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但是，我拒绝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物质世界是普遍联系和不断运动变化的统一整体。

世界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一切事物都处于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制约之中，不要以片面和孤立的观点看待问题。【1】

当年的和平来源于忍者之神和木叶忍村的威慑。

当柱间意识到自己会老去、会死去后，本能的沿着已有的道路去寻求延续和平的方法，即寻求新的威慑。

从水户口中得知，尾兽拥有一种名为“尾兽玉”的攻击，它的效果近乎于核弹，只要一发就足以将半个木叶轰上天。

想法是好的，但站在今天回顾过去几十年的历史可知，千手柱间并没有完全成功。

对于战国时代的忍者们而言，只有同族的族人们可以相信，任何外人都有可能是敌人，所以见面往往就意味着厮杀。

而在如今的忍村时代，忍者们已无需做到如此地步，不同忍村之间的忍者达成合作也是常有的事。当然，这里特指非战争时期。

这是千手柱间成功的部分，也是值得传颂的功绩。

至于失败的部分嘛……就是忍村的成立扩大了忍者战争的规模。

但老实说，时绪觉得柱间并没做错。

这世上不存在一步到位的方法，能走一步看一步就已经很厉害了，若是抓住这点不放并因此判定柱间失败了，那就偏离了唯物辩证法的理念。

时绪真正疑惑的是，尾兽威慑为什么没有起效？

在时绪的前世，当某一势力检测到有核打击时的第一时间，就会把自己所拥有的所有核武器全部发射出去，拉着整个世界陪葬，故而再无世界大战。

这就是核威慑。

尾兽威慑虽然无法达到核威慑的效果，但只要运用得当，拉着一个敌对忍村一起陪葬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按理来说……相互顾忌、相互制约的战略应当成功才对。但忍者们的战争不仅爆发了，尾兽甚至还出现在战场上，夺走无数生命。

时绪苦思冥想，他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忽略了。

水户摸了摸他的头发：“不要再想了，你的人生还很长，以后再来思考问题的答案也不迟。”

时绪乖巧的一点头：“我明白了。”

“那么，我们继续。”水户一顿，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聊起过去的经历时，总是喜欢在回忆中停留片刻。

“在扉间的干涉下，柱间将分发尾兽改为出资购买。风之国的砂隐村比较贫穷，而且已经拥有一尾，便拒绝了此次提议。水之国的雾隐村购买了三尾和六尾，雷之国的云隐村购买了二尾和八尾，土之国的岩隐村购买了四尾和五尾。”

“出于平衡各村实力考量，木叶只留下了最强的九尾，将七尾卖给了泷忍村。”

水户停下来摸着腹部，继续说道：“我就是九尾的人柱力，在我死后，玖辛奈会成为新的人柱力。”

时绪愣了一下，猛然抬头看着她。

哪怕核弹能带来和平，但不会有人愿意与一枚核弹共同生活，万一它哪天就爆炸了呢？

“就不能换成别人吗？”

水户长叹一声：“九尾的力量太强大了，整个忍界，只有漩涡族人可以勉强约束它。”

“时绪，你的天赋很好，如今已经能独自战胜一名强大忍者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发挥出九尾的力量。”

时绪明白她的意思，并未立刻给出回答，反而问：“水户奶奶也对玖辛奈姐姐说过这些话吗？”

水户摇摇头：“在涡之国还没有被毁灭的时候，玖辛奈就是作为九尾的人柱力备选被带到木叶。我这样讲可能有些自私，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

“时绪，很抱歉，我想要把这样的命运转加到你身上。”

“九尾的力量十分强大，哪怕不能完全掌控也能成为忍界顶尖的强者。但你仍然有拒绝的权力，毕竟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并非命令，甚至连请求都算不上。”

时绪微微抬起头，眸子中满是犹豫：“只要我成为九尾的人柱力……我…我就能成为忍界顶尖的强者，对吗？”

但就在这，水户却忽然眯起眼睛，眼角折出几分笑意：“是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不过，我拒绝。”

时绪仰头看着水户，试图从她脸上找到“惊讶”的表情。

但水户的神色仍旧一如既往：“果然如此呢。”

这下，反倒是时绪有些惊讶了：“水户奶奶，您是怎么猜到的？”

“漩涡一族拥有强大的感知能力，九尾可以感知人的善意和恶意，两者结合使得我可以浅显的读取到一个人的内心。你刚才虽然做出一副犹豫的模样，但我在你的内心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犹豫。”

水户收敛的笑声微微大了几分：“怎么样？有没有后悔刚刚的决定？”

时绪摇摇头，右手握拳，少年的意气风发在这一刻展露十足。

“没有九尾，我一样会成为顶尖的强者。而且……水户奶奶想把九尾交给我，也有补偿玖辛奈姐姐的意思吧。”

“水户奶奶希望玖辛奈姐姐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忍者，过着正常的生活，但我不一样。只要是忍者，就与死亡不可避免，外出任务或是某天突然爆发的战争。”

“只要木叶村不到十分危急的时刻，作为人柱力的玖辛奈姐姐一定会被保护的很好。而我，绝不会让那种时刻到来。”

水户稍稍偏过头：“哪怕……是以自由为代价？”

“我可以接受有限的自由，因为我会一直站在她那边。”

时绪扭头看向身后，目光仿佛能穿越层层阻碍，注视着安然入眠的玖辛奈。

她不会受委屈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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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毛刘分歧。

在这里我不能讲的太多，只能简单的提一下。

刘的观点偏向“机械唯物主义”，认为社会是一个机械，如果哪个零件出了问题，那么换个新的就好了。所以他认为发展经济，让人民富起来再说，为此甚至鼓励发展资本，主张把“猪”养肥了再杀掉。

教员认为世界是有机的整体，当资本一旦扩张，必然会寻找代言人，因此权力就会变质。所以资本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猪”，也不可能是想换就换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