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弃女杀疯了,全家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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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嫁谁都不嫁你

紧接着,樊太妃又吩咐:“今日之事不得外传,暗中处置过后,随便找个由头糊弄过去,随外边的人怎么猜吧。”

“是!”

禁军应了,眼观鼻鼻观心地退了出去。

安与时暗暗心惊,没想到裴允动作这么快……

能力上,裴允确实没的说。

身为将军,战功也好,气势也罢,都是顶尖的。

再说长相与家世,确实也挑不出错来。

就是脑回路有点问题!

怎么能把那种主意打在她身上?

“天都晚了,你早些回去吧。”樊太妃其实有些舍不得,可现在宫里这情形,还不知道晚些会不会再生事。

相比之下,倒是让安与时回去更好些。

同样,安与时今日也不想回家。

可角落里站着的柔嫔瑟瑟发抖,穿戴不整齐,早就冻坏了,再加上一直不方便近前,只能躲着,也实在可怜。

她知道柔嫔不自在,也知道樊太妃疲累,无力张罗她,只得扯起一个笑脸告辞。

磨磨蹭蹭到宫道上,没见到裴允的身影,她才安心上了马车。

然而才跨进去一只脚,看着早已坐在里面的人,顿时傻眼。

怎么会在这里?

她下意识的要躲,裴允已经伸手拉住了她,把她扯了上去。

躲避不及,外加云嬷嬷和青竹都没跟上来,她也只能乖乖坐着,顺道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可裴允不肯放,反而步步紧逼:“你吓着了?”

安与时不愿意看裴允的眼睛,因为光是想到两个人的关系,她就浑身不适。

裴允看在眼里,心中暗恼,缓缓把手松开。

得到自由,安与时飞快把手缩了回来,揣进袖子里,捂得严严实实。

“你……”裴允失落的很。

他那时候确实冲动,但那是因为安与时这么大人了完全没有男女大防!

再加上安与时总说让他娶妻,还总是关注着旁人,所以他着急。

急着想让安与时明白他的心意。

那时候,直到现在,他也想过无数种安与时可能会出现的反应,就是没想到会是这种。

一路沉默,偏安与时最讨厌这种扭捏奇怪的氛围,心里憋着一口气,实在不吐不快。

“你是我兄长!”她瞪圆了眼睛,恼羞成怒:“我是你妹妹,你怎能,怎能……”

裴允一下来了精神,往前凑了些:“兄长怎么了?我是你表兄,成亲理所应当。”

“胡说八道!”安与时不管不顾的直接开骂:“近亲生子,不是畸形就是夭折!”

说实话,裴允没听太懂。

但又忍不住好笑。

“你已经想到生孩子了?”

“阿兄!”安与时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你别再戏弄我了!”

裴允被炸毛的小猫吓了一跳,好声好气道:“不是戏弄。”

看安与时欲言又止,然后把头转开,接着又瞪着他,最后摇头叹息的模样,裴允顿时哭笑不得。

“我不会逼你,只是不想瞒着你,想告诉你。”

“我倒宁愿不知道。”安与时宁愿掀开帘子往外看,也不愿看他,闷闷道:“这下好了,裴府也待不下去了!”

裴允五指收紧:“你要走?”

“都这样了,我能不走吗?往后还怎么以兄妹相处?”安与时又无力叹息:“反正,非要成婚的话,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你。”

“就因为我是你阿兄?”

“嗯。”安与时终于回了头,认真的盯着他的眼:“就因为你是我阿兄,这一生,你也只能是我阿兄!”

裴允目光微凝,定定的瞧了安与时半晌。

那双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

安与时有些过意不去,平心而论,裴允对她真的很好。

可是这份好是不能拥有的。

兄妹之间,怎么能有这种感情?

“反正,我会尽快找宅子搬出去的,或许等皇上好转,我求旨一道,住在孟国公府去,就当是看宅子了。”

裴允苦笑,伸出手,发现安与时用力往后缩,还是揉了揉她的头,低声道:“你不用搬,我住到纠察司,不妨什么事,今日吓着你了,我向你赔罪,如何?”

安与时瞪大眼,错愕的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对,所以才想……离你远些。”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自己听着都有些伤人的。

“我明白。”裴允笑了一下,径直跳了下去。

安与时伸出头往后看,见裴允站在原地,目光悠远,不知怎的,愈发内疚了。

可她没有做错什么。

青竹缓缓走向马车旁边,冲前方努了努下巴:“女娘。”

安与时顺着往那头看,才发现是楼家的马车丁零当啷的急速跑来。

错身之际,楼家的马车车帘也被掀开,正好露出楼朝雨哭到眼圈红肿,充满讶异神情的脸。

很快,楼朝雨就咬牙要说些什么,经身边的人提醒,发现站在附近的裴允,恨恨把车帘放了下去,还‘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木窗。

安与时扯了扯嘴角,还没等说什么,就又听到楼朝雨止不住的抽泣之声。

她干脆趴在车窗沿上,任凭刺骨凉风扫过自己的脸颊,摇头轻叹。

青竹回头望了一眼,楼家的马车急匆匆进宫,裴允的身影也早就不见了,笑问道:“女娘叹什么气?”

“我是在想,楼家的耳目可真快,柔嫔还在太极殿呢,楼家就听到消息了。”

安与时能认出柔嫔是楼朝雨的姐姐,全靠那张相似的脸。

青竹有意转移安与时的注意力,道:“这也不足为奇,柔嫔一直在御前守着,宫中下人察觉到不对劲,又进不了太极殿,自会想法子通报母家,希望楼家出主意,把柔嫔救出去的。”

“有道理。”安与时点点头,声音还是有些闷,“我也觉得无奈,明明我还帮了她姐姐,可她估计又要以为是我害的,从此记恨我。”

“楼家二姑娘与女娘之间的误会,奴婢也有所耳闻,但俗话说清者自清,女娘没什么好担心的。”

青竹又是一笑:“女娘想不想听些高兴的事?奴婢总算不负女娘期望,找到了一个当年跟随孟老国公的副将,就在上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