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黎非与梁颖走到了房间,只看见一个水杯破碎地躺在地上,赖星蕊正拿着碎片划着自己的肚子:“我要杀了你,你是罪犯的孩子,我的肚子绝对不能生下罪犯的孩子。”
周黎非与梁颖立即过去抢夺了玻璃碎片,在挣扎的过程中,周黎非的手臂被玻璃划伤。周黎非忍痛抢过玻璃碎片。
赖星蕊癫狂:“还给我,你们都是帮凶,你们都是帮凶……”
周黎非:“星蕊,你看清楚一点,我是你妈妈?”
赖星蕊:“我没有妈妈,她抛弃我了,我也没有爸爸,他已经有新的孩子了。不要我了。”
周黎非痛心:“星蕊。”
赖星蕊:“你就是勾引我爸爸的坏女人,我要杀了你。”
“啊……”锥心的痛从周黎非的手臂传来,低头一看,正是女儿咬住了她的手。梁颖赶紧分开了两人,期间也被赖星蕊咬了。
但也顾不得疼痛,两人一起将赖星蕊压在了床上,赖星蕊挣扎得久了,自然也疲惫了,不知不觉地睡了。
周黎非与梁颖躺在赖星蕊的两侧,眼皮子都快打架了。直到确认赖星蕊已经睡着了,才从赖星蕊的床上爬下来,周黎非拿来了药箱,掀开了赖星蕊肚皮上的衣服,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新伤旧伤交错。
梁颖忍不住地询问:“她这样情况都多久了?”
周黎非:“每隔三四天就发一次病,病发的时候,她总想弄死肚子里的孩子,恢复理智了,就无论如何都要保下孩子,因为她不想凶手逍遥法外。”
梁颖:“天杀的贼子,他怎么能伤害星蕊,星蕊明明是那么乖的孩子。黎非,我支持你追查凶手,无论如何也要替星蕊讨回公道。”
夜深了,周黎非和梁颖从女儿的房间里出来,疲惫地望了对方一眼,随后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赖星蕊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周黎非端着一锅热腾腾的粥从厨房出来,赖星蕊看到了周黎非手臂上的绷带,眼中闪过了愧疚之色,她盯着那伤口问:“那伤口是我弄的。”
周黎非立即把衣袖拉下来,笑着说道:“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叮咚一声的门铃响了,周黎非走过去开了门,站在家门口时一个背着小提琴的少年。
周黎非:“小成,你可算来了,阿姨可算是把你盼来了。快进来吧!”
柳羡成:“阿姨,你好!”
赖星蕊看着眼前这个登堂入室的男人,“他是谁?”
周黎非解释:“星蕊,他是柳羡成,是妈妈的继子,妈妈现在要尽力配合警察调查案件,我不想让你再接触那件事了。所以就找小成来陪伴你,顺便帮你补习功课。”
赖星蕊:“才一天,你就厌倦我了,你既然这么烦我,我离开便是。”
周黎非赶紧阻止:“不是这样的,妈妈只是想有一个人照顾你的。”
赖星蕊:“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就是虚伪,嫌弃我是一个拖油瓶。”
柳羡成:“赖星蕊是吧,我听周阿姨说过你的经历,你的经历固然值得同情,但是这并不是你伤害你妈妈的理由,你知道你妈妈为了你付出多少。为了早点把你接到BJ来,她没日没夜地工作,几次差点猝死,你只看到了她现在的成就,却没看到她背后的付出。”
梁颖:“你是不是希望你妈妈也想别的女人一样,为了子女不离婚,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的日子会很难熬,你到底是希望有一个容光焕发的妈妈,还是像阿姨这样在婚姻被蹉跎至死、形容枯槁的妈妈。你妈妈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没有离婚的时候把你带走,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了离婚,净身出户,她那时候连自己都养不活,带着你只会让你跟着吃苦。”
赖星蕊:“她都没有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跟着吃苦?”
梁颖:“你愿意跟着她吃苦,是因为你孝顺,但设身处地地想想,你将来若是嫁给一个无爱的男人,你会愿意为了孩子守着婚姻蹉跎一辈子。其实你总是说你奶奶封建迂腐,你也觉得妈妈不应该放弃自己的孩子,爸爸放弃孩子则是理所应当。”
赖星蕊:“我……我没有……”
她躲避似的跑回了房间,紧锁着房门。
周黎非:“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梁颖:“黎非,有些道理必须要让她懂,不然她能恨你一辈子。”
柳羡成:“阿姨,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情吧!我能照顾好星蕊妹妹。”
周黎非:“小成,谢谢你。”
下午,周黎非和梁颖来到了赖星蕊所在的学校门口,模拟了一下赖星蕊平时所在的乘坐车辆回家的途径,星蕊的学校在南滨市交云区一所寄宿学校,一般都是在周日到周四住在学校,周五六则是回家拿取伙食费。可赖星蕊被父亲伤透了心,有时周五六日也是在学校居住,实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回家,不过是会乡下的家,而不是与其父亲在赤霞区的房子就有半个小时的路程的家。一想到这里,周黎非就无比痛心,如果不是赖景明伤透了女儿的心,女儿怎么就不会回到赤霞区的家,那么她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周黎非回想了女儿对警察的交代,她本来和温广行越好了一起看电影,但温广行失约了,她在原地待了许久后便来到车站乘坐了巴车先返回了老家。但她说,在乘坐巴车时,她觉得很不舒服,总感觉有人在窥视着她。车子到了廉安镇车站后,赖星蕊就飞快地下车,然后加快脚步朝着轮渡码头过去,结果在乘坐完码头之后,突然被人在背后一锤,她便晕倒了。
周黎非复刻了女儿平时放学回家的路线,她坐在大巴车上,暗中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乘客,车上的乘客来来往往,上上下下,周黎非看的是有点困乏了,而坐在一旁梁颖则是靠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就在周黎非也在昏昏沉沉间是。
我们不知道的去了女儿被绑架的地点附近,寻找周围的废弃仓库,想尽早地找到案发的地点。而女儿则是让柳羡成照顾了。
赖景明得知了前妻外出,觉得是一个看望女儿的好机会,于是就打电话给母亲,准备去前妻家里看望女儿。赖奶奶得知后,就拉着儿媳去了超市买水果,买牛奶等各种各样的补品。花费了她大概1000块钱。
郑洁:“妈,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
赖奶奶:“你这话说的,星蕊也是孙女,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去安慰一下她,不行吗?”
郑洁:“妈,市中心什么都有的买,周黎非那么有钱,她不一定看得上这些,不如把这些牛奶留下来给你孙子吧!!”
赖奶奶白了她一眼:“孙子要喝,你自己买去,这是我给孙女买的。”
看到母亲这么愿意为孙女付出,赖景明略感欣慰,这说明了他们一家对星蕊并不是没有伤心,只是因为他忙碌于工作,母亲又是一个面硬的人,由于疏忽,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件意外之事。如果是周黎非要带这个孩子,不一定能够避免这个意外。
这样一想,赖景明好受多了,不至于他每一次都在前妻面前低人一等。
一个小时后,赖景明带领现任媳妇,母亲、以及一双儿女大箱提着小箱地到了周黎非在市中心的家门口。门铃声按响了后,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了,但却是一个陌生男子来开门,赖景明以为是自己登错门了,于是往后退了一步,正好看到2101的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