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法决斗
马旦的视角也注意到瘦弱少年的目光，只是对方的表情令他不解。
对方白嫩的脸庞和瘦弱的身材同时竟令他感到一丝丝恐慌。
据说王都得上流男性魔法师们和男性贵族们才追求那个，在聚会上把这当成别致的浪漫，他们小小的莱茵城理论上应该不会有才对啊。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马旦抚摸着紫色的魔法宝石，他很是大度道：“我乐意帮助你证明，我对克比魔法师前辈保持着一颗敬重之心，愿意为了他的后代献出我的绵薄之力。”
他本是懒得教训这个说大话的家伙，可因为他竟让自己联想到恶心的事情，合着管事先生对他的优先接待，小子我会让你一辈子都不想再研究魔法咒术，活在魔法的阴影下。
“我们可以进行一场魔法师的决斗。”马旦选择最经典的决斗方式，这一套流行在贵族间经久不衰。
聂凡笑着点头，这种贵族间的决斗他虽然没有了解，但凭借上世的欧美西部电视机流程他想应该就是那么回事。
管事的劝不住两个少年，从楼上拿出两块厚厚的木盘，带着他们走到大街上。
马旦最近的风头正盛，过往的行人一传十十传百，等到老管事将湿润过水的木盘递到两个人的手上，本来较为冷清的街道已经聚满人。
聂凡和马旦两个人背靠背，他们两个人的胸前都绑着一块湿过水的大木盘，就要将木盘击碎那一方获得胜利，如果能用别的魔法将对手打到认输也可，但击打的位置只能是木盘。
“你不用法杖吗？”马旦手握着紫色魔法石法杖道。
“忘带了，不过也不需要，我用不惯那玩意。”聂凡说的是谎话，他不是没想过拿上克比的法杖提升逼格，考虑到名目仗胆地使用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不知道克比会不会有仇家。
马旦不屑冷笑道：“那我就更不需要。”
一个合格的魔法师一定会配备法杖，一根能贯彻魔力的灵性树枝可以算作最低级的法杖，它们的增幅效果是为微量的，一般只能在持有者施法魔法咒语的时候稍微加快魔法释放的速度，而他的魔法杖上那颗紫色的魔法石更是具有增强魔法威力的罕见效果。
他父亲托关系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送给他的成为真正魔法师的礼物。
面对一个连魔力考核都未通过的魔法学徒，他没必要用这根强力的魔法杖，这里聚满了观众他必须展示出贵族风度。
“这位是马旦少爷我知道，但这个小白脸是谁，这个面孔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可是每天早上都上菜场买菜。”
在屋子里闲散冒险者自然不会错过决斗“他啊，死去克比的儿子兼徒弟。”
“那位意外死去黑法师的徒弟，没听说个过他还有儿子，那就有看头了，我晚些再回家做饭。”
“大婶！你的孩子是得听过多少睡前故事，这个小子连个魔法师徽章都没有，自己主动想给他死去老爹丢人，你丈夫下班吃不到一口热饭指定不高兴。”
马旦胸前的一星魔法师徽章擦得发光。
【人物：马旦】
等级：LV8
职业魔法师：一级（初级魔法师）
开始！
随着老管事喊道，聂凡和对手马旦相贴的背部瞬间分离，相背迈出步子。
马旦的每一步都走的优雅正式，经过专业训练。而聂凡走的虽然从容自然，但毫无亮点可言，从这一点街道上的观众们开始指指点点，已经能预料到胜利的会是哪一方。
双方走出十五步的时候，都默契的转过身。
聂凡在等待马旦的开口寒暄，但等来的却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球。
马旦转身后就立刻开始吟唱魔法咒语“小火球术”，他看见聂凡没有动静以为是已经丧失和他决斗的勇气，在人群的压力下这种情况很常见，何况对方一个平民应该是第一次正式进行决斗。
虽然胜利将获，但有点无趣，他还没有看到对方因魔力和技巧不够极力吟唱魔法垂死挣扎的模样。
火球的冲击力很强，聂凡被击退数步，险些倒下，湿润的木盘冒出白白的烟雾，随着他的鼻孔直呛大脑，腹部传来强烈的痛感，应该是冲击到内脏表面。
不时从四方传来叫好声，人群一片欢笑。
“哈哈哈！大婶我就说让你早点回家你不回，你看见没，这个小子刚刚被马旦少爷吓傻了，一动不动。”
大婶却是没吭声，眼睛还盯着场上，几秒后答复道：“看，他还没倒下，那个黑色的是什么？！”
其实马旦并没有犯规了，只是聂凡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魔法决斗规则并不需要进行简单的寒暄来彰显自己的绅士风度，只要双方都都转过身去即可开始攻击，无形之中也是两位魔法师吟唱速度的比拼。
可怜聂凡上辈子看到关于西部牛仔的电影看多了，他本以为对方这么装的家伙迫不得等到他开始吟唱后再出手。
看来在这个以实力定生死的世界，连只具游戏性质的决斗都失去核心的骑士精神。
聂凡的双手抬起，嘴巴吟唱昨晚那本魔法书里的咒语。
他不是第一次吟唱，昨晚他已经失败无数次，可这时他手指间的黑暗魔法元素却凝聚地飞快。
【初级黑暗火球术】
在天赋加持下消耗两本技能书他的脑海里产生奇妙的意识，他能将这个魔法完美释放，虽然只会学会这一个魔法，但那些晦涩难懂的魔法知识竟变得通俗易通，众多魔法知识强行灌入他脑子里。
如果结合他今后在魔法道路上的长远征程上看，这比远远比获得几个魔法技能有价值。
马旦看到飞速凝聚的黑色火焰，他的惊讶已经变为恐慌。
太快了，这个速度比他的老师还要快的多，距离书中描述的传说级无吟唱魔法差不多少！
黑色的小火球击中马旦的木盘上，他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他甚至丧失与少年对峙的勇气，忘记吟唱防御魔法。
实际上他忘记不忘记都没有关系，无论怎么样都会是他刚开口对方的火球就冲到眼前。
马旦在半空飞出半米后重重摔落，他胸前的木盘开裂，严格意义上，少爷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