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委屈求援
“可怕的武器?”
乌追重复着士兵的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战场上的场景:
无数火球从天而降,蛮夷勇士们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炸得血肉横飞。
那场景,简直如同炼狱一般!
火统已经够可怕的了,现在还拿他们试验新武器。
赵牧疯了么?
灭了他们对他有什么好处?
“完了…完了……”
该门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他喃喃自语道。
“这次…我们真的完了……”
哈巫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身形。
他浑浊的双眼缓缓扫过两个儿子,声音低沉而沙哑:
“慌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听到父亲的话,该门和乌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哈巫,眼中充满了希冀:
“父亲,您…您有办法了?”
哈巫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走到帐篷中央,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层层帐篷看到遥远的江宁县。
沉默了许久,哈巫才缓缓开口道:
“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该门和乌追异口同声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急切。
“迎回……那支虎狼之师……”
哈巫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听到这句话,该门和乌追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父亲,这…这万万不可啊!”
该门率先出声反对,他急切地说道。
“那帮人……那帮人狼子野心,当年被我们赶出去,现在让他们回来,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乌追也连忙附和道:
“是啊,父亲,那支部落凶残成性,当年要不是我们祖先英明,将他们驱逐出去,恐怕我们一族早就被他们吞并了!”
“现在把他们迎回来,无疑是养虎为患啊!”
哈巫当然知道两个儿子担心什么。
他也明白,将那支被驱逐的部落迎回来,无异于与虎谋皮。
一个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危急到了极点。
如果不借助外力,他们根本不可能抵挡住大南关的进攻。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哈巫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可是,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猛地转过身,浑浊的双眼迸射出两道精光,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
“赵牧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手中的那些武器,你们也见识过了,如果我们不奋力抵抗,等待我们的,只有灭族!”
听到“灭族”二字,该门和乌追顿时噤若寒蝉。
是啊,与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相比,他们个人的荣辱兴衰又算得了什么?
“那支被驱逐的部落,虽然凶残成性,但他们的实力也确实强大……”
哈巫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起来。
“一百年前,他们被我们赶到蛮荒之地,本以为他们会就此消亡。”
“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那片不毛之地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并且,还发展壮大,成为了草原上的一支强大势力……”
“一百年……”
该门喃喃自语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一百年的时间,他们竟然……”
“一百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哈巫的声音充满了沧桑。
“一百年前,我们是草原上的霸主,而他们,只是一群丧家之犬。”
“但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们已经沦落到需要仰仗他们的地步了……”
说到这里,哈巫的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但很快,他就重新振作起来,他看着两个儿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知道,你们心中还有顾虑,但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去,备上最好的马奶酒和烤羊,我要亲自去拜访他们的首领……”
哈巫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告诉他,只要他肯出兵帮助我们,我愿意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他!”
听到这句话,该门和乌追的脸色再次变得无比精彩。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为了对抗赵牧,竟然愿意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要知道,在草原上,族长的位置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历代族长,都是至死方休,从未有过主动禅让的先例!
然而,现在,为了保住整个部落,哈巫竟然愿意打破祖制。
将族长的位置拱手让人!
“父亲……”
该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哈巫挥手打断。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哈巫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们马上去准备吧,越快越好!”
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该门和乌追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草原上的气氛却越发凝重。
哈巫部落上下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会面做准备,焦虑不安的情绪像草原上的野火般蔓延。
该门和乌追这两天都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机械地执行着父亲的命令。
他们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如此看重那支被驱逐的部落,甚至不惜许下如此大的代价。
然而,哈巫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
他心中始终回响着赵牧冰冷的声音,以及那支钢铁洪流带来的压迫感。
他知道,如果不能找到足够强大的盟友,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
。.
江宁县的万国博览会场地,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来自各国的商人、使节、游客汇聚于此。
华丽的绸缎、精美的瓷器、香气扑鼻的香料……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福顺跟在姬明月身后,看着眼前雕龙画凤的展厅大门,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小姐,这。这也太过放肆了!”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这柱子上的雕刻,这牌匾上的题字,这。这分明是僭越啊!”
麻子走在旁边,听到福顺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说你这老家伙怎么回事?”
“这可是江宁县,咱们赵县令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