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地上的白骨，它会说话
她诧异地转头，结果什么人都没看到。
沈潇潇眼中闪过一丝愠怒，站起身对周围冷声道:“什么人？别装神弄鬼！”
说完，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在你面前。”
沈潇潇狐疑地看着周围的空气，她应该能看到鬼神的对吧？
就在她自我怀疑的时候，那声音貌似叹息了一声，然后地上想起咔嚓咔嚓骨节响动的声音。
沈潇潇警惕地后退了两步，看着地上穿着僧衣的白骨慢慢地坐起来。
沈潇潇:“……”她如何都没想到，这具白骨还能动，明明上面已经没有灵魂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眼前的白骨既然能动，那说明这东西应该不简单。
她手握紧三枚铜钱，随时准备出手，却见白骨仿佛看穿了她心思一般，摇头道:“老衲不会伤害施主的。”
他声音像是风烛残年的老者，沈潇潇看着白骨的头颅，脑海里竟然脑补出了此人慈眉善目的五官。
确定眼前的白骨不会攻击自己，沈潇潇终于微微放宽了心，站在安全距离，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这里又是哪？”
白骨像是在转动手里的佛珠一样的动作，只是他手里并没有佛珠，他微微低头，手保持着这个动作，像是一种习惯。
“老衲是天福寺的方丈，被自己的师弟，也就是送你进来的人，杀死在了这里。至于这里是哪，这里是炼制邪物的地方，也是他的精神空间。”
他声音平淡，无喜无忧，更没有常人应该有的愤怒，就这么坐在地上，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的经历。
沈潇潇闻言，在安全距离坐了下来，“精神空间？”
沈潇潇瞬间想到了自己的空间，感觉好像差不多？
“嗯，就是他的神识，他用了邪术，将自己的神识变成了一种实质的空间，在这里，他是主人，而外来的东西攻击力在这里会大打折扣。”
沈潇潇心想，还挺好，她的空间虽然为她所用，但是如果什么人进入自己的空间，攻击力是不会变的，甚至会对她的空间产生破坏。
所以，她的空间只会放任信任的人或妖进来。
沈潇潇胳膊肘撑在腿上，托腮看着面前的白骨，她很想问，这人被自己同门师弟杀死，都不会怨恨、不甘的吗？
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问，像是想要挑起事端，引他生气一样。
于是，她就这样默默地打量着眼前的白骨，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信息。
被沈潇潇目光肆意地打量，他轻咳了一声，“这位施主，我已经很‘露骨’了，你有什么疑惑直接问吧。”
沈潇潇听他这么说，也不客气了，直接问道:“你为何会被他抓到这里，并且惨死呢？”
眼前的人摇头，叹息一声，“他受了外界妖魔蛊惑，走了歪路。老衲劝阻无果，被他利用师兄弟的情谊骗到了这里。”
沈潇潇想起那老和尚的话，趁机问道:“他说外面妖怪和修道之人勾结，你可知道事情的原委？”
白骨轻叹一声，“老衲算是知道一些吧，还记得半年前他出门除妖，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老衲只当他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没过多久，他就跑过来问我，问修行这么久，降妖除魔，一朝被妖魔鬼怪打死，连成佛的机会都没有了，是不是不值？
他以前坚守修行之心，绝对不会问这样的傻问题，老衲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于是让他去面壁思考这个问题。
谁知，他回去并没有思考，而是打起了天福寺镇寺之宝的主意。”
沈潇潇诧异地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隐隐的期待，“镇寺之宝是什么？”
修行的人最宝贝的东西应当是了不得的法器，或者什么造福百姓不受妖邪伤害的宝物。
像眼前这僧人这种有威望的大师，能称宝物的绝对不是凡品。
它空洞的眼眶扫了一眼沈潇潇，仿佛将她眼底的兴奋收入眼中，慈爱的嗓音带着一分笑意，“是镇守天福寺的神龙。”
沈潇潇笑容敛了一些，她好像知道这僧人说的神龙了，甚至还见过。
“你见过它了？”
见沈潇潇神色，他便猜测到了，声音依旧不变，“可是神龙出了什么事？”
沈潇潇想起那神龙在小寺庙里被折磨成了龙头蛇身的模样，一时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将实话说出来。
只是，她这一犹豫，僧人便像是知道了一般，叹息一声，“果然啊，他果然没有放过神龙。”
沈潇潇听出了僧人语气，变得沧桑失望，她安慰道:“它没有死，只是被折磨得瘦了一些，后来我们冲出困境，神龙应该也回到你们寺庙里了。”
僧人仿佛松了一口气，又叹息道:“希望它别回去了，否则，我这个师弟说不准哪天还会对它动手。”
沈潇潇心想，那的确有可能，想起老和尚疯魔的模样，觉得这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继续说，你想要了解的事吧。
我察觉出师弟有异样以后，曾派弟子下山去调查他为何性情大变的原因，听说是和一个修道的道士一起对付过妖怪后，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老衲想，应该是那个道士对他说了什么吧。”
沈潇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一个坚守了几十年修行之心的人，怎会在一朝改变了自己的道心，开始走歪路的呢？
虽然对此报有怀疑之心，但是沈潇潇也没有多问。
因为，她没有相信一个陌生人一面之词的习惯，哪怕眼前的和尚听声音像是和蔼可亲。
哪怕他说的基本都很可信，接下来僧人又将了一些关于妖怪和人类勾结的事。
沈潇潇只是认真地做了听客，听完以后，就开始找出去的法子。
她站起身，查看周围的环境，僧人依旧坐在那里。
只是，它闭嘴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一堆普通的白骨，仿佛刚刚沈潇潇听它说话，都只是幻听。
沈潇潇一转身，和什么东西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