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首青词，震惊严嵩
严俊懵了片刻，面色疑惑：“做我丫鬟？谁让你来的？”
晴雯再次盈盈欠身，行了一礼，神色恭谨：“回公子，是太爷吩咐我来侍奉大公子的。”
“严嵩？”严俊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晴雯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摆手，声音略带紧张：“公子，切不可直呼太爷名讳。”
严俊心中暗自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
还真是严嵩派来一个丫鬟？这个便宜爷爷，比那个便宜老爹强，总算没忘记我这个刚过门的大孙子。
“只是我这里……”严俊面露尴尬之色，目光在晴雯身上流转。
眼前的晴雯，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裳，质地虽朴素，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秀发乌黑亮丽，仅用一支木制簪子简单地挽起，没有丝毫繁复的发饰，却显得简约而秀丽。
她未施粉黛，肌肤白皙细腻，一双漆黑的眼眸，眼波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善意，似乎能瞬间抚平人心中的烦恼与忧愁。
“公子，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晴雯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去把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以后啊，就由我来照顾公子了。”
说完，她便撸起袖子，转身向隔壁房间走去，开始忙碌起来。严俊见她如此干净利索还落落大方，也就不再扭捏，跟上前去帮忙收拾。
两人一起扫地、拖地、抬出杂物，一番忙碌之后，已是黄昏时分。原本冷飕飕的房间，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变得温暖起来。晴雯的俏脸因劳作而变得红扑扑的，更添了几分可爱。
“终于收拾好了。”
两人相视而笑，之前的陌生感已荡然无存。
“公子，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做饭。”晴雯对着手哈了口热气，转身向厨房走去。
严俊跟在她身后帮忙打下手，笑着问：“晴雯，我这个无人问津的大公子，严府的下人都不待见，你怎么会想不通，来给我当丫鬟呢？”
晴雯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狡黠一笑：“实话告诉你吧，公子，是因为我打碎了太爷心爱的花瓶，被罚到你这里来了。”
严俊：“！！！”
……
翌日。
晴雯领着严俊来到一个房间前，抬手指了指：“喏，这就是太爷的书房了，太爷这会儿就在里面。终于下雪了，陛下要祭拜神仙，太爷正写青词呢。你小心点，管家杜封很凶的。”
严俊手里握着一张纸，深吸一口气，敲响了书房的门。他进严府后，就还没见过这个爷爷。今天之所以来找严嵩，就是要与他谈一谈。
他要为自己争一份前程！
“是你？”管家杜封开门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太爷此刻正忙，不容打扰……”
严俊迎着杜封的目光，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语，他挺直腰板，向着书房内高声喊道：“孙儿严俊，特来给爷爷请安。”
杜封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随即转头望向书房内。这时，一个淡然的声音从书房深处传来：“让他进来吧。”
严俊紧握着那张纸，大步跨进了书房。一踏入门槛，他便感受到一股暖流迎面扑来，那一刹那，他以为这房间有暖气，估计是房间下面铺有地龙。
“孙儿拜见爷爷。”他恭敬地向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行了一礼。
这是他首次见到严嵩。
这时候的严嵩，已过耄耋之年，须发皆已斑白，身形显得老态龙钟。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动作异常缓慢，目光在严俊身上上下打量。
“爷爷？”严嵩微微一笑，语气同样平缓，“老夫可还未曾认下你这个孙儿呢。”
严俊闻言，面色依旧从容不迫。他双手恭敬地呈上那张纸，道：“你虽然还未认我，但我不能没了礼数。这是孙儿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严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对眼前不被不坑的少年颇感兴趣。他伸手接过那张纸，轻轻摇头一笑：“以一张纸作为见面礼，倒是别具一格。上面究竟写了什么？莫非是想打动老夫？”
他缓缓展开纸张，目光逐行扫过，突然间，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严俊目睹严嵩那瞬间的凌厉目光，心脏像是被重重一击。他意识到，尽管眼前的老人看似年迈体弱，实则仍如一头雄狮般不可侵犯，切不可被其外表所迷惑。
“你们都退下吧。”严嵩挥了挥手。
杜封虽然无比好奇，但还是带着丫鬟门退了出去。
……
房间中只剩下爷孙二人，严嵩盯着严俊问：“这青词，是你写的？”
严俊点头：“是，献给爷爷你的。”
严嵩眼中闪过狐疑，冷哼一声：“不会是找人代写的吧？想来赢得老夫的信任？”
“爷爷，你可以出题，孙儿现场给你写一首。”严俊十分自信。
严嵩嘴角含笑，指了指窗外的雪，道：“就以瑞雪为题吧。”
严俊拿起桌子上的笔，假装思考了片刻，挥笔就开始写。他的脑海中，装了海量的青词，只要他意识微动，就能删选出来。
严嵩站在一旁，看着他写，原本浑浊的双眼闪过精光。他万万没想，此子竟然是个写青词的天才。
天佑我严家！
他心中暗暗激动，因为他需要一个会写青词的人。
皇帝要青词，谁能写青词，就能得到皇帝的重视。内阁中的他，徐阶，李春芳，谁不写的一手好青词？
可他现在年纪大了，脑袋转不过来了，很快就比不上徐阶，李春芳等人了，他心中为此十分焦急。今天在家闭门这么久，还是写不出一首满意的青词。
哪知道，上天给他送来了严俊。
“青词写的不错。”严嵩表面却很平淡，“不过，以此就想成为严家的长孙，那是不够的。”
谁特么想做你严家的长孙？
再过两年，就看你严家又多惨吧。
严俊心中狂吐槽，面上却是失望的神色，而后恭敬的一拜：“爷爷，我没有奢想这么快就得到了你的认可。送你见面礼，是想请爷爷帮我个忙。”
“什么？”严嵩抬眼问。
“孙儿要参加今年的科举。”严俊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