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晚,周黎非端着做好的宵夜进入了女儿的房间,只看见柳羡成在讲述他在国外大学种种的美好经历,而赖星蕊则是听得津津有味。
看到了女儿的变化,周黎非感到十分欣慰,女儿终于不再沉陷于过去,有了新的目标,日后的日子只会过得越来越好。看来她不远千里把柳羡成请过来是对的。
周黎非敲了敲门,端了宵夜进去,把宵夜放在一边,为了不打扰他们,她便也很识趣地退了出来。
从房间退了出来,周黎非得电话便叮咚一声地响起来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陈平警官给她发过来的短信,她迅速点开手机一看:【明天带你女儿来警局一趟。】
周黎非回复:【好。】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之际,周黎非便跟女儿说了要去警局一趟,虽然女儿没有说话,但从她颤抖的身体便可看出,她是有些激动与抵触的。她既然希望早点抓到罪犯,但也害怕见到罪犯会勾起她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但赖星蕊知道,该面对的,总是会来。
周黎非便带着柳羡成与赖星蕊出发去了警局。为了方便行动,周黎非早就在市里租了一辆车子。
在车子上,周黎非:“星蕊,这一次警官让你过去,定然是发现关键证据了,让你过去指认的,只要抓住罪犯,与DNA进行对比,一旦确认,你就可以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即使案件有了新的进展,赖星蕊的心境也提不起半分的变化,因为对她而言,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抓住罪犯,并不能改变现实。
赖星蕊呆滞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如果到了临产期,罪犯还是不能抓到怎么办?我是不是就要把孩子生下来。”
周黎非:“不会的,一个小镇的罪犯而已,相信很快就能抓到的。”
话虽是这么说,周黎非的心却跟一团乱麻一样,如果到了临产期,罪犯还是抓不到怎么办,孩子该不该生下来,继续及追踪罪犯,如果打掉了孩子,谁也不能知道这个强奸犯是谁了,如果生下孩子,赖星蕊日后又该怎么样面对这个孩子。
这无论是那一样选择,都是梗在赖星蕊身上的痛。
车子到了镇中心的警局,进入了警局后,警察看到依旧憔悴的赖星蕊十分痛心,陈平下定决心一定要抓到罪犯,替小姑娘讨回公道。
警察已经根据周黎非提供的线索锁定了几个嫌疑犯了,今日主要是来找赖星蕊来指认的。因为赖星蕊那一天被蒙住了眼睛,并不能看清样貌,所以只能靠声音来辨别。
赖星蕊坐在一旁,听着警察审问犯人,听着那些陌生的声音,她一直低着头,是对又被犯人逃之夭夭的失望。
直到警察审问第五个嫌疑犯的时候,赖星蕊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站起来,十分激动地说道:“是他,就是他强奸的我。”
第五个嫌疑犯气得站了起来,指着赖星蕊打骂:“贱人,你居然敢诬陷我强奸你,他妈的,我现在就来强奸你。”
嫌疑犯正欲冲过来,但被警察制止了。
陈平:“你激动什么,难道真的是你?”
第五个嫌疑犯:“警官,我是被冤枉的。”
赖星蕊:“就是他,我认出他的声音了。”
第五个嫌疑犯:“特娘的,我要杀了你。”
陈平紧紧地按住了他,“来人,送赖星蕊同学去医院抽羊水做DNA比对。”
很快,赖星蕊和第五个嫌疑犯就被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做了DNA比对,从医院出来后,赖星蕊就不想再回到警局,周黎非就让柳羡成过去陪着她在镇上的市集逛一逛。
镇上的市集并没有那么热闹,许是因为太阳毒辣,村民们都躲在家里避暑了。
赖星蕊在百般无聊时,迎面走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正是她的高中同学温广行,两人曾经约定好了要一起去广州上大学。
温广行走到了她的身边:“赖星蕊,你最近还好吗?”
赖星蕊:“嗯,很好。”
一个女生突然跑过来,问道:“温广行,快点去买车票,买不到明天的车票,后天大学的开学典礼就要赶不上了。”
原来都已经到了大学报道的日子,曾经的同学都奔赴了大城市的美好生活,而唯独她还留在农村里。
赖星蕊:“赶紧去买车票吧,别耽误了开学。”
温广行:“嗯,再见。”
虽然不舍,但赖星蕊还是倔强地扭过身,她害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眼泪就会忍不住地流下来。
柳羡成与赖星蕊并肩走在了街里,柳羡成:“其实我有点想不明白,这落后的小镇有什么好的,五年前你妈妈就想把你接到BJ去念书了,你为什么不愿意?”
赖星蕊:“她的钱那么肮脏,我才不屑于去用。”
柳羡成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肮脏?你凭什么说肮脏?”
赖星蕊:“难道不是吗?新闻里多得是她负面的报道,不然她一个农村出去的妇女单打独斗,凭什么可以赚得了那么多钱?”
混娱乐圈的,那个没有点绯闻。周黎非因为太有才华,被一直被对家针对,诬陷她是靠陪睡获得资源。但随着周黎非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所以这类新闻就渐渐消失了,很多人都忘记了这类事情。
但在小镇不一样,因为小镇消息闭塞,一旦消息传进来,他们便信以为真,更何况周黎非还是出自于这个小镇,这类桃色新闻自然就会越传越厉害,他们都不相信,凭借周黎非这样一个出自于女人,不可能获得这样的成功,必定是有男人在背后帮助她。
柳羡成一下子气从心上过来,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赖星蕊:“你居然敢打我,我妈都没有打过我。”
柳羡成:“我是替你妈好好地教训你。你不仅否定了你妈,更加否定了广大向上爬,而努力奋斗的女性。”
赖星蕊:“我没有否定她,是她自己不检点不自爱,和众多男人纠缠,才有现在的成就。”
柳羡成:“所以你情愿相信新闻报道,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要不是你妈妈,我还真不愿意照顾你这种鼠目寸光,毫无远见之人。”
赖星蕊:“是,我就是这种毫无远见之人,我也不需要你照顾,我也会尽早地离开这个地方。”
赖星蕊正要奔跑着离开,周黎非就回来了,拦住了赖星蕊,见到她脸上的红印,忍不住问:“星蕊,谁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