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尔三式
“这么快？”李红云道，“挑的什么，让我看看！”
“与尔三式，怎么样？”然后递给了她。
“有眼光！”李红云叹道。
“我也这么觉得，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谁和你所见略同，这本剑法，满分一百，可以打负四十九！”李红云一脸嫌弃。
“这本剑法的作者叫李阳光，是个百年前的人物，因为出生后不久患上了小儿麻痹，导致一生拿不起剑来，这对一个出生在剑术之家的人是何其悲哀。他的父母害怕他抑郁成疾，给他起名阳光，希望他能够乐观向上。”
“真是够草率”
“你还别说，真的有用。后来，随着年纪的增大同龄人都拿起了剑，他的父母害怕他看到后心生死意，就一直让他在家中读书。”李红云叹气一声。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生活在剑术之家里，总会看到别人舞剑练功。那天，据说是一个下午，夕阳西下，红霞漫天，他看到了同族青年沐浴在晚光里练剑，劈砍斩刺，一招一式，在他眼前划过。他痴痴的望着眼前，原来这就是剑啊，优雅、灵动，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李红云小停顿一下，道，“回过神来，他发现了这套剑招存在数个破绽，他的天命书猛地亮起，上面浮现出了他对剑道的感悟。”
“你没听错一个从没拿起过剑的人，居然看到了破绽，这是何等的天赋，见微知著，智力、悟性远超那些只知道习武举铁的莽夫。”
“现在没人知道他是如何让他人信服，但他的剑道造诣已经让当时方圆百里的人们折服！”
“天妒英才啊，给了他无上的剑道天赋，却又让他拿不起剑来，世间万事何其折磨！”纪行远感叹道。
“不过，他不是别人，他是李阳光，自信又乐观。虽然手中剑没有拿起，但是心中剑却不曾放下，他钻研剑道，改良剑法，在神门十三剑中就有五剑是他所精进。别的大小剑诀改动创新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好是厉害，但和与尔三式离的有些远吧？”纪行远问道。
“别急，在他完成了这一切以后，他觉得应该创造一门举世无双的最强剑法！只有理论，没有实践，几乎是创造不出来的。于是乎他闭关钻研，依照他的说法，在他的心中整整演练过九千亿次了！”
“十几年后，和他一起出关的，还有这本《与尔三式》。新事物的诞生，注定着旧生命的死亡，在出关后不久，他便含笑离去。”
“与此同时，大批的人们开始学习，一时间风靡整个国家。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人们渐渐意识到这套剑法，是超级无敌的差劲。练此剑法后，习虎步者，如走猫步；练熊气者，如吐狗气；挥剑如清风拂杨柳者，如野猪啃树皮；出剑如野火烧绿野者，如火柴点黄纸；满分一百者，练后五十九；七十分者，练后二十九。”
“慢慢的就没什么人练习了，人们在茶余饭后都说：没有拿过剑的人，怎么可能写出靠谱的剑法？。修炼与尔三式的人在练功出了差子后，都纷纷找上了门，然而李阳光已经病逝数天了，和他在剑术上有同样造诣的人，在那个时代有九个，其中有五个人在找寻解决此问题的路上无果后，郁郁而死，另外四个终身修为未尽一步。”李红云叹息道。
“我所修炼的是清风剑决，这个剑诀的作者就因为修炼此法郁郁而终，李云天所练剑诀为太玄剑法，太玄道人天赋卓绝，堪称时代第一人，最后刻回忆录于太玄山上，以发覆面、坠崖而死。”
“真是悲惨。”纪行远叹息一声，说道，“所以你怎么能知道这么多？”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嘛，我只是发扬了这个个性。”李红云解释道。
“话说，你怎么不学神门十三剑？传男不传女吗？”纪行远又问。
“现在是新时代，把你的旧思想收一收，这套剑诀十分凶猛，得二十岁以后才能学习，我才二十一学到第二剑已经很强了，哪怕是我爹五十岁也才第九剑。”李红云解释啊道。
“等等，我给你讲这些事情，是希望你关注这些的吗？难道你就不想着换一个剑法吗？”李红云捶了一拳。
“不必了，我倒要看一看，像我这种没有任何一点剑道知识的人，他那本剑谱能不能让我从零变成负四十一！”纪行远握着剑谱，目光看向远方，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好好好，你小子是个犟种。”李红云骂道。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好生练习吧，要是学不会，你可以再来找我。在真挚的恳求下，或许、可能本姑会大发善心，可以带你去换一套剑法。”
“到时候再说吧，我对这东西本来就是单纯的好奇。”
“好好好，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去练剑了，今天还没温习，祝你学有所成。”语气带着一丝抱怨。
“再会。”
纪行远目送离开，便回了自己的住所。
夜晚时分，李太公来到了藏书阁。找到神门十三剑，细细察看，发现剑谱没有被动过，甚至周围的几本也没有触碰。看守图书的四爷悄悄出现在他身后，将手搭在他肩上。
冷不丁的这么一接触，惊出李太公一身冷汗。
“老四，你能不能好好走路，跟个鬼一样。”李太公直接开喷。
“你大半夜的来这儿，我还以为贼呢！出手慢了，没一剑戳死你！”李四爷也回怼道。
这俩人从小便不对付，年轻时见面就出手，年老时见面就开喷，谁也不服谁，但凡能走正门，谁愿意半夜来。
“你觉得纪行远这小家伙如何？”争执之中，猛地开始说正事儿，李四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思考一会儿，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性格沉稳，不追求力量，来时身上尽是鞭伤，感觉像是受过酷刑。”
李太公赞同道：“我将神门十三剑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那家伙都视若无睹，也算可以信任。”
李太公叹息道：“这官府简直是把人当成了牛马，我曾问他，竟是因为折了府门前的柳条，还是栽赃！”
“可你有什么办法，忍着吧。”
今晚天气不错，两位老人躺在摇椅上，和儿时一般，看着云遮月，月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