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问大道，只求行则不悔！
李慕白看着面板眉头微蹙，一次两次也就罢了。
次次这样，这让他有种自己是提线木偶的感觉。
进宫前，陈留王让他听从圣后的吩咐，办完事回来了，陈留王又让他向圣后如实禀报，揭发他的罪行。
如果这纸条真是陈留王暗中递给他的倒还好。
可万一这纸条要不是呢？
幕后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这般费尽心机的给他铺路，将他推到台前？就为了让他获得圣后的宠信？
可话又说回来了，即便他获得了圣后的宠信，就凭他姓李这一点，便注定了他不可能坐在禁军统领、九城兵马司指挥使这样的关键实权位置上。
另外，这也不是掌握军权就有话语权的低武世界啊，这是玄幻世界，个人的武力才是最大的，此前废帝李旦还掌控整个大夏呢，还不是说被废就被废了。
面板上省略的东西太多，李慕白也想不出的所以然来，就直接选了第一个。
不管这个幕后的“陈留王”如何谋划，他必须将这什么先天九品道痕拿下！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喜欢发育。
【你选择了选项1。】
【天授二年四月，这日黄昏，你在京都城外十里亭遇到了代表神皇陛下率百官迎接你的上官婉儿。】
【你看着铺张扬厉、结驷连骑的壮观排场，心中警惕的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在你和上官婉儿寒暄之后，马上就有朝中官员问你，此行可有结果？】
【你郑重其事的点头，表示要即刻进宫奏禀陛下。】
【你回到了京都。】
【你进入了皇宫。】
【你在崇天殿见到了神皇陛下。】
【你如实禀报，当庭揭发了凉州、并州、雍州三州所有效忠于大夏的世家大族，其中不乏你李氏的旁族枝系。】
【紧随其后，你直言不讳道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陈留王。】
【此话一出，崇天殿内一时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不等神皇陛下有所表示，马上就有朝臣跳出来指着你破口大骂，说你大逆不道、罔顾人伦、倒反纲常、亏对李氏列祖列宗，身负人王体，却无人王脊梁，根本不配姓李！】
【骂声响彻崇天殿，殿内群臣随后低声嘈杂起来，纷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你，这些目光或玩味、或欣赏、或嘲弄......只有高高在上的御座旁，上官婉儿满眼关切与担忧，她无法坐视不理的高声道：“肃静！”】
【待殿内再度安静起来。】
【你看到慵懒靠坐在御座上的神皇陛下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随后静静扫视一圈，盖棺定论道：“睿儿，吾家千里驹也！”】
【说完，神皇陛下的眼神悄然一变，目光直直落在刚刚痛骂你的朝臣身上。】
【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圣人一念，流血千里，你看到神皇陛下像是赶苍蝇一样随意的挥了挥手，门外的侍卫马上执戟走进殿中，当着群臣的面，一戟砸废了这位朝臣的双腿，不等其发出惨叫，嘴巴便被塞住，然后像拖死狗一般拖出了崇天殿。】
【立时，群臣躬身俯首，无人敢发一言。】
【神皇陛下则再次眼露笑意的看向你：“睿儿，此行辛苦了，来人，赐先天九品道痕，另吾儿幼禀夙慧，他日必成伟器，加封祁王之位，祁王宅，遣卫士宿卫，环其所居，十步置一仗舍，持兵巡檄，同于宫禁；
其外，即日起祁王可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诏书不名，剑履上殿！
最后，宫内藏功阁、神武库等地，祁王可随意进出，无需入册，随意拿取。”】
【圣后轻飘飘的声音落下，你听到群臣倒吸一口凉气。】
【你回神后立刻拱手谢恩。】
【神皇陛下再次向你问道：“祁王，依你看，西北之事如何处理？派谁去，如何做呢？”】
【你微微吸气，知道关键的来了，心一狠，一不做二不休道：“陛下，依儿臣之见，此事可派不良帅前去，先召集凉州、并州、雍州三地不良人，控制这些世家大族，凡是亲身涉及谋反之事者，杀之！
不过毕竟涉事人数过多，儿臣建议不要过多牵连，涉事人的直系亲属，可一赦幼弱稚子，再赦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耄，三赦不懂礼法的蠢愚。”】
【“善！就依祁王所说，不良帅何在？”】
【“臣在。”】
【“你听懂祁王所说了吗？”】
【“臣听懂了，只不过臣还有疑问。”】
【“讲。”】
【“祁王殿下，这些世家大族抄家之后，不知剩下的这些幼弱稚子该如何处置？”不良帅向你问道。】
【你稍加思索回答：“送往京城来，就和前不久进京的藩王世子一样，不良帅以为如何？”】
【“祁王想的周到。”】
【也就是你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的时候，神皇陛下突然再次开口，向你问道：“祁王。”】
【“儿臣在。”】
【“依你看，陈留王该如何处置呢？”】
【你深吸一口气：“儿臣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敢？”】
【“不知也不敢。”你老实答道。】
李慕白看着面板上浮现出的他立于崇天殿内的画面，表情凝重。
这下他是真成了李氏一族的‘罪人’了。
不过好处也是多多，不提获封祁王爵位这些外物，只是能够随意进出皇宫藏功阁等地，日后他所需的顶级修炼资源就不用再发愁了。
【退朝后，你在宫内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人皇宝库。】
【你得到了先天九品道痕。】
【等你离开人皇宝库后，发现自己的马车被替换成了由两只灵兽拉车的战车王撵。】
【你坐上了王撵回到了祁王府。】
【你回到祁王府的时候，圣后赐给你的卫士也刚刚赶到。】
【你下车后，道藏五曜境的侍卫长向你行礼。】
【你点头致意后，向自己的世子府走去，你见到府内下人正忙碌着。】
【你询问后得知她们正打算给你搬家，并且请示你以后用王府的那座修炼静室。】
【你否决了搬家的提议，表示你将仍住在世子府的修炼静室。】
【世子府和王府的修炼静室铭刻的是同等规格的聚灵阵，只不过王府的修炼静室更大更奢华一些罢了，你从来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遣散下人后，你再度开始修炼。】
【时间流逝，转眼就到了新年，除夕之夜神皇召你入宫共庆。】
【你乘坐王撵抵达宫门外，上官婉儿喜笑颜开的来迎你，随即你们并肩同行进宫。】
【虽只是闲聊着再普通不过的琐碎日常，但少女好看的眉眼尽是雀跃，你望着她流露出的十分具有感染力的幸福笑容一阵失神，莫名的也微笑起来。】
【“你笑啦！就是要多笑笑，一直板着个脸像个小老头算怎么回事。”】
【“我现在还像小老头？”】
【“现在有那么点不像了吧~”上官婉儿笑过之后用手比划着：“这一年你长了这么高！再过一年，你就真的是君临天下的少年人王啦！”】
【谈笑着，你们越过在太和门等候的群臣，先前往了养心殿。】
【你与圣后见礼之后，因上官婉儿赶往乾清宫操持宴席前的准备，便一人在养心殿外室喝茶等候。】
【也就是你微微发呆之时，内室传来圣后的声音，她笑着询问你，对上官婉儿感官如何？”】
【你回答很好，你将上官婉儿夸了一通。】
【圣后笑着继续对你说，如果将上官婉儿嫁给你，当你的王妃，你是否愿意？】
【从你和上官婉儿越来越熟络，你就料想到会有圣后尝试赐婚的一天。】
【只是你身负血海深仇，再加上你的仇人是上官婉儿的恩人，所以你心里早早知道此事是成不了的，但又不能违逆神皇，所以你早想好了解决办法，那就是“拖”字诀】
【于是你假装沉吟后回答道，当然是愿意的，只不过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圣后问你为何要从长记忆。】
【你回答说自己如今年岁尚小。】
【圣后不在意的笑着道，年岁尚小可以先定亲，况且上官婉儿也年岁尚小，她比你大不了几岁。】
【你于是面露犹豫的吞吞吐吐起来。】
【圣后让你实话实说，心中有何顾虑。】
【你假装实话实说的对圣后道，因为你可能活不了太久，在钦天监时，你师傅为你算过天命，说你活不过二十岁。】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圣后便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坚持了。】
【你又恳求圣后，此事尽量瞒着上官婉儿，圣后答应了下来。】
【随后你借口说出去透透气，暂时离开了养心殿。】
【等你再返回养心殿时，你发现上官婉儿已经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她对你没了此前的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淡，脸上的笑容更是跑到了九霄云外。】
【你知道她从圣后口中知晓了你拒绝定亲的事。】
【你没有上前对她解释，默默跟随圣后的仪仗队前往乾清宫。】
【整个宴席过程中，你感知到上官婉儿时不时就将目光投向你，但你假装不知，只是浅尝对修行有益的灵酒。】
【宴席结束后，你独自离开皇宫。】
【也就是抵达宫门外你刚准备坐上王撵，上官婉儿现身拦住了你。】
【上官婉儿强硬的拽你到皇城角落，直勾勾的盯着你：“为什么拒绝？”】
【你躲避着她的眼神，一言不发。】
【上官婉儿接着问你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放下仇恨？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我以后会阻拦你报仇？”】
【你依旧以沉默相对。】
【“是，圣后娘娘是我的恩人没错，但我又不是她的女儿，我更不是什么分不清是非黑白的蠢女人，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报仇我绝不会拦你，你只要别去白白送死就好......可，为什么？”】
【你看着已经眼里带着一丝祈求，甚至隐隐有泪光闪烁的上官婉儿，心中竟一时生出“为何生在帝王家”的念头。】
【你慢慢的伸出手，也就是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少女的脸颊时，又缩了回来。】
【“原谅我。”】
【你轻声说出这三个字，随后转过身去。】
【你一步一步的走向你的王撵，上官婉儿突然在你身后对你喊声道：“我不会放弃的，自我上官婉儿幸运从那小小县城来到京都第一天，我就告诉自己，我绝不能再犯那种畏天知命的错误！我要牢牢握住自己的命运！
事在人为，为者常成，行者常至，不问大道，我只求行则不悔！”】
【你离去的脚步微微悬停，但你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你坐在王撵内，心口有些微微的刺痛，失神片刻，你掀开帘子，想吹吹冷风，也就是车帘掀开，伴随冷风灌入车内的还有晶莹剔透的白色雪花。】
【你这才发现下雪了。】
【你任由风雪飘打在你的脸颊上。】
【你回到了祁王府。】
【你独自走进你父母曾经生活过的房间，你在你父母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后跪倒在地。】
【一个时辰后你从房间走出，心情已恢复如常。】
【你回到了你世子府的修炼静室开始修炼。】
李慕白看着面板上的内容，轻轻叹息一声。
果然，成为主角的代价就得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
不愧是他！
还得是他！
就是可惜了，这个上官婉儿真是个好女人。
【天授三年，正月初九，这日，你的奶妈带着一位三岁女童来到你的面前。】
【你看着女孩脏兮兮的小脸，询问你的奶妈这个孩子是谁？】
【你的奶妈回答你，带这个孩子来的人自称是奉了不良帅的命令。】
【你看着躲在你奶妈腿后，畏畏缩缩低着头的女孩心口一跳。】
【你慢慢走上前蹲下身，眼带怜惜的轻声问她：“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了眼你身上的蟒袍，还带有几滴泪花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惧，然后颤着声的回答你道：“顾、顾夏月。”】
【“夏月，名字真好听。”你看着顾夏月露出温柔的笑容：“我叫李睿，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以后......我就是你兄长了。”】
【许是察觉到了你的善意，顾夏月看着你轻轻点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