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爱与谋 他洞悉一切
夜幕低垂......
华灯初上，城市被五彩霓虹勾勒出繁华轮廓。
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暖黄光晕，像是给清冷夜色披上一层薄纱。
餐厅内......
水晶吊灯洒下柔和光芒，映照在锃亮的餐具与精致摆盘上。
墙壁上挂着的复古油画，笔触细腻，为整个空间添了几分典雅韵味。
牧灵韵身着一袭淡蓝色连衣裙。
裙角轻拂，恰似静谧海面泛起的涟漪，柔美而灵动......
她肤色白皙胜雪。
眉眼如画，双眸恰似澄澈湖水，藏着少女的娇羞与期许。
乌黑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
几缕碎发俏皮地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楚楚动人。
此时，她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燃着烛光的蛋糕，烛光摇曳，在她眸中映出点点星火。
顾莫问一身笔挺西装。
修身款式衬出他宽肩窄腰的优越身形。
面料质感上乘，暗纹低调奢华。
他面庞线条利落。
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扬，透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双眸深邃如夜海。
幽深得仿若藏着无尽故事，又能瞬间洞悉周遭一切，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优雅，这般风姿，任谁见了都忍不住侧目。
生日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顾莫问亲手为蛋糕点上蜡烛，幽微烛光在暖黄灯光交织下，仿若梦幻光影。
牧灵韵双手合十。
闭眼许愿，长睫在眼睑处投下扇形阴影，神情虔诚......
片刻后，她睁眼，与顾莫问一同切下蛋糕，餐刀划过奶油，屋内弥漫起香甜气息。
两人相对而坐。
享用这顿烛光晚餐。
银质餐具碰撞间。
发出轻微声响，牧灵韵时不时抬眸看向顾莫问。
每次目光交汇，又慌乱移开，双颊染上淡淡红晕。
顾莫问嘴角噙笑。
举止优雅地将盘中佳肴送入口中。
还不时轻声询问牧灵韵菜品是否合口。
低沉嗓音在静谧空间里格外悦耳。
顾莫问抬眼......
瞥见桌上那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花瓣层层叠叠，红得热烈奔放，馥郁花香萦绕鼻尖。
这花是他精心挑选。
999朵玫瑰，承载的是他不动声色的“攻略”心思......
牧灵韵本就钟情玫瑰。
此刻视线也频频落在花束上，满心欢喜难以掩饰。
在她眼中......
这是生平见过最美的玫瑰，不单是花本身娇艳，更因是顾莫问所赠。
晚餐临近尾声。
顾莫问率先起身，绅士地为牧灵韵拉开座椅，顺手拿起那束玫瑰递到她怀中。
柔声道：“喜欢就带着，往后还有更多惊喜。”
牧灵韵垂眸......
双手接过花束，指尖轻触花瓣，触感柔软，恰似心底蔓延开的丝丝甜意，轻声应道：“莫问叔，今日多谢您，这生日过得像梦一样。”
踏出餐厅......
夜色浓稠如墨，街边车辆川流不息，车灯闪烁连成光带。
顾莫问余光扫过后视镜。
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忖：“今晚这场戏，可不能就这么平淡收场。”
他知晓王御霄暗中盯着。
那小子满腔怒火，恰似一点就燃的火药桶，正合他心意，不妨借机逗弄一番。
原本回牧灵韵家只需 10分钟车程......
顾莫问脚下轻点油门，方向盘一转，车子开始在城市迷宫般的街道里七拐八绕。
车内......
牧灵韵抱着玫瑰，微微侧身看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
街边橱窗琳琅满目，光影在她脸上交替闪过。
顾莫问专注开车。
偶尔侧头，目光落在牧灵韵身上，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另一边......
王御霄正满心郁闷地在街头踱步。
他刚从狱中出来。
满心抱负，本想着凭借狱中练就的过硬本事。
在这繁华都市闯出一片天，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顺带抱得美人归。
狱中日子艰苦卓绝。
狭小牢房阴暗潮湿，四壁斑驳，他却日夜苦练，练就一双能洞察秋毫的锐眼与矫健体魄。
可现实却似一记闷棍。
接连受挫不说，心仪姑娘身旁还冒出个顾莫问。
事事横插一脚。
此时，一辆车从他身旁疾驰而过，王御霄抬眼瞬间，眸中光芒骤聚。
透过车窗，他瞧见副驾驶上的牧灵韵，怀中玫瑰夺目刺眼，开车的正是顾莫问。
刹那间......
心底怒意如汹涌潮水翻涌而起。
拳头紧握，关节泛白，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顾莫问......你好得很......”
他认定顾莫问心怀不轨。
望着远去车尾，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起初......
王御霄跑得还算轻松，身姿矫健，脚步有力，呼吸平稳......
可随着车子越开越快。
路线愈发刁钻，他渐渐体力不支。
额上豆大汗珠滚落。
浸湿衣衫，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每迈一步都无比艰难，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却仍咬牙坚持。
顾莫问透过后视镜。
将王御霄狼狈模样尽收眼底，笑意更浓......
牧灵韵有所察觉。
轻声问道：“莫问叔......后面是不是有人跟着......”
顾莫问神色镇定。
语气轻松：“别管......兴许是同路的......”
嘴上这么说......
脚下油门又踩深几分。
车子最终停在牧灵韵家小区门口。
顾莫问踩下刹车。
转头看向牧灵韵，目光温柔：“灵韵，今日你开心就好，往后日子还长。”
“你就像初绽的花，未来定大放异彩，叔叔盼着你越来越好。”
牧灵韵眼眶微红。
轻咬下唇，嗫嚅道：“莫问叔，您第一次来，都到门口了，要不进去坐坐，喝杯茶再走......”
说罢......
目光不自觉躲闪，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纷乱思绪如麻。
顾莫问心头一动。
念头转瞬即逝。
牧灵韵家他不是不想进。
只是时机欠佳。
一来怕撞见夏大海。
平白惹出麻烦；二来身后王御霄像甩不掉的尾巴。
再者家中苏婉秋还等着，何况兜里揣着那套兔女郎套装。
回去还有“重头戏”......
他抬手轻揉牧灵韵头顶。
语气温和：“乖孩子，叔叔今晚还有事，改日定登门拜访，到时可别嫌我烦。”
牧灵韵难掩失落。
却仍乖巧点头，下车后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直至尾灯消失在夜色里，才缓过神......
转身时，却瞧见王御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走来。
王御霄极力平复呼吸。
扯出个僵硬笑容：“牧……牧同学，真巧啊，我……我夜跑呢......”
牧灵韵疑惑打量他。
眉头微蹙：“陈同学，这大晚上的，你跑这么急，别累坏了身子，注意安全......”
说罢......
转身朝小区里走去。
王御霄望着她背影。
满心憋屈无处宣泄，拳头砸在身旁树干上，树叶簌簌作响。
车内，顾莫问嘴角笑意未消，脑海中回忆翻涌。
曾几何时......
他也是初出茅庐的青涩小子，在情爱战场屡屡碰壁，那些冷眼、嘲讽，他都咬牙咽下。
后来他潜心钻研人心。
从细微表情、不经意动作里拆解人性密码。
练就一身拿捏情感的本事。
如今面对牧灵韵这般单纯姑娘。
手段层出不穷，却也留着三分克制，毕竟培养个得力助手远比短暂欢愉重要。
往后日子......
有的是时间慢慢布局、步步为营......
这盘情爱棋局，他定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