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被老人盯着，秦云背后的汗毛都炸起。
不过他很快强行镇定下来：“我要自己修炼的散功秘术和毁苗害苗的法术。”
“一时散功，还是永久散功？”
“永久！”
“没有。”
“没有？”
“一时散功可以阴人，但永久散功……天底下会有人蠢到自己心甘情愿练永久散功的秘术吗？”
“而且，要废掉敌人修为，直接打碎丹田气海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永久散功的秘术，或许真有人无聊写出来，但我这没有。”
秦云不得不承认老人的逻辑很清晰。
“有没有害人散功的秘药，效果要好，要猛，不怕被发现，针对练气四层以下。”
老人奇怪的扫了眼秦云，觉得这个客人很有趣：“灭魂散便有此效果，我这有药方，需要十枚灵砂。”
“买了！”
“毁苗害苗的法术我也有，适合练气二层修炼的……叫做伤根术，能让灵苗根系快速腐烂。”
“买了！”
“一共十三灵砂。”
秦云拿出十三枚灵砂。
老人递给秦云两本崭新的书。
秦云收入怀中，转身走出逆命书馆，然后顺着小道出了黑市。
黑市外空无一人，那看守的练气十层修士不知躲在哪里。
秦云快步离去。
或许是杀人立威的缘故，并没有人跟踪截杀，秦云在山林中绕了几圈，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回到灵田旁的住所。
折腾了一夜，秦云躺到床上却睡不着，反而越来越清醒，状态也越来越好。
甚至没吃东西，反而觉得有些饱。
他想了想，明白过来。
别人都是清醒久了会困，时间长了会饿，但他觉醒天弃系统，收益都是负的，所以他越来越清醒和饱。
清醒没什么问题，正好可以不睡觉。
但别人长时间不吃东西会活活饿死，他长时间不吃，会活活撑死。
个破系统！
秦云咒骂一声，起身做饭。
灵米是不敢吃了，吃了降体质，秦云给自己炒了一盘菌子。
这些菌子红的黑的灰的都有，就长在住所后面的石缝里，一看就是不能食用的剧毒品种。
不过滋味倒是不错，越毒的菌子果然越鲜。
秦云很快把一大盘菌子消灭，饱腹感降低很多。
【您吸收未知毒素，体质降低：-0.2】
乖乖，一顿菌子抵二十顿灵米，剧毒呀！
秦云咋舌，震惊不已。
以后得天天吃。
收拾完碗筷，秦云盘点了蒙面人的袋子，里面十几枚灵砂。
一般散修就是这个身价。
秦云把灵砂收好，然后他拿出两本书，一本灭魂散药方，一本伤根术。
他先拿起那本伤根术，细细揣摩起来。
还有四天就要进行选拔，他必须熟练掌握伤根术，才能打败其他竞争者，晋升四级弟子。
转眼便过了三天。
秦云抓着一株杂草，施展伤根术。
【你施展伤根术，植株根系受损：-40%】
这株杂草的根系立刻生长，新生的根茎密密麻麻扎进土壤里。
‘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效果已经媲美壮苗术，只是我的修为才练气二层，略低了一些，毕竟选拔是以修为为主，四级弟子普遍都是炼气三层。’
秦云把杂草扯出来，扔在地上，接着他从怀里拿出那本灭魂散药方。
灭魂散是汤剂，用数种无害甚至有益的草药熬制，但因各种草药的药性相生相克，最后熬出来一炉害人修为的毒药。
这些草药不难收集，都是正经药材，秦云直接去宗门的药王殿花费三枚灵砂便买了五份。
然后回到住所便按照药方熬制。
砰砰砰！
正熬着药，住所门被敲响。
“谁？”
“是我，张浩。”
‘这个时候，张浩来做什么？’秦云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打开了门。
张浩站在门口，面色严肃的说道：“秦师兄，石圣哲院主找你。”
“石院主？他为什么找我？”秦云很疑惑。
工勤院有七位院主，都是筑基修为，按职位高低排序分别是正院主、常务副院主、副院主。
正院主一位，常务副院主一位，副院主五位。
石圣哲是副院主之一，筑基初期修士。
按道理，石圣哲有事也不会屈尊降贵来找自己，最多派个二级、三级弟子来吩咐就是了。
秦云也不敢抗命。
除非……
“莫非和选拔四级弟子有关？”秦云猜测道。
张浩道：“这我不知道，但石院主已经找了庄明、江岭等人。”
虽然张浩没有明说，但秦云心里已经百分百肯定，这位石院主就是为了选拔。
因为庄明、江岭也是竞争四级弟子的实力选手。
“走吧，别让石院主久等了。”秦云倒要看看这位石院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提前拉拢，还是意欲打压。
四级弟子在工勤院已经算是底层往上，中层之下，类似于上辈子的副股长，值得院主倾注一些目光。
秦云把熬药的火熄灭，然后跟着张浩向石圣哲的住所走去。
院主们都各自住在一座灵秀的山峰上。
秦云和张浩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达山顶，山顶上有一座宫殿般的建筑群。
“秦师兄，石院主在会客厅等你。”张浩站在建筑群的门口，并不进去。
秦云闻言，迈步进门，自有人领他去会客厅。
会客厅主位坐着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人，正是石圣哲院主。
“见过石院主。”秦云躬身行礼。
石圣哲瞟了秦云一眼，笑道：“秦云，我多次听人提起过你，你掌管的灵田年年丰收，是工勤院的优秀人才。”
“按道理，这次你有晋升四级的机会，不过咱工勤院有些老五级，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前些日子求到了我们这，我们这些做院主的也于心不忍。”
“秦云，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把这次的机会让给别人，下次有机会再争取，你意下如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呀……
秦云心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石圣哲看似给了选择，但实际上并没有给选择。
这种情况下，秦云能不同意吗？敢不同意吗？
修仙界可不是前世，这些“领导”不仅有权力，还有实力，只要石圣哲不要脸面，弄死他秦云跟碾死一只蚂蚁没多大区别。
“院主，既然您开口，我这次就不争了。”
秦云虽然心中不乐意，但还是只能同意，不过他还是委婉点了一下。
我同意让出来，是给你石圣哲的面子，情分不管多少你得记着吧。
石圣哲点点头：“你下去吧。”
秦云躬身行礼，转身离去，背对石圣哲时，目光骤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