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火
“此人绝非外人,想来就是我武器工坊的人,每颗烟雾弹都在仓库封存,这个人又怎么会有,除非他偷了原料自己做。”
“林大你说的对,现在立刻让工坊所有匠人集合,他刚刚放了烟雾弹,身上一定会有烟雾弹的烟熏气味,仔细排查!”
“我这就让人去。”
“不行,林大,你亲自去,别人我不放心。”
林大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
“那不行,我自此之后肯定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了,方才险些酿成大祸,我不去!”
“你赶快去,现在有卫队在这里我安全的很,你再不去等那黑衣人清理掉身上的痕迹,再想抓就难了!”
“可是那人武艺高强,一般兵士根本拦不住,万一那歹徒没有走,就埋伏在附近,那咋办!”
正当林大还在纠结时,侯奎盛却是突然跑了过来:
“公子,你怎么样!”
侯奎盛一脸焦急的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方才我在那里试验武器时,听人说进了刺客,我担心你的安危,便立刻跑了过来,现在看公子没什么大事,我也就心安了。”
“倒是你有心了,不过这身上怎么烟熏火燎的?”
萧衡刚才便是怀疑他,现在又一身烟熏味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更显得可疑。
“害,这还不是方才一着急,直接跑进了正房,里面的烟熏味还未散去,得亏丫鬟提醒我才知道你在这里。”
侯奎盛憨憨的笑着,双手还不停拍打着身上。
“公子,你要是不嫌弃,不妨住到我那里去,一来要安全些,二来,这股子狼粪味儿也得散几天,住这里挺糟心的。”
听着侯奎盛的解释,萧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不必了,萧公子还是在这里住吧,自今日起我贴身护卫,应该是没有什么的。”
林大倒是直接替萧衡回绝了侯奎盛的邀请。
“侯哥,今晚你有心了,但现在还得麻烦你去亲点一下库房,怕是我们自己内部人出了内鬼,你去把人现在都喊回来!这个问题不容轻视!”
“好,我这就去,你要想去我家随时过去就好,我让老婆随时候着你们,保准受不了委屈。”
说完,侯奎盛便转身去清点库房了。
看着侯奎盛的背影,萧衡心里越发的觉得迷惑,但毕竟现在没有证据可以直接指向他,也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大,这两天你把这侯奎盛盯死,还有他老婆,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短暂休息了一会儿,萧衡也是勉强站起来,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思索万分,有一种预感告诉萧衡,侯奎盛的老婆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但那个至于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侯奎盛,这点萧衡没有办法确认。
“喵的,不行,得想个法子把这黑手主动引出来,一直这样太被动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工匠集合起来啦,萧衡穿好衣服,便向工坊走去。
工匠们一脸疲惫的在大门口列着队,其中也不乏抱怨的人,刚下工就又被提留出来,是谁都不乐意,但一听好像是因为萧衡遇刺的事情,便也都不敢再乱说话,毕竟祸从口出。
“仓库总管到了吗?”
萧衡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群。
“属下在。”
一个身材稍微有些的发福的人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额头浮着一层冷汗。
“怎么回事?你可发觉仓库里的少了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我大概一个时辰前巡视的时候物件都还具在,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仓库总管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他心里也纳闷啊,明明自己回家前东西都还都在,结果刚到家就又被喊了回来。
“你不是负责看守仓库的吗?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人进来啊。”
萧衡只是眼勾勾看着,还是没有说话。
“公子,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啊,在下现在进去核实就是了,我当班的时候真的东西都还在啊。”
“目前我只知道是烟雾弹有了空缺,其余兵器也必须全部清查。”
“公子,若是其余兵器,刀枪棍棒每件都有独特的编号,但唯独这烟雾弹和燃烧瓶,毕竟数量巨大,工期又紧,只有个大致的数目,少个一两个根本无从查起啊,至于原料,近日进进出出的,更是无从查起。”
“公子,确实是这样。”
侯奎盛也出来打圆场。
“这烟雾弹的损耗和残次品数量也确实不在少数,若是有心之人把那哑火的给拿了去,鼓捣鼓捣,也未必不会被点燃,那歹人只要懂什么原理,甚至可以自己试出配方来。”
“对啊对啊。”
仓库总管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顺着侯奎盛的话应承。
“公子,失火了!快带人去救火!”
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一个小兵又赶忙跑来高速萧衡,粮仓那边两个守卫皆被杀害,粮仓也被人故意纵了火。
又是一阵扑救,才勉强救下了剩下的五座粮仓,但还是被烧了两座。
“他M的,这帮人让老子抓住,非要把他们碎尸万断!”
林大擦了擦脸上的灰,愤怒的把水桶摔在了地上。
萧衡刚刚从昏迷中信来不久,又这么一同折腾,险些两眼一黑倒在地上,幸亏林大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通知下去,整个大营全面封锁,妈的,我就不信搜不出来!”
萧衡这次也是动了真火,一直这样被人暗地里耍的团团转,太过于被动了,必须想办法马上把这些人揪出来,不然耽误了生产进度,陈将军他们在前线就危险了!
此刻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全程目睹了下面的景象后,才冷哼一声:
“就凭你们,也想抓到我,还是再算算自己能活多久吧。”
说罢一个跃身,再次隐藏进了茫茫黑夜之中。
萧衡回头看向这里时,早已没有了半点痕迹,只剩下微风吹过,树叶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