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瓜佬宝刀未老
最后马尔福哆哆嗦嗦地选择与哈利同行。虽然他显得很抗拒，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危机四伏的禁林中，波特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碍于脸面，他不敢跟哈利靠得太近，又生怕离得太远被对方甩下，只得畏手畏脚地与哈利维持着一个尴尬的距离。
马尔福这番举动无疑败坏了哈利重游禁林的兴致。在美丽的月色下漫步于禁林，本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偏偏走在身旁的人是个扫兴货，这让他如何爽快得起来。
哈利原本还想着玩弄马尔福一番，可对方的窝囊劲顿时让他失去了所有兴致。他不过偷偷往马尔福的后领里放了一只小蜘蛛，那个胆小鬼就吓得魂飞魄散，两条胳膊都被他挥成了八条。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后，哈利忍无可忍地让马尔福在一棵树后面站好。“你就在这里待着，”他说，“躲好了混到我回来就行。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当然，你愿意继续跟着我也无所谓，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最喜欢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到时候没工夫管你，当心丢了你的小命。”
哈利才懒得顺了斯内普的意，给马尔福当保姆呢。再者说，他这趟来禁林要大开杀戒，马尔福跟着只会碍手碍脚。
马尔福的脸被月光照得惨白。他急得嚷嚷起来：“可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遇到危险就发射红色火花啊，”哈利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他一眼，“你没听之前海格说的话吗？”
“我当然听到了！你当我聋吗？”马尔福又气又急，头发都快倒竖起来了，“发射红色火花——那又有什么用？等你们慢腾腾地赶来，我说不定已经——”
“那我们正好赶得上给你收尸。”哈利说。
“放心吧，绝对把你的遗体带回去，不会让你暴尸荒野的。”
马尔福浑身抖得像筛糠，连上下两排牙齿都在打架。他说：“八眼巨蛛——或别的什么怪物，天知道这片该死的林子里有什么——会一口把我吞掉的！我——我连个全尸都不会有！你们压根没——没法——”
哈利看着马尔福拐弯抹角的模样，轻蔑地朝他挑起眉头。“连我这个没有父母的人都知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看来你爸妈还不如两个死人。”
马尔福被哈利羞辱得满脸通红，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垂下头来，用十几年的人生中鲜少使用的卑微语气说：“求你了，波特，给我布置一个保护咒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闻言，哈利的眉毛扬得更高。“你什么都会做的？那我让你穿上兔女郎装扮跳舞，你会照做吗？”
马尔福并未像哈利预料的那样气到爆炸，反而颇为困惑地问：“什么是兔女郎装扮？”
哈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忘记巫师界的服装文化极其单一了。而且在普通人看来，巫师们怪异的斗篷与尖帽，兴许比兔女郎装更加难以入目。
他随手给马尔福甩了个统统加护。“别走出这个圈就不会有事，这可是21级的盾。”
哈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马尔福虽然不懂21级的盾是什么意思，却本能地感到一阵安心。
哈利循着血迹的方向向林子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四下寻找练手用的生物。离开游戏后什么都好，就是用不了他最得意的阿瓦达索命咒了，这让他一个资深瓜佬身上仿佛有蚂蚁在爬。
因为他没法随便杀人，瓜瘾难耐的时候只得杀点蜘蛛、飞虫止止渴；然而这么做犹如隔靴搔痒，那股瘾仍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如今进了禁林这个后花园，他正好可以重拾37万熟练度的索命咒，杀几只怪物助助兴。
尽管赫敏开讲禁林小课堂时他有些不情愿，但是现在的哈利对此十分感激。游戏里见活物便杀的规则在这里可不适用，多亏了赫敏，他才能避开那些珍稀的保护动物，专心猎杀与人类敌对的生物。
他很快便盯上了一只五足怪。这是一种有五条腿的食肉动物，全身覆盖着厚厚的红棕色毛发，每条腿的末端都长着一只畸形脚。五足怪最喜食人，白嫩的孩童更是写在它食谱的第一行。
由于过于危险，五足怪被魔法部列为最危险的5X级生物；不过遇到了哈利，它就算有五百个X也只能自认倒霉。
哈利把魔杖对准五足怪，一道绿光自杖尖射出。五足怪的动作也很快——兴许是多长了一条腿的缘故吧——趴下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但哈利在释放索命咒的同时发动幻影移形，绿色光芒顷刻间改变方向，从五足怪的身后袭来。始料未及的五足怪被咒语击中，软倒下去不再动弹了。
遵循决斗惯例，哈利比了个花哨的胜利动作，暗道他的瓜技看来并未退步。
他盯着五足怪的尸体想了一会儿，思索着要不要把它带给海格烹饪一番，让五足怪尝尝倒反天罡的滋味。
接着他又锁定了几只外出觅食的八眼巨蛛，依次在它们身上试验了充气瓜、充气闪瓜、充气瓜闪、飞沙瓜、飞沙充气瓜等高端技巧，才站在一堆尸体中间，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他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另一边有个人瘫倒在地上，正手脚并用地朝远离哈利的方向爬。一个黑色袋子掉在那个人脚边，几大捆雪白的毛从敞开的袋口露了出来。
哈利一个飞来咒把对方扯到面前。“饶命啊，”眼泪和鼻涕一起从那人脸上流下，“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紧闭着眼从兜里掏出魔杖，杖尖对准的却是他自己。“一、一忘皆空。”他结结巴巴地说完，再睁开眼睛时眸子里只剩下纯真的白。
“怎么回事？我刚才还在薅独角兽的毛，怎么突然走神了——”
“梅林啊，这么多八眼巨蛛的尸体，我发财了——一品脱值一百加隆的八眼巨蛛毒液啊！得趁着新鲜赶紧取，否则就干了！”
他无视了一边的哈利，两眼放光地朝向他挥手的几百加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