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嫌狗厌的赵庆年
杨素素当时都无语了,觉得赵庆年脑子不好使,是个直男,但想到以后结婚了应该不至于受欺负,就嫁了。
结婚后,杨素素也算是看清赵庆年是什么吊样了。
除了长得帅,其他方面简直一无是处。
但婆家对她不错,虽然赵庆年混了点,但也没什么大毛病,日子也能凑合过。
加上当时怀孕了,就算后悔,也不可能说马上离婚,而且刚生娃几个月的时候,又发生了大灾难,就更别想什么离婚了。
赵庆年盯着杨素素看了一眼,心里不是个滋味,想着前世自己出去闯荡,她一个女人在家带娃肯定很辛苦吧。
“看我干嘛?现在就这个了,不喜欢那就等晚上吃。”杨素素抱着娃,皱眉说道。
赵庆年干笑,“没事,有口吃的我就满足了。”
杨素素狐疑,然后翻了个白眼。
她心里倒是诧异,要之前,赵庆年肯定撂下一句‘不吃就不吃’,然后愤然而去。
赵庆年拿着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这糊糊,是板栗脱水后研磨成的粉煮出来的。
在这个时代,已经很难种植粮食作物了。
在大灾难的第一年,家里还有米面吃。
后来就没了,只能进山里找吃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大灾难过后,山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板栗就是变异后的品种,一颗板栗足足有拳头大小,果肉饱满。
因为没电,烘干机用不了,只能先煮熟,然后晒干脱水,再研磨成粉储存,当做一种主食。
板栗糊糊加了少许的盐,赵庆年上辈子独自离开清河村去外面闯荡,过够了食不果腹的日子,眼下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吃的很香甜。
吃饱喝足,赵庆年把碗筷端去灶房。
灶房里也忙,大嫂和二嫂正在用从野猪身上剔下来为数不多的板油和肥膘肉熬油。
见赵庆年回来,大嫂语重心长的说道:“庆年,现在这年头日子也不好过,家里也难,你也别一天跟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瞎混了。”
赵庆年放了碗筷,认真的点点头。
是的,日子不好过,天天这么混,什么活都不干也不行。
大嫂翻炒着锅里的油膘,又趁热打铁:“你看,今儿你两个哥哥和爸进山,打了一头野猪回来,明儿你要没事,也跟着去碰碰运气,帮忙捡点蘑菇也行啊。”
赵庆年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喝,“知道了大嫂。”
坐在灶台前添柴的二嫂撇撇嘴,“是该帮帮忙了,都有娃的人了,一天正事不干,吃饭倒是很积极。”
二嫂的语气有些阴阳,但赵庆年没放在心上。
“好的,二嫂。”
她本就是比较刻薄的人,自家丈夫辛辛苦苦干活,而赵庆年却坐享其成,她埋怨也很正常。
这年头,食物也是稀罕物。
赵庆年走后,二嫂有些惊讶。
往常,二嫂一般这样嘀咕两句,赵庆年肯定会跟她大吵一架,然后不欢而散,今儿是转性了?
这时,赵庆年突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争吵声。
他走出去一看才发现,老爸、大哥二哥正和俩人互相指着对方鼻子吵得脸红脖子粗。
赵庆年那老当益壮的爹还抄着剔骨刀,瞪着眼,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赵叔,这头野猪是我们先发现的,要不是我们先射了一箭,把它惊走了,它也不会中了你们的陷阱。”
“是啊赵叔,你总得讲道理吧,如果不是我们,你们也不可能捕到这头野猪,我们怎么也该占一份。”
赵庆年凑近一看,是村里的陈家兄弟,一个叫陈大山,一个叫陈小海。
这俩一人一句,气的赵庆年的哥哥赵庆国咬牙切齿:“放屁,什么叫你们先发现的?这猪是进了我们的陷阱,也是我们好不容易合力杀死的,和你们有什么毛的关系?”
赵庆年的二哥赵庆军也骂骂咧咧的撸起袖子:“赶紧滚蛋,你们咋脸这么厚呢?”
陈大山挑眉,十分不爽:“不是,要不是因为我们射了这畜生一箭,你们也不可能抓到它,再说这是我们先发现的,本来该是我们的……”
陈小海也觉得窝火,“反正至少分我们三分之一,不然今儿我们不走了。”
赵庆年听得脑阔疼,皱着眉头,上前拍了一下陈大山的胳膊。
他叼着狗尾巴草,流里流气的说道:“猪是我爸和我哥他们抓的,和你们有鸡毛关系?”
“你们还有脸找上门来分肉?你们咋这么不要脸呢?赶紧滚蛋。”
“还想赖着不走?是不是要留你们吃饭?”
“信不信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吃饱了再走?”
赵庆年也很无语,也就他爸和他两个哥哥是老实人,换他来,哪里会跟他们叽叽歪歪,早把这俩没脸没皮的轰出去了。
吼了几句,赵庆年就勾着这陈家兄弟不由分说往院坝外走。
陈大山和陈小海看到是赵庆年,欲言又止。
想反驳两句,但看到赵庆年垮着的批脸,只好不情不愿的被推出了院子。
村里人都晓得赵庆年是个该溜子,和几个狐朋狗友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
以前有个夯货惹了赵庆年,走夜路的时候,赵庆年的几个狐朋狗友喝了点酒,勾肩搭背回家路上遇到了他,直接一个麻袋套住,把他揍的鼻青脸肿。
第二天那货说要报警,赵庆年没说什么,他的一个狐朋狗友一拍桌子,大怒,说随你报警,反正我们也就进去十五天,出来见你一次搞你一次。
那货脖子一缩,顿时不敢说啥了。
陈家俩兄弟还是比较忌惮赵庆年的,赵庆年把陈家兄弟轰出院坝后,才哼着小调儿优哉游哉回来。
大哥忙走过来说道:“庆年,没打人吧?”
赵庆年乐了,“我是那种人吗?放心吧没有。”
二哥怒目圆瞪,一肚子火:“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面皮还敢上门来找麻烦。”
赵父叼着一杆旱烟,蹲在地上,‘叭嗒叭嗒’抽着。
他招了招手,淡淡道:“过来,把这肉提到地窖去。”
“好。”
赵庆年走过去,顺手把这块串着棕树叶的熏好的猪肉拎起来,大概20多斤。
【力量:1.3】
嗯?
赵庆年吃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行小字。
这是……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