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钻石唱片（二合一）
“哪个郭导？”姜苇一脸迷茫。
林枫一拍脑袋，“嗨，说习惯了，就凡哥，郭凡。”
“噢，小凡啊。”姜老师恍然。
“他倒是在学校，对了，你们之前拍MV合作的不错吧？”
笑咪咪地端起茶杯，姜老师道：“小凡之前拍完回来可是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不愧是华纳，大公司正规制作就是不一样。”
“哈，和凡哥合作自然是舒服。”
“凡哥怕是被电影的事折磨的焦头烂额了吧。”
摁下水壶的加热，姜苇换上红茶，“可不是，小凡三头两头来我这诉苦，说是筹拍这部电影用的钱比拍MV多不了多少。”
《李献计历险记》么？
郭导的第一部电影，印象中成本没那么低吧，就算没有1000万也有800万，毕竟有龙太子、王子雯、姜伍、济公等明星和老戏骨。
算是中等制作，绝不是什么毛糙的小作坊电影或地下电影。
至于票房，800万不到，亏姥姥家了，口碑嘛，豆瓣6.4。
很难想象能拍出小破球的郭凡此前的两部电影是《李献计历险记》和《同桌的你》，口碑都是6分出头，票房一亏一赚，中规中矩。而且赚了的那部《同桌的你》，撑票房的是小黄鸭、林梗新和青春片市场，与他这个导演不说是关系密切，至少也是聊胜于无。
不过现在这部片倒确实资金不太足，不多的预算大头都在片酬上，制作费一减再减，也不知道是不是处女作给郭凡留下的印象太深，让他养成了化缘的习惯和本事。
“您听他瞎掰，好歹也是正规电影不是？”
“对了小枫，你找他是？”
“噢，这不我这边也准备筹备电影吗，想问凡哥几个月后有没有空合作一把，毕竟之前处的不错嘛。”
闻言姜老师眼睛一亮，“好事啊！小凡肯定有空，下个月他的电影就要开拍，3、4个月的时间怎么也够了。”
“哈哈，老远就听到姜老师喊我，怎么...”
说曹操曹操到，郭凡留着他那标志性的胡茬大笑着出现在门口，瞅见林枫，神色顿时颇为滑稽的定住，“卧槽，林枫！”
听到出口成脏，姜老师笑骂：“注意素质，小凡。”
而林枫，自然是淡定地放下茶杯，“凡哥你还是这么神出鬼没，正说到你你就来了。”
“我这不算着今个儿开学你要来嘛，听说你往教学楼方向走，一猜就是来姜老师这儿。”郭凡拉出椅子，熟练的捻起茶杯烫着道。
“听说凡哥你准备拍电影了？”
“别提了，就这么点预算，每一分都得掰成两半花，头晕。”
“而且每位演员都比你这位新人导演有名？”林枫无情的补着刀。
郭凡苦笑，“可不是呗，别说演员了，另一位导演李杨都是，他又是原作导演，我这难得的一点名气还是托给你拍MV的福。”
是了，有原作导演在前，还是豆瓣8.7分广受好评的导演，再加上有龙太子、王子雯他们，郭凡这小卡拉米想必日子不会太好过，导演话语权也不会剩多少。
没办法，谁让你是新人导演呢？
娱乐圈就这么现实。
有导的机会就不错了，特别是电影，这阵容说出去99%的导演都会羡慕。
宁昊几年前拍《疯狂的石头》的时候阵容还不如这呢。
至于阵容背后的故事，喏：
“而且我和你说，龙太子是真难伺候，还在聊合同阶段，就又是要住指定酒店，又是要带3个助理的，都要五星酒店大房走公账，还得写合同里。”
“事多就算了，剧本也不提前读，一问不是没空就是压根不理...”
看来还是宁昊机智，片场“大牌”多了就有这种问题，一个剧组如果导演说的不算或者制片人说的不算，那最终效果可想而知。龙太子当然谈不上什么真大牌，但秒个郭凡轻轻松松，就这都没算上他爹。
他和他异父异母亲兄弟张墨两人属于典型的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两人的演技明明尚可，资源更不用多说，结果非要把自己作死，也是活该。
把两人的爹给坑惨了。
“那要不，郭导来拍我的电影？”林枫勾起嘴角故作随意道。
“嘿，嘿！水倒茶盘上了。”眼瞅郭凡一脸愣神的样，姜苇无奈道。
手忙脚乱地放下水壶，郭凡急切追问：“当真？”
“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要不想就算了啊。”
“欸，想想想，枫哥，我可太想了！”
见郭凡顿时嬉皮笑脸的模样，姜老师都没眼看，摇摇头自顾自地泡茶。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选郭凡来当联合导演自然是林枫深思熟虑的结果。
单独导，找几个来执行不是不行，但显然这会儿自己的水平还不够。
像周董他们能单独导那是因为此前已经演过好几部戏，甚至和国师都有合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助手也多，而自己第一次拍电影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李伟松当初说的有道理，不能为了虚名因小失大。
林枫也不想干些卸磨杀驴抢功劳的事。
而选导演，首先要有水平，这一条就秒了99%的人员。
是，郭凡此时导演水平是一般，离巅峰期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要拍的还不是其擅长的硬科幻，但这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的。
说白了郭凡下限比太多从业者的上限都高。
其次是署名权的问题。
现阶段以林枫的名气，找一些业内还不错的导演不是找不到，尤其是宝岛这片，拍偶像剧出身的一抓一大把。
但人家是要标上自己作品的。
倒不是说林枫抠的不让人署名，而是导演名字有两个，并且林枫在前。
这一条又Pass了不少有一定实力的导演，而且林枫可不是纯挂名那种，是会提意见的，是会要求最终成片效果的，一想到届时可能会来一句“五彩斑斓的黑”，剩下的导演选项也统统划掉，搞不好闹得反目成仇。
最后或者说最重要的便是默契程度。
毕竟和郭凡合作过10部MV，双方套路都已摸熟，配合的不错。
该提想法的时郭凡也毫不含糊，耐心的一条条说服。
这也是林枫最欣赏郭凡的地方，毕竟自己要的不是一个傀儡，而是“莫斯”这种高级工具人，郭导完美符合。
并且，郭凡嘴严，控场控的也不错。
10部MV下来，从未听过有什么拍摄“趣事”或者视频偷偷流出。
“啥题材？啥时候？”
想起了什么，郭凡挺直腰板正气凛然道：“咳嗯，虽然阿枫说的确实很诱人，但咱毕竟还是靠谱的人，下个月《李献计历险记》就要开机了，我怎么也不能放人家鸽子，万一要是时间冲突......”
“说正经的！”烫好茶具，姜老师无情打断。
“额，枫哥，我就是想问你这电影不急吧，我这部电影最多4个，不最多3个月，过年前就能搞定，你看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
“得得得，小凡啊，你哪门子上有老下有小了。”
“不扯犊子了，我说找你拍难道不知道你下个月要开机么？你也不瞧瞧这是哪。”
郭凡后知后觉心道：哦，对啊，这是姜老师办公室，自己啥进展林枫还能不知道吗？
“暂定计划年后2月初开机，7月上映，你时间可得留好了。”
看着林枫表情郑重，郭凡神色一凛，“放心枫哥，我晓得，这边的时间我一定控好。”
“还有，虽然咱们这么熟了，不过话还是得说在前头。”
见郭凡点头，林枫接着道：“这部电影导演名字会写两人，而且是我在前，并且我可能会在拍的过程中提意见，不是纯挂名，凡哥，你能接受吗？”
郭凡脸色闪过一瞬间的错愕，旋即泛起无奈笑容，“还好，听你说要拍电影我就心里有准备了。”
“毕竟像周婕纶、王立红都是自己导，你现在这么红没理由不导，而且咱们合作的不错，这机会对我而言也确实难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总归导演一栏里还有我的名字不是，又不是副导演、执行导演啥的。”
郭凡倒看得开。
恐怕在筹备《李献计历险记》时碰了不少壁。
身为新人导演，不，准确的说是导演界的新人，此前仅仅拍过一张专辑MV，从未当过任何电视剧、电影的副导演等工作人员，能一上来就掌握小几千万投资、小天王作为主演的的电影，还有什么不满意？
“什么类型的哦？太复杂我恐怕悬。”
“简单，青春片，主要描绘高中暧昧时期，电影名已经定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静静聆听许久的姜老师呷下一口茶道：“不错，不错，正符合小枫你身上的气质。”
“男主肯定是枫哥你了，女主定了吗？”郭凡很快进入状态。
“没定，不过是娜札李一同二选一，你回头也买一本原著看看，就叫这个名，帮我参考参考她们谁的气质更符合些。”
郭凡啧啧感叹，比上一个大拇指：“成。”
“咳嗯。”
听到姜老师适时的咳嗽，郭凡止住话头，对着林枫隐晦的挤眉弄眼。
“不考虑考虑咱们学校的学生？”
见林枫愕然，姜苇摇摇头，“没事，还是我太贪心了，就这么随便一问。”
身为北电老师，姜苇本能的想抬自己学生一手。
不过林枫早已内定，即使不算二女，这几届的北电学生也不行啊。
想象了下杨梓演沈佳宜的样子，林枫一个冷颤。
学姐的话，景恬？这会儿她已经在《战国》剧组，一心扑向了大制作。
至于其他诸如高夜（陈书婷）等人，都是些小虾米。
“小枫你年后才开始拍，那是还能上半学期的课？难得啊。”
闻言，林枫摸着鼻子，尴尬道：“额，恐怕不行，大概能断断续续上一个月的课吧。”
姜苇：“......”
“咋了，各种活动？”
“那倒不是，10月开始有档综艺，差不多得拍一个月，11月开始得演一部电视剧，至少又是3个月到过年。”
姜苇和郭凡面面相觑，同声感慨，“确实忙。”
“拍的啥剧？男主角？”
“对，男主，一部宝岛偶像剧，简单。”
“额......”
看姜老师面露难色，林枫明白了，他这是在纠结。
现在的偶像剧在很多中年人看来纯粹就是过家家，各种狗血各种误会，尤其姜苇还身为北电老师的情况下。
唯独能称得上好的大概就是广受年轻人好评，能捧人。
若是普通学生，姜老师大概不会多说什么，反而会鼓励参演，混脸熟混名气嘛。
但是自己去演，姜老师估摸着感觉有些浪费，却又是难得的男主，所以吞吞吐吐的。
“您老放心，这剧编的还不错，没那么多狗血事。”
“那行，好好拍。”
“小枫，你课上的少，到时候年后记得和小凡多学学，实操永远是最锻炼人。”
“小凡，你也别在那憋笑，大银幕电影机会难得，多用心。”
“嗯，明白...”
......
再次感受大学生活，再次看着周围18岁的花季年华，还是那么青春飞扬，还是那么没心没肺。
连带着出道以来一直紧绷着的心，都难得放松了下来。
转眼十几天的军训过去，今天是文艺汇演，也是最后一天。
身为大明星，林枫自然没跑脱的演唱了三首歌，台下新生坐的满满当当，连高年级的同学也涌入不少，听着大合唱和阵阵尖叫，这哪是迎新演出，分明成了演唱会现场。
“枫哥，敬你！”
晚上，各个班级纷纷聚餐，杨梓不知如何摸到的位置，半途加入，上来就先笑吟吟自罚三杯，旋即便端起酒杯凑了过来。
“喔——！”
瞧着周遭同学毫无眼力见的纷纷起哄，林枫耸耸肩，“都随意吧。”
杨梓：“好的，枫哥你随意。”
旋即仰头干了。
这么拼，何必呢？真是拼命三郎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林枫自然看得出杨梓今日可不算全冲自己而来，一桌都是导演系，对她也有好处。
“嘟——嘟——”
此时，陈泽衫电话打来，“阿枫，咱们赌赢了！新的钻石唱片诞生了！”
身前，拿着酒杯的杨梓听到听筒传出的声音，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