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咖位不够，撕番来凑
魔都市，某彩妆直播间门外。
田欣敏提着一杯开车花了两个多小时才买到的咖啡，深吸了一大口气，提前预翻了五六个白眼，暗骂了一大串脏话，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屋子里穿着白色西装、神色不耐烦的中年男人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来，田欣敏速度换上了乖巧无害的笑容。
“纪老师，周老师要的咖啡我给他买来了。您看咱们现在可以对直播流程了吗？”
纪准斜她一眼：“急什么？我们家艺人还在休息呢。”
田欣敏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还tm休息！都休息一天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播了！你家艺人是直接眼睛一闭再也不睁了吗？
但是想到老板之前定下的销售目标，还是暂且忍下了这口气。
“可是马上就要开播了……”
纪准没有理会她，而是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一边的台本翻了起来。但是刚看两眼，眉头就立马皱了起来:
“哎，你们这个台本怎么回事啊？雨哲的介绍怎么能排在巫子越的后面呢？你马上给我改过来！”
田欣敏笑容差点没绷住，台本本来写了周雨哲在前，但巫子越经纪人不乐意，闹着要罢播，照那边大爷的意思给改了，现在这边又不乐意了。
可改过的台本老早给就递给你了，不乐意你也早点说啊，快开播了给我整这出，怎么来得及协调？
“纪老师，您看这马上就要开播了，现在协调也来不及了。要不这一场先这样介绍，下一场我们一定把周老师写在前面，您看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我不管什么这一场下一场的，我们家雨哲是什么流量、什么地位？恒星奖男配的含金量你到底懂不懂啊？那个巫子越凭什么排我们前面？”
田欣敏心中腹诽，什么流量？年年吹待爆都爆不了的流量。什么地位？拿个最佳男配被全网嘲水奖的地位呗。
嘴上却说:“我们绝对没有看轻周老师的意思，我们正是因为非常清楚周老师的影响力才请他来直播的。只是现在时间确实来不及了，您看能不能……”
“不改是吧？行！我们今天不播了。你去找那个巫子越一个人给你们公司带货吧！”纪准作势就要甩手走人。
“哎哎哎，怎么回事？小田你怎么对接的？”经理紧急跑来救场，“哎呀，纪老师，我们这小姑娘太年轻了，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不就是要改个介绍顺序吗？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马上改。”
“哦，年轻不会说话的派来对接我们？那你们公司机灵靠谱的都派给巫子越了是吧？”
“哎呦，那哪儿能呢？我们最好的资源肯定都是以周老师为先的。来来来，您喝口水消消气。”
纪准横了一眼田欣敏:“不会说话就tm好好学着，你当我们是什么十八线糊咖呢？也就我脾气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叫你一声田小姐，那是看你们公司的面子，可实际上，你不就是一个臭打工的吗？”
经理极力打圆场:“您别生气，能改！我们绝对不会让巫子越排在周老师前面的。”
田欣敏抿着嘴别过了脸，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经理好不容易安抚住周雨哲的经纪人，长松了一口气，悄悄扯了扯田欣敏的袖子，把她带到了门外。
田欣敏接过经理递过来的纸巾，吸了吸鼻子问道:“经理，那巫子越那边怎么办？他经纪人要是看到台本改了，肯定又要闹了。”
经理眨眨眼:“别担心，你看我的。”
说着把今晚直播的主持人叫了过来:“台本上这句介绍嘉宾的话要删掉。”
主持人一脸茫然:“啊？那不介绍了吗？”
“不是不介绍，是不让你介绍。到时候你就直接改成‘今天我们直播间请来了两位大家非常喜爱的顶流明星，来，现场和直播间的各位粉丝们，大声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是……！’然后让后面工作人员一起尖叫，呼喊两个人的名字。”
田欣敏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么玩吗？
主持人也是“久经沙场”的，主持过多位明星的直播，听经理这么一说，就猜出了事情大概。
叹了一口气道:“真够折腾的，跟这些明星和经纪人打交道，至少得折寿十年。”
田欣敏跟着叹了一口气:“可是老板觉得他们有流量，点了名要请，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经理笑笑:“你们且等着吧，看他们现在一个比一个牛气，以后还不一定怎样呢。”
听到这话，田欣敏突然来了精神:“我看周雨哲流量虚得很，首批‘待爆咖’里就他没有拿又得出手的一番作品傍身。这回恒星奖为了升咖水得太过，把路人缘都霍霍完了。而且这两天因为大粉集资的事情，粉丝也快跑光了，看他v博就知道，点赞评断崖式下跌。”
“所以他才色厉内荏，要强压巫子越一头嘛。”经理露出不屑的表情，“这回直播就是个照妖镜，其他数据可以作假，但实际成交额咱们还能不清楚吗？到时候我看他现不现原型！”
“说得我都迫不及待要开播了，哈哈哈。”
“要是到时候成交额太拉胯，惹了老板生气。别说咱们整个品牌的活儿他俩以后都别想接了，就连小半个美妆行业都能直接拉黑他们。”
经理清了清嗓子，佯作不高兴的样子:“你们两个注意点儿，毕竟是咱们自己家的直播，笑那么开心！”
主持人悄悄吐了吐舌头:“哎，你们看动音热榜了没？我听说李知节好像明天也要直播了。周雨哲到时候要是连人家的热度都比不过，那可有好戏看了。”
“对对！他可在意了。之前咱们直播间背景海报里不是有个产品巴士快线的创意吗？本来他们也没提出什么意见，结果这几天李知节走红后，他看到海报就大发脾气，闹着要罢播……”
“我说怎么突然折腾换海报呢！”
“x的，你不知道！所有物料都走过审批、印刷厂也都印好了，逼得小瑞连夜去求设计师改稿，重新走流程，然后所有审批节点一个个打电话道歉解释。最后又跟印刷厂对接，几万张海报还有展板全都作废，统统重新搞。”
主持人欲言又止:“草是一种植物。”
田欣敏:“谁要是能让周雨哲暴跳如雷，谁就是我和小瑞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
“好了，不说了，我要去主持了。等明天李知节直播，看我给他刷个火箭。这就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钱还是从敌人身上赚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