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就是解决赔款问题吗?
听到了燕国使臣的话之后,整个金銮殿像是在这一瞬间僵住了。
大臣们纷纷低着头,最前列的太子陈昌眉头紧锁。
坐在龙椅上的乾帝陈平康像是睡着了一样,整个人倚在龙椅上没有任何动静。
燕国使臣耶律大石怪笑一声:
“这么大的国家,总不至于赖账吧?”
此时的金銮殿中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使者误会了,我大乾立国多年,既然承诺了要给赔款,自然不会赖账,只是五百万两银子实在不是什么小数目,大乾一时半会儿之间拿不出来啊!”
陈晋循声看过去,说话的人正是丞相赵九龄。
御医在简单治疗之后,此时正不断地拍着丞相赵九龄的后背给他顺气。
陈晋心中冷笑,大乾立国两百年,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微啊。
偌大的朝堂上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与燕国人交涉的官员,甚至需要刚才差点被气死的丞相赵九龄稳住局面。
只是这些年来燕国势力发展迅速,早已经有了吞吐天下的狼子野心,大乾想要退让,他们肯定想从大乾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大乾有难处我们燕国人也能体谅嘛!”
耶律大石向前一步,故作洒脱地挥挥衣袖,颐莲大气地说道:
“我燕国女帝豪爽大气,早就仰慕中原文化传承日久,近日一直被三道难题困惑,若是你们能解答出来,这五百万两银子的赔偿款,我们就不要了如何?”
太子陈昌一脸激动:
“那就一言为定,若是我们打出来,这笔赔款就不给你们了!”
陈晋在旁边都看笑了,如此急功近利的蠢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耶律大石笑眯眯饿,甚至露出了一口森然的白牙:
“这是自然!”
大殿上再次活跃起来,大臣们窃窃私语,压根不介意让燕国的使者听到他们的议论。
“燕国不过是北方的蛮夷而已,不知王化,他们能提出什么问题来?”
“我大乾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还能被这么几道题给难住了?”
“燕国的这番举动不过就是给我们送银子而已,岂有不接之理?”
陈晋都懒得去搭理这帮蠢货了,若是这三道问题不够为难,燕国人会这么好心地用三道问题抵偿赔款?
他随口问道:“若是答不上来呢?”
耶律大石冷笑一声:
“自然是赔款翻倍,割让大乾北方的幽州了!”
群臣哗然,耶律大石的回答,如同一桶凉水浇在了大乾众臣的脑袋上。
丞相赵九龄看了一眼依旧在睡着的皇帝,气若游丝地说道:
“太子年轻不懂事,两国交往,岂能由太子的一句话确定?”
耶律大石一脸恼怒:
“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成了太子说了不算了?莫非觉得我燕国百万大军好欺负?”
燕国本就是接受了汉化的游牧民族,既接受了中原的文化,又保留了游牧民族的残暴蛮横。
此时饿耶律大石提到了百万大军的时候,更是一脸的狰狞,仿佛随时要挥师南下,入侵大乾!
看到大乾的大臣们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耶律大石满意一笑,直接推进到下一个环节:
“你们谁来为我们燕国女帝解惑啊?”
先前说燕人是蛮夷,满腹自信的大臣们犹如鹌鹑一般,缩在大殿之中一言不发。
若是问题答不上来,那他们就是让大乾各地赔款的罪臣啊!
若是背上了这样的名声,只怕大乾的百姓们能生吃了他们!
丞相赵九龄示意太医将他扶起来,一脸虚弱地说道:
“陛下,我大乾与燕国的争端皆因九皇子而起,臣臣请九皇子赴死,以此来平息燕国的愤怒!”
陈晋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看样子刚下揍这个老东西的时候下手还是轻了。
燕国的使者摆明了是要从大乾身上割肉的,这老东西还在这里惦记着要处死自己呢?
不过转念陈晋就想明白了丞相赵九龄的想法,只要处死了自己,前朝的宝藏不就归他们所有了?
而且自己死了,即便他们答不上燕国的问题,到时候也可以把割地赔款的事情推到自己头上!
果然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涉及到背锅,大乾的这些官员们迅速地站在了丞相赵九龄的背后表明立场:
“臣等请九皇子赴死!”
龙椅上的乾帝陈平康依旧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过去了一样。
太子陈昌向着龙椅方向移动了两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父皇,不能再犹豫了,大乾的基业,不能在我们父子的手中断送啊!”
然而乾帝陈平康依旧软绵绵地靠在龙椅上,不声不响!
太子陈昌怨恨地瞪了一眼陈晋,只要除掉陈晋,太子府中的丑闻没人敢再议论,死去的礼部侍郎不会白死,前朝的宝藏依旧是他的,皇位也是他的!
想到这里,太子陈昌重重叩头:
“君子小人不共存,儿臣实在没有办法看着父皇因因为偏袒陈晋葬送了大乾的基业,若是父皇不愿意处死陈晋,那就杀了儿臣吧!”
说着他重重叩头,如同敲钟一般地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
大臣们心思各异,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太子用命逼着皇帝陈晋的份上!
乾帝陈平康再也不能装作没有听见,他的目光罗子安了陈晋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大势如此,你我父子一场,朕给你一个体面的机会吧!”
乾帝陈平康的话音落下,一名小太监走入金銮殿中,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
小太监走到陈晋的身前,将托盘高高举起,尖细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回荡:
“请九皇子上路!”
大臣们紧张地看着陈晋,恨不能抢过酒壶,将壶中的毒酒灌给陈晋。
燕国使者的队伍之中,站在最后的人脚步微动,正准备走出来。
可就是在这时候,陈晋却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小太监。
透明的毒酒洒了一地,像是一种无声地反抗。
太子陈昌冷喝道:
“陈晋,你已经无法无天到连父皇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陈晋抬手将有些卡脖子的衣领放松,朗声说道:
“瞧瞧你们这副怂样,不就是燕国人的三道题吗?”
“你们不敢答,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