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下堂,重生后嫁闲散王爷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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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谁的意思

崔云暮没料到顾昭平还会问到自己头上,略一思索,便试探性地答道:“他接下这等差事不奇怪,先前他铆足了劲争权夺利,如今一朝失势,心中自然不服,也想要另寻机会看能否重得皇上青睐,所以,他会将郸城的事情当做自己的请罪书或是投名状。”

“三哥哥,他膝下不能再有子嗣,朝中重臣不会再愿支持,更何况,先前七殿下死得不明不白,若日后想要笼络人心,难免会让人怀疑是否有走狗烹的可能。”

“横竖崔家都不愿趟这趟浑水,今日的事情多谢三哥哥告知,明日让二哥哥递封折子推拒了就是。”

崔云暮没兴趣知道顾辞书日后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们二人从前算不得仇怨,崔云暮知晓他对自己的心思,也不止一次拒绝,谁料他竟然变本加厉。

如今他落得这种凄惨的下场是自讨苦吃,活该受罪。

崔云暮没想要再去踩一脚,正如同顾寒州所说,真想报仇,大不了过些年事态平息狗再去,何必急于一时,拉整个崔家下水?

她的回答近乎天衣无缝,偏偏顾昭平对这个答案似乎不甚满意。

他挑眉道:“就这般放过他,云暮妹妹,我实在是替你生气,想来云辞也这般认为。”

“那是自然!”崔云辞咬牙切齿道:“我如今一想起他,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了。”

崔云辞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幼时有人不知死活说崔云暮行事粗鄙不像姑娘,崔云辞拿着棍子将那童言无忌的小孩儿牙齿都打掉了几颗。

当初崔云暮一心嫁给萧泾川,也是崔云辞去压下了坊间的流言蜚语。

如今没让顾辞书血债血偿,一来是惦记着孩子,二来皇子终究不是他们平日里能见到的。

但没法报仇不代表心中没仇。

眼见崔云辞眼睛都快红了,崔云暮方才轻声打断道:“三哥哥,我都不生气,别人替我生气也是无用,如今他要离开京城,日后只当没这件事就是。”

“没想到如今云暮妹妹竟这般大度了。”顾昭平并不强求,只轻笑一声道,“也罢,不记仇总是好事,你们的话我会带到,今日便先告辞了。”

顾昭平起身,拱手道:“贺礼这些日子就会送来,我与母后各一份,为云暮妹妹添添喜气。”

“多谢三哥哥。”

崔云暮将两人送到门口,又追问道:“三哥哥今日来,是谁的意思?”

“你觉得呢?”

顾昭平将话说得模棱两可,崔云暮也不好继续刨根问底。

大抵是姑母知晓崔云辞的性子,担心他会惹是生非,所以才特意让顾昭平来交代一声。

应当…不会出事才对。

“我明白了,多谢三哥哥。”崔云暮颔首,目送二人上了马车,顾寒州在后,露出半个脑袋道:“近些日子若是太累,可来寻我讨些安宁。”

“累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我也不想拂了母亲的意。”

“看你。”顾寒州轻笑一声,钻回马车中。

车辆缓缓而行,一旁的顾昭平歪了歪脑袋道:“小皇叔可当真喜欢上了云暮妹妹。”

“本王心悦于她,能得佳人在侧,自愿天下皆知。”

顾昭平笑道:“望我日后,也能像小皇叔一样,得一个知心人在枕边才好。”

“三殿下。”顾寒州并未接话,反倒开口询问:“今日您来将军府,究竟是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他不是崔云暮,不会被将三句话便唬住。

同样,他算得上顾昭平长辈,即便岁数差不了几岁,但顾昭平也该妥帖回答他的问题。

换而言之,他没什么可顾忌的。

“自然不是。”

顾昭平坦诚道:“母后是明白朝中局势的,若我得势,将军府便要失势,方能算是平衡。好在我从小便对权势没什么兴趣。”

顾昭平若真被列为储君人选,将军府一旦如日中天,皇位于他,便是探囊取物。

陛下不会眼睁睁瞧着局势这般发展,二者定寻其一进行敲打。

皇后多年,不曾让顾昭平显山露水,也是顾及此事。

“三殿下既然从未插手过权势之争,如今又为何要,横插一脚呢?”

“若我说,我瞧不过大皇兄所作所为,皇叔可会相信?”顾昭平托腮,状似无意道:“我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我知他性子,也知他笼络权势,收买人心,七弟被他收买,落得一个横死下场,皇叔,无论是不是你做的,杀人者一定得了父皇受益。”

“我不想我日后成为七弟模样,也不想崔家被他平白无故地毁了,皇叔觉得,他这次主动要求解决郸城之事,是为了邀功吗?”

“看来三殿下是知道其中内情,不知…”

“可以,我可以告诉皇叔。”顾昭平答得果断:“救灾是最肥得差事,有良心的官员尚且能从中捞取好处,何况像大皇兄那种不将人命放在心上的?”

“他赈.灾便有了银子,浜州远离京城,在那里做任何事都不会被人发觉,更何况浜州附近贫寒,土地稀薄,被当地福湖所占,民不聊生,因此多生山匪,盘踞当地。”

“小皇叔,皇兄去往何处,莫非其中也有您的插手?”

皇上赐予皇子封地,多半是扔去富庶的地方,一辈子吃喝玩乐,生死不愁是最好。

扔去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若非是不愿见面,便只能是有人从中作梗。

顾寒州面色不变,摇头道:“与本王无关。”

“若皇叔这般说,事情可能就严重了。”

“哦?”

“皇叔想皇兄不快,设法将其发配到偏远之处尚且情有可原,但舅舅正直,将军府坦荡,不会在暗中做出些小动作来。皇兄也没更多仇家,那皇叔觉得,是谁要他去往这里呢?”

顾寒州的面色逐渐冷了下来。

他沉思一阵,压低声音道:“他自己。”

“难怪母后总说皇叔聪慧,看来您也明白,是他自己选了偏远之地,若是这里没有他要的东西,他又何必自讨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