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弃女杀疯了,全家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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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老人家变脸真快

安与时挑眉:“那些闲话,不正是在座的各位放出去的么?”

安老夫人和安应珍都是一僵,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种事,难道安与时也查清楚了?

看安与时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们俩还真不敢想。

呵,有备而来……

当然什么都知道!

其实安与时只是猜的。

就连‘掉下’耳环,找准时机折返回来,也都是故意的。

还真是没想到,一回来就能看到方才那场母女决裂的大戏,现在也能发现安应珍那么明显的心虚。

她眯了眯眼,忍不住多看了安应珍和周婧芙几眼。

“哦,我明白了。”她勾唇一笑,玉手轻抬,指着安应珍的发髻,“你头上的东西很熟悉,还有周婧芙头上的,手上的,甚至是……”

细细打量几圈,她忽然觉得膈应,冷声道:“首饰,你们摘下来,还是让红甲卫代劳?”

安应珍和周婧芙赫然瞪大眼,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与时居然想让她们现在卸下钗环?

而且还是在这里?当着裴府这些红甲卫的面?

这对妇人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布料,已经上了老夫人的身,我拿回来也没意思,还烦请老夫人仔细对数,有多少布料和物件是已经被人用过,没法原样返还的,还请折价交还,也算两清。”

说着,安与时冷冷一笑:“犹记得我外祖一家的遗产多不胜数,安家又不是什么破落户,用了便用了,该还的可一个子儿都别少,不然传出去,外面怎么说呢?老夫人,是也不是?”

安老夫人面容铁青,定定地瞧了安与时半晌,怒而甩袖:“没听到吗?快去办!”

“母亲!”安应珍失声大叫,“那些东西若全被她拿了回去,那我和芙儿……”

“闭嘴吧!还嫌不够丢人吗?”安老夫人怒斥,到底还是不忍心的,没好气道:“我知道你嫌当初出嫁嫁妆微薄,这些年也花用巨大所剩无多,可我安家是什么门第,难道会因为这点私心,贪孟国公府的遗产不成?”

安应珍不甘心道:“可除了那些遗产,还有嫁妆,那可都是……”

“用死了的宗妇的嫁妆,你有那么厚的脸皮,安家可没有!”安老夫人勃然大怒,“你虽是安家的女儿,可已经是嫁了人的,若你实在不甘心,那就回婆家去吧,在那里如何度日都是你自己的事,就是别把这等贪婪作态带到安家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安应珍心里明白,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就是想不通,明明这几日都想好了,要对付安与时这么个毛丫头的法子多得很,只要一切顺利,安与时就只剩下任人揉搓的份!

可为什么,安与时不过是回来了一趟,就又反过来把安家捏地死死的?

还有!

原来她的母亲,嘴上说的比什么都好听,实则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要不然的话,怎么一旦触及到安家的利益,就会那么快得翻脸不认人?

好啊,原来她拼着一身剐也要回来的娘家,压根就没有把她当成自家女儿!

叮。

安应珍抬手拔下头上的金钗,用力掷到安与时脚下。

看安应珍都这般了,周婧芙死死咬着下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下身上钗环,一并扔了过来。

然后,她扑进安应珍怀里低低呜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对于此,安与时只想笑,真正贪得无厌、无耻霸占的人是谁?

现在装出这样一副可怜样,就真是可怜人么?

这时候,安应淮满头大汗地回来,本来还在担心安与时究竟闹到了哪里去,发现安与时还在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他发现安应珍和周婧芙母女二人跪在厅中抱头痛哭,安老夫人坐在上首面色苍白,要不是下人扶着,都要倒了!

满府的下人匆匆忙忙,四处踅摸东西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搬家。

而再看安与时,就这么端正清冷地立在门里,身前身后都有红甲卫牢牢护着,面色高傲地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可谁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可能是安与时的手笔!

“你好得很!”安应淮看到安与时这副样子就来气,简直和故去的孟国公一模一样,自以为是,自视清高!

实际上,都是些阴险小人!

“你这么大阵仗回来耍威风,戏耍你的上亲,如今竟还要抄家了?”

安应淮越骂越大声,要不是红甲卫拦着,恨不得指到安与时脸上来。

“你再看看清楚,上面的是你亲祖母和你亲姑母,另外一个是你亲堂姊!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啊?一个小辈,居然对长辈如此大逆不道,把她们气病气哭,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

“简直大逆不道!”

骂了半天,安与时也只是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而后便静静等待遗产和嫁妆整理完毕。

这么多东西都带回去,到时候就能还上欠阿兄的债务,手头上也不会再缺银子花了……

“不孝之女!”

安与时没理会,安应淮反倒怒气上涨,扬声叱骂:“果然是歹竹出歹笋,分明也算我安家的种,可我安家祖上可从没有你这等嚣张胡来之辈!”

这下,安与时忍不了了。

她掷地有声:“大将军,你是在侮辱孟氏先烈吗?”

“行了!”安老夫人厉声喝断,转而又道:“你父亲是嫌你太生分,这才一时口不择言,哪里扯得到什么先烈?你这孩子呀,也太多心了。”

安应淮瞪大眼睛,不大确信地看了安老夫人好几眼,确定坐在上面的确实是自己的老母亲,这才稍微缓了缓神。

才多久的功夫,老夫人居然会对安与时这般客气?

尤其是那副哄孩子的口气,到底怎么一回事?

安与时目光发沉:“我自是不如老夫人能说会道的,但孟氏遗产和我母亲的嫁妆,理应都有账目在册,也有专门的库房存放,怎么搬了这么久,还没对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