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少爷手腕摔伤了
“什么?”
叶鹤汀像是没听清。
胡畔哑然,还想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叶鹤汀高大的身体挣扎着下了床。
他整个人跌跌撞撞,随时要朝前栽出去的危险。
“小心。”
胡畔怕他跌到,急忙上前扶住他。
寻思真要是跌倒了,就冲叶鹤汀这身高这体重,指定摔得鼻青脸肿。
“你刚说什么?”
叶鹤汀醉醺醺的被胡畔抱着腰,他的手也紧紧缠在她的腰上。
此刻拧着眉头,居高临下打量胡畔。
胡畔被迫和叶鹤汀紧紧贴在一起。
刚刚只忙着扶他,都没留意到动作。
脸一热,急忙就要推开叶鹤汀。
“你别动。”叶鹤汀很不舒服,“我晕的很。”
胡畔僵住了,不敢动了。
可就这么僵持着也不行啊。
她试探地问:“那还要洗澡吗?”
心里盼着他别洗,省得折磨她。
“洗。”
叶鹤汀喉咙滚动,催促地拍了下胡畔的侧腰,“别想偷懒。”
胡畔脸都红了,“你不要乱拍。”
还是想把叶鹤汀推开。
叶鹤汀却黏在她身上,“让你帮个忙怎么就这么费劲呢!”他很不满。
胡畔无奈,认命的把人扶到浴室门口。
“你自己进去。”她推他。
叶鹤汀靠在胡畔身上不动,很不清醒的耍赖。
“我走不动。”
胡畔浑身燥热,鼻尖上都冒了一层细密的小汗珠。
“那怎么办?”
实在是和叶鹤汀靠得太近了,她说不出的心慌意乱,小腿肚都发着软,有点站不稳了。
“扶我进去。”叶鹤汀哑着嗓子要求。
胡畔咬牙,“那你能不要靠我这么紧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多重吗?你这个样子我也走不动了。”
叶鹤汀身体僵了下,随后努力站直,胡畔这才扶他进了浴室。
她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的洗澡环节她真是半点也帮不了。
“你小心点,别摔了,我在门口等你。”
松开叶鹤汀,扭头就走。
“你要去哪里?”
原本还说走不动的男人,转瞬攥住了胡畔的手腕,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胡畔惊讶,心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叶鹤汀。”
她呼吸紊乱地提醒他,“我是胡畔。”
他肯定认错人了。
之前三年从不肯这样靠近她,偶尔她的刻意主动,也会被他狠狠推开。
叶鹤汀一声不吭,背光的眼眸深不可测,他抬起胡畔下巴,指腹意味不明地轻蹭着胡畔柔软的唇瓣。
胡畔脑子一空,彻底呆住了。
叶鹤汀的唇吻了下来,眼中浓烈的欲念惊出胡畔一身冷汗。
她的身体难以动弹,脑子很乱。
要不将错就错,反正现在已经四面楚歌,不如赌这一把,万一老天这次站她这边让她怀上身孕,那么……
“菲浅……”
微凉柔软的唇贴上她唇的那一刻,缠绵悱恻的‘菲浅’两个字,瞬间驱散所有痴心妄想。
胡畔脸色一白,用力推开了叶鹤汀,迅速跑出浴室。
她听到浴室里‘咚’得一声,伴随着叶鹤汀痛苦的闷哼。
打算直接跑回房的脚步又立马僵住。
万般无奈,重新回到浴室。
看到叶鹤汀正坐在地上眉头紧拧,大半个身子靠着墙壁,几缕发丝遮住眼皮,他抬眼看她,眼神已清醒许多。
胡畔站定。
“你没事吧?”她问。
叶鹤汀对于当下的情况茫然又很没面子。
但他没发作,而是冷漠赶人。
“出去!”
胡畔张了张嘴,转身就走。
回了自己房间,进浴室洗漱。
过了一会儿,安姨过来找胡畔。
“大少爷手腕摔伤了,都肿了,这会儿正发脾气呢。”
安姨看胡畔心无旁骛准备睡觉的样子。
“胡小姐啊,你怎么能把大少爷一个人扔在浴室里呢,他喝多了呀,根本就没办法一个人洗澡的。”
胡畔皱眉,“很严重?”
之前叶鹤汀赶她走的时候,她也没留意他是否受伤,以为他已经清醒,也就没再管了。
“当然严重了,我估计骨头都错位了。”
安姨表情夸张,“你赶紧去看看吧,要不然今晚大家都别睡了。”
胡畔无动于衷,“他又不想看到我,再说真那么严重的话,直接叫救护车吧。”
安姨被胡畔的冷漠惊到了。
“不是,就算要叫救护车,那也总得一个人照看大少爷,一个人打电话吧。”
闻声,胡畔立马就要去拿手机。
安姨拉住她,拽她往出走。
“电话我来打,你去看看大少爷。”
胡畔被推出了房门。
又被推进了叶鹤汀的房间。
她顿在玄关处,可安姨却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房间里非常安静,听不到半点叶鹤汀的声音。
胡畔不知他是不是已经完全酒醒了,这会儿进去的话,会不会被他劈头盖脸赶出来。
可再犹豫,还是担心他的伤。
放轻脚步过了玄关,豁然开朗的视野中,叶鹤汀半靠在皮沙发上,一手盖着眼皮,喉咙不停滚动,唇因痛苦而紧紧抿在一起。
他受伤的那只手搁在抱枕上面,手腕红肿,旁边小桌上放着药贴,可他没用。
胡畔心情复杂,忍不住开口。
“需要去医院吗?”
她知道安姨不可能真叫救护车来的。
“好像挺严重的,我带你去吧。”
叶鹤汀伤的是右手,这只手每天不知要签多少文件,不能影响工作。
听到她说话,叶鹤汀放下手,侧眸看她,面无表情。
头顶的暖灯非常亮,照得叶鹤汀额上的冷汗都清晰可见。
他好像洗过澡了,身上穿着睡衣,头发还没怎么干,顺毛,疼得脸色发白。
胡畔的心一下子就狠狠揪了起来。
“我带你去医院。”
她说着就要去给叶鹤汀拿衣服。
“这会儿又装什么呢?”
叶鹤汀凉凉一句话,讽刺胡畔假仁假义。
胡畔扭头看他,“你完全清醒了是吧?”
“如果不是喝多了,我绝对不可能让你扶我进浴室。”
叶鹤汀坐起身来,动了动刺痛难忍的右手,“也怪我弄错了人,以为是菲浅呢。”
胡畔笑的勉强。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又没让你进来,出去!”
胡畔如鲠在喉,“好。”
转身就走。
“嘶~”
叶鹤汀疼到吸气,声音明显。
胡畔气急败坏,决定先给他贴了那个药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