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嫁到:疯批将军满门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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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拔剑

“哎,不是,你跑什么……”

谈卿洛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原本想着他顶多也就是担惊受怕,可怕成这样属实有点夸张了。

除非……他知道是谁杀了弘行?

又或者,他认为自己将会成为下一个弘行。

谈卿洛顾不得想这些,提腿赶紧追上去,可还没跑两步就停下了。

只见刚冲出帐篷的谭项云,忽然又一步步退了回来,步履有些许颤抖。

“你们要干什么?”

谭项云惊恐的望着正前方的两人,他此刻一心只想离开这里,然后尽快赶回京城。

弘行死了。

可他不想死。

“侯爷,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想跑去哪儿啊?”

秦域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听到他来了,谈卿洛犹豫了片刻,选择按兵不动。

看着秦域安阴郁的面容,谭项云内心慌乱不已,他移开目光看向另一人。

“武侯,你就这么看着他肆无忌惮吗?别忘了,我可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慰问的,他如此行径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周璞瑜一介武将,平日里最恨说话文绉绉的,尤其还有那些喜欢在背地里算计别人的人。

偏偏谭项云全都占了。

“昌平侯,并非是本侯不帮你,实在是今夜之事太过复杂,本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周璞瑜直言拒绝,推脱自己解决不了眼前事,话里话外都是让他自求多福。

听他一言,本就心慌的谭项云反而冷静了几分,如今弘行已死,先前下毒的事便是死无对证。

眼下,秦域安再也无法以此来要挟他。

至于弘行之死,此事更是全然与他无关,就算是查也查不到他头上。

“秦将军,先前你污蔑本侯指使弘行给你下毒,强行将本侯羁押至此,如今这事你是不是该给本侯一个说法?”

“说法?”秦域安看着他眉眼轻挑,随即口中发出一声冷笑,“看来侯爷是知道弘行暴毙的事了?”

谭项云被他们这么一拦,逐渐也冷静下来了,就算弘行被杀,他也不一定会是下一个。

“这营地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本侯知道又有何奇怪?倒是你……”

说到这儿,谭项云眼神轻蔑的打量着秦域安,“你说查清楚后会给我一个说法,如今弘行死了,你打算如何给我交代?”

秦域安面上表情毫无变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望着他,“有件事,侯爷是不是忘了?弘行是你的人,他设计下毒谋害我,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更重要的是,就在他准备接受审问时,却被人秘密杀害,侯爷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

谭项云自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相比起方才面对谈卿洛时的慌乱,他此刻已然镇定了太多。

“确实挺巧的,可这又与我有何关系?”

只见他双手一摊,故作一脸无奈的说道:“本侯早就被你下令关在这儿,如今外面出了事,若是你也要算在本侯头上的话,那本侯还有何话可说?”

“我看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又何必兜兜转转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秦域安眸色忽然渐深,他不悦的皱起眉,冷声质问:“既然这两件事都与你无关,那你方才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是准备要跑去哪儿?”

说着,他不等谭项云辩解,便提高声音说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担心事情最后败露,所以准备逃回京吧。”

照谭项云的反应来看,弘行暴毙一事,他应该不知情。

可他若是不知情,为何要逃?

除非,他感觉到了危险。

“秦域安,你少在这儿给我扣帽子!”

谭项云当场大吼出声,紧接着突然哼笑了一声,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我说秦将军,这儿已经不安全了,弘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得回京将事情如实禀明皇上。”

方才他看到秦域安和周璞瑜出现时,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计划。

或许,这个计划能让秦域安丢掉半条命也说不定。

“侯爷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秦域安猜到了几分,故意引诱道:“这儿是武侯的地盘,如何不安全了?”

“说到底,让今夜事端不断的人究竟是谁,恐怕侯爷心里比我清楚。”

谭项云听到这话顿时恼了,“秦域安!你竟是越来越信口雌黄了!”

“先前你污蔑我指使弘行给你下毒,苦于无凭无据,你便将我囚禁于此。”

“如今弘行死了,难道你又想将此事安在我的头上吗?别忘了,他是在你跟武侯手上死的。”

“要论杀死弘行的嫌疑,依我看,你们二人的嫌疑最大!”

秦域安这下听明白了,看来他猜得不错,谭项云果然想把弘行的死扣在他跟周璞瑜头上。

眼下若是放他回京,只怕白的变黑的,黑的变白的,说不准还会连累到周璞瑜。

时机未到,周璞瑜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此事与武侯有何关系?”

秦域安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谭项云,语气冰冷道:“弘行毒害我未成,如今又暴毙而亡,这两件事都有利于侯爷。”

“所以侯爷你方才急着回京,究竟是想向皇上禀明情况,还是畏罪潜逃呢?”

谭项云顿时变了脸色,沉声质问:“你是在怀疑我?”

见秦域安但笑不语,他似是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当着几人的面笑出了声。

“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帐篷,更没有三头六臂,所以秦将军能告诉我,我是如何杀死弘行的?”

被谭项云冷嘲热讽,秦域安并未生气,只是望了一眼他身后的帐篷。

然而谭项云见他没反应,于是立马调转方向望着一旁的周璞瑜,“武侯,今日你不听我的,偏偏要相信他一面之言。”

“如今我倒是想问问武侯,你究竟是如何看守的人,居然让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死了?”

本来只想对付秦域安一个人,既然周璞瑜要站在他那边,那就只能连同他也要一起受罪了。

可以利用弘行的死,给他安上一个监管不力之的罪责。

兴许,皇上还会以此为借口趁机削他的职,或者撤了他的兵权。

“呵。”

只听周璞瑜一声不屑的轻笑,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昌平侯,你是狗吗?居然逮谁咬谁。”

“本侯好心提醒你一句,与其有心思算计本侯,你不如多花点心思好好想想,回京后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谭项云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交代?交代什么?”

“你指使手下下毒谋害同僚,事情败露后,暗中又杀人灭口,甚至在事发后还敢肆无忌惮随意攀咬本侯。”

周璞瑜细数着谭项云的所作所为,见他神色慌乱,又道:“本侯一开始还想着你会不会是被陷害的,故而才劝秦将军手下留情,暂且将你关押。”

“可如今,是本侯错了,你如此喜欢攀咬,待回京后你自行向皇上一五一十的交代吧。”

“本侯倒要看看,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皇上是信你满口谎言,还是信我与秦将军的忠义。”

此话一出,谭项云脸色顿时大变,“武侯这话是何意?”

“你大可以问问你的兵,我自进了这帐篷后,期间可曾出去过一步?”

“既然我没有出去,又如何杀人?”

周璞瑜对他的态度感到十分不爽,出事了不夹着尾巴做人,竟还敢伺机攀咬,正当他镇武侯是吃素的!

“要是想杀人,不出帐篷也能做到。”

望着谭项云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周璞瑜又嘲讽道:“听闻昌平侯见多识广,谋略过人,这等小事想来也不在话下吧。”

这狗东西,仗着自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竟如此颠倒是非!

还想借机诬陷他!正当他‘镇武侯’的名讳是叫了玩的吗?

谭项云看出他是铁了心站在秦域安那边,心下顿时生出几分恼意,“看来武侯已然认定是我杀了弘行。”

“好啊,那你们手里可有证据?若是这次再无凭无据,本侯可不会任由你们宰割!”

听到这话,秦域安和周璞瑜对视了一眼,而后又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没有。”

谭项云听见回答不由得一笑,“既然无凭无据,那你们就没有资格如此对待本侯。”

“眼下天也快亮了,本侯要立即启程回京将此事禀明皇上,二位若是担心我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倒是可以随本侯一同前去。”

说罢,他朝二人身后的方向走去,奈何只往前两步便被秦域安再次拦住。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吗?”

谭项云瞟了一眼挡住自己的手,眼神逐渐往上移,在触到秦域安的目光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秦域安,你不要太猖狂了!”

若非之前刺杀失败,一颗被皇上舍弃的棋子,如何能在他面前叫嚣!

谭项云挺直了腰杆,沉声道:“若是我今日执意要走,你又能奈我何?”

这时,一旁的周璞瑜忽然上前拉开秦域安,抽出佩剑直直指向谭项云。

“你若执意要逃,那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几人目光相对,随着周璞瑜拔出利剑,气氛也瞬间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