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武道:从八段锦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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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巫师作法,气血薄纱

在李方的感知里,近来仿若有一张无形之网,诸多事件如丝线般交错缠绕,且皆以他为核心悄然编织。

先是杨老太爷竟毫无吝啬地赐予他那珍稀无比的幻心玉叶茶,此茶价值连城,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与影响,李方尚未来得及深入探究。

紧接着,悦来客栈中便出现那醉汉寻衅滋事,其行径极为突兀,且闹事的时机恰到好处,硬生生地搅乱了他与璃月、谢景梵即将促成的合作。

李方心中暗自思量,若没有这醉汉的意外介入,以老太爷所赠厚礼为契机,加以顺势推动,当时在餐桌上或许便能顺利将合作之事一锤定音,后续的发展轨迹也会全然不同。

而此刻,在这看似普通却又透着神秘气息的弓箭铺内,先前在客栈中闹事的醉汉与那行踪诡秘的黑衣人竟同时现身。

更令人疑惑不解的是,店铺的老爷子对这二人的出现毫无惊讶之色,反而表现出一种熟稔,从容地打开密室让三人进入,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坐在门口专注于弓箭制作。

这一切看似毫无逻辑关联的人和事,却如被一只无形之手巧妙安排,精准对接。李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把骨弓上,老爷子当初仅以八两银子便将其卖给了自己,这价格与骨弓展现出的非凡特性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难道,这一切纷繁复杂事件的起始点,便是这把看似平凡却暗藏玄机的骨弓?

李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与韦变的那场生死对决。

当时,他手持骨弓,搭上骨箭的刹那,奇异之事骤生。

那骨箭似被赋予了灵动的生命,瞬间变幻出种种莫测的形态,其威力也呈几何倍数增长,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中,正是这骨弓发挥了关键作用,射出的箭精准地击中韦变,使其身负重伤。

伤口处鲜血缓缓渗出,韦变的气血也随之开始了不可逆的衰落,他尝未达到气血境,无法锁住全身的血气。

彼时正值天寒地冻,恶劣的环境如同一只无形的帮凶,使得他的伤势愈发严重。

韦变为了维持身体机能,急需大量的能量来填补不断亏空的气血,然而身体的损伤却让他无法有效地摄取和转化能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身的气血如沙漏中的细沙般一点点流逝,最终在极度的衰弱中,生命之火彻底熄灭。

与此同时,在那远离喧嚣的寒潭之畔,静谧被一群人的到来打破。

七个人影伫立在潭边,其中一位身着拖地长袍之人最为引人注目。

那长袍质地奇异,领口与袖口处精心绣制的繁复银色符文,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头戴一顶宽大的尖顶帽,帽檐边缘垂落的面纱,如同一片轻柔的云雾,恰到好处地遮掩住脖子上那串由形态各异的动物牙齿与散发着幽光的奇异骨片串成的项链,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此人的行为举止更是怪异非常,时而如灵动的猿猴般轻盈跳跃,时而又像癫狂的舞者般急促地摇晃手中的铃铛,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那晦涩难懂的咒语仿佛是打开另一个神秘世界的钥匙,似在施展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法术,令人心生敬畏。

其余六人则全然被从寒潭中打捞而出的韦变尸体所吸引,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盯着。

那尸体由于长时间浸泡在寒潭之中,已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发白肿胀之态,而其上剑刺的窟窿却依旧清晰可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当日那场惨烈的战斗。

随着巫师手中法咒的念动,一道灰色的雾体如幽灵般缓缓从尸身上飘起,逐渐凝聚成型。令人惊愕的是,其模样竟与韦变生前毫无二致,只是那眼神空洞无神,神情呆滞,如同一具被操控的木偶般伫立在巫师面前。

众人目睹这一超乎寻常的奇异一幕,皆惊得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全神贯注凝视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水枫寨寨主司贤更是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期待,他仔细地端详着这个由韦变尸体所化的能量体,心中暗自期许能从其中发现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以解开韦变死亡之谜以及那件关键之物的下落。

自韦变失踪的那一日起,司贤最初并未太过在意。

在他的认知里,韦变性如烈火,行事风格向来洒脱不羁,时常会有独自外出闲游之举,或许过不了几日便会如往常一样安然归来。

然而,直到有一天,一位神秘访客的突然降临,打破了他的这种平静的设想。司贤从这位访客口中惊悉韦变已命丧黄泉,且在死亡之时遗失了一件对其而言至关重要的物件。

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在司贤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送走那神秘之人后,司贤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脸上的阴霾愈发浓重。

他迅速召集了那日跟随韦变一同劫道的所有人,在寨子的大厅之中,开始了一场严肃而又紧张的逐一盘问。

众人皆知司贤平日里虽不大过问寨中琐事,但一旦涉及重大事件,其行事风格便会变得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此前已有一人因稍有隐瞒而被司贤亲自动刀砍伤,那血腥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众人自是不敢再有丝毫的侥幸心理,一个个战战兢兢,恨不得将祖宗八代的所有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只求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水枫寨中,二寨主韦变虽性格暴躁,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但其对待下属却颇为和善,在寨中也颇有人缘。而大寨主司贤则与他截然不同,司贤平日大多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世界之中,不大管理寨中日常事务。

但每当寨中出现重大危机或事件时,他便会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行事果断决绝,且手段严酷,稍有不满或发现有人违抗命令,便会毫不留情地杀人立威,以震慑众人。

众人在他的威严之下,将与黑水帮冲突的详细经过,以及在那场混战之中,一位黄面汉子如何从两帮人马的重重包围中惊险逃脱,而后韦变又如何亲自追踪而去,却最终一去不返等所有详情,一五一十地详细道出。

司贤听完众人的叙述后,眉头皱得更紧,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当下决定亲赴黑水帮查探真相。

他的到来,让整个黑水帮上下如临大敌,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帮中的众人纷纷握紧手中武器,严阵以待,生怕司贤会突然发难。然此时的司贤心中全然没有与黑水帮为敌的想法,只因那神秘人物给定的期限如同一把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所剩时日已然无几。

时光在焦急的等待中匆匆流逝,司贤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焚烧,心急如焚,恰似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去挑起与黑水帮的事端。

向来冷峻严肃、不苟言笑的司贤,今日却做出了一件令众人惊讶之事。他罕见地放下了自己的架子,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和颜悦色,与黑水帮主在寨子的议事厅中促膝长谈。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两人从冲突当日的细节,谈到双方的利益诉求,再到对未来关系的展望。

司贤在谈话中仔细地观察着黑水帮主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与韦变之死有关的线索。待最终确定对方并非凶手后,他才如释重负,又带着满心的无奈与失望,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排查与探寻均无果后,走投无路的司贤无奈之下,只得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巫族。

他耗费了巨大的代价,才从巫族请来一位声名远扬的巫师为其作法。

巫师凭借着在水枫寨中寻得的韦变的一缕头发,施展神秘莫测的巫术,历经一番艰难的探寻,终于锁定了韦变尸体所在之处。

随后,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一番打捞,韦变的尸体与那伴随他多年的兵器皆被从寒潭之中捞起,并排摆放在岸边。

只是韦变死去的时间已然太久,尸体上残留的气息与记忆都已被时间的长河冲刷得所剩无几。

巫师虽施尽浑身解数,尝试了各种神秘的法术与仪式,却始终无法从其尸体中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让司贤原本满怀期待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巫师在多次尝试失败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缓缓放下随身所携的一只黑猫。此猫浑身毛色漆黑如墨,仿佛是由黑夜凝聚而成,唯有那一双双眸明黄如星,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巫师口中再次念念有词,那咒语声在寂静的寒潭边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惊愕的举动,将韦变那呆滞的灵体缓缓投喂给了黑猫。

黑猫瞬间像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注入,全身毛发耸立,如钢针般直立,弓着腰身,黑色的尾巴高高竖起,仿若一只即将扑食猎物的猎豹。

随后,它如离弦之箭般迅速朝上方奔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片刻之后,众人只听得一阵轻微的风声响起,黑猫口衔两支骨箭如鬼魅般归来。司贤定睛一看,这两支骨箭正是李方苦寻无果的那失踪的箭支。

巫师那如同两片玻璃互相摩擦而出的尖锐声音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司寨主,此乃杀害韦变凶器之一,其上尚存凶手一丝微弱气息,然如今这气息太过微弱,仿若风中残烛,唯有在凶手近前,吾之灵猫方能凭借其敏锐的灵觉察觉。”

言罢,巫师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对此结果也无能为力,他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谢大师,烦请大师多留数日。吾料想此人应是绵水城周边之人,吾等可在这周边区域逐一排查。”

司贤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焦虑。眼下的情形虽较之前略有转机,至少找到了凶器,但最为关键之物却依旧下落不明。

那被韦变收藏在兵器之中的神秘物件,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踪迹,这让司贤的心中始终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

司贤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当日那神秘人所言:“只要对方一旦打开使用,我就会有感应,到时定会擒拿住此人。”

司贤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已然达到气血境界之第一境——气血薄纱境界,周身红纱薄雾般的气息缓缓溢出,彰显着他的强大实力。而韦变却仅为神力境,实力与自己尚有差距。

他满心愤懑地想,为何如此重要之物,那神秘人不托付于自己保管,难道是对自己的能力心存疑虑?

还是另有隐情?对那坏了自己大事的凶手,司贤更是恨之入骨,心中暗暗发誓,若能擒获此人,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方能消解心头之恨。

司贤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韦变的尸体,他狠狠地一脚将尸体踢入水潭之中,只命众人将韦变的兵器开山斧扛回寨中。巫师则带着黑猫,一路默默跟随司贤返回水枫寨。

而此时,在弓箭铺中的李方对山梁之上发生的这一系列惊心动魄、曲折离奇的事件浑然不知。他正坐在那两人面前,目光坚定而又充满疑惑,试图从他们的表情、言语或细微的动作中探寻出他们邀自己前来的真实目的,他深知,自己已然被卷入了一场未知的漩涡之中,而这漩涡背后隐藏的真相,或许即将在这弓箭铺中慢慢浮出水面。

只是三人面前各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还是那醉酒的红脸汉子打破了气氛,他说道:“今天冒昧请公子来这里,只是我们有事想要麻烦公子,当然,该付的酬劳我们不会少于一分,最少不会低于杨老太爷的那份礼物。”

醉酒汉子身上那有一点醉意,整个人都是无比清醒,那个坐在边上的黑衣男子则是点了点头,便仍然由醉酒汉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