骂道，“你要打算杀了我吗？这么输不起！你的剑道修炼的真是一坨大便，天命书里记得都是些什么狗东西。”
李云天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红云道，“李云天，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太让人失望了！”
话音未落，李云天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纪行远也是一惊，和众人一起搀扶。李小明一把其推开，道，“走开，天哥就是被你气成这样的，滚！”
纪行远慢慢松开手，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离去。
细细品味刚刚的那一剑，狠厉果决、威力惊人，果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只有在不断的徘徊在死亡边缘，才能理解生的真谛。
回到住所，纪行远开始了第二招的学习。
书中道：裂空斩，通过感受剑气，凝聚剑意。人无法想象出自己未曾感受过的事物，笔者从未拿起过剑，便不在此过多赘叙，以免误人子弟。剑客大多将剑气凝聚于剑刃之上，以提高威力，但可以在剑气上注入剑意，便可以引导剑气向远方打去。
灵感来源于清风剑决与御剑术，清风剑决的剑气讲究最大范围的离开剑本身，由于没有剑意的加持，剑气会快速向着四处弥散，到最后化为天地间的一缕清风。
御剑术，则将剑意凝入剑本身，使之可以稳定剑体周围的剑气，所以可以御空而行，这就是基本原理。
感受剑意，体会剑气。二者合一，即可大成！相信你已经学会了。
纪行远心想，“啊？这就学会了？看会即学会！不过，这实在是玄幻，脑洞大的都有点不可思议。不愧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剑道天才。”
练了四五天，纪行远满身大汗，瘫在床上，感慨，“啥叫剑气呀！！”
也正在此时，李红云敲门进来说道，太爷叫咱们议事，这次你总不能不出来的吧？
最近几天，李红云依然是天天过来，但是因为练功不顺的关系，担心糟糕情绪传递给别人，平时的训练并没有和她一起。
闭门造车终究是造不出来的，纪行远想着，顺便一起出门寻找答案。
叫来的目的是为了开一个村子防御事务的会议。
李红云解释道：“世道不太平，在我们村依山傍水，人人习武自成一套防御体系，基本可以抵挡外来的灾祸。”
“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只要来了外来人，除了杀人放火，就是抢劫强奸，周围的齐山村就被这样屠的一干二净，成为了兵匪发泄情绪的工具，官府将百姓视为牛马，百姓将百姓当做敌人。”
纪行远问道：“他们没有反抗吗?”
“基本没有，周围村子都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反抗的代价太大了。只要你敢还手，基本就九族消失。”李红云感概到，“唇亡齿寒，虽然没有唇，齿也寒。”
这次的主题是巩固之前的防御。在纪行远来之前不久，漠雷村就已经被劫掠过一次了，那次成功将匪寇击退。之所以村北的山叫漠雷山，不是因为挨得近，而是打出来的。
匪徒的报复心极强，恩情不会在意，仇恨长埋心底，这也是他们维系组织的常用手段。
纪行远负责守卫村南，村子北面是漠雷山，西面环居正河，东面是耕地种着粮食，南面是村子的门户，易攻难守。
不论是匪寇还是官兵，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从耕地进攻，因为他们也要吃饭，如果都毁掉了，那他们去抢谁的？居正河此时正是丰水期，水流湍急，如果强行渡河，是带不了武器的，只能带匕首之类的轻武器，而且对体力消耗巨大，来基本就是送死，但也不可不防。
因此村子的防守重点在村南和村北，一路防止正面进攻，一路防止背后偷袭。
村南的防御由纪行远，李红云，以及二百七十六人的老中青混编队伍轮流值班，共同防守，李洪兵为队长，李文山为副队长；村北由六十三中青年依据地势防御，李曼冰为队长；村西河边，二十一人，李云天因为虚弱，安排着这个非重点防御处；村东五十四人，由李泉为领队，这些人作为日常巡逻，防御。
依据以往的惯例，另有二百二十七百人由族长亲自指挥，作为总预备队，老弱小安置在最里面，保护妥当。
李云天站在纪行远对侧，脸色看着有些苍白，身子骨有点虚弱。
他看向纪行远道，“就他这样的外来人，怎么能放心把村南交给他？”
李太爷道，“小纪心地善良，讲信用守规矩，这近一个多月来的相处，我是更加确定的。”此时正式用人之际，纪行远还是青壮年，哪怕是挖土搬砖都是一把好手，顺便通过战斗考验一下，一举多得。
李云天冷哼一声，对着纪行远道：“剑法差劲，个子不高，以前杀过人吗？别到时候吓死在人前！”
殿中的人们哈哈大笑笑，以为是小孩之间的玩闹。
纪行远一米七五，在李云天面前确实不够看，他微笑相对，道：“承蒙关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别死太快就行！”李云天道。
强调了一遍又一遍，会议结束。
纪行远拦住李太爷问道，“什么是剑气？”
“剑气就是剑法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力量，在这方世界，不论修炼什么道，都讲究意境，剑的意境因人而异。”
“不同的剑术在剑气展现方面有不同的特点。比如，太极剑术以柔和、周到的方式施展，因此太极剑的剑气多是如水般温柔流畅；而清风剑诀则以流风思想为基础，强调飘零，灵动；剑气更多的体现为静中养动，通过在刀剑交互中的感应和对自然、自我的感悟来练习。”
“等到大成之时，便可以水到渠成，凝炼出剑意。”
李太公将纪行远引到偏殿，全面细致的讲解，并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刀剑无眼。
“多谢李太公，受教了”纪行远躬身行礼。
寒暄几句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