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性情大变
“呃...这个...”小二眼神飘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这钱...”
万俟月装作要把钱收回去的样子，小二见状连忙说道：
“别别别，我说我说，凌公子来了，正在三楼的包厢跟杏花在一起呢。”
她眉头一皱：“杏花？”
小二：“是我们这的一个姑娘，这里的姑娘都以花为名。”
“哦，原来是这样。”
“我且来问你，这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俟月向店小二打探道。
哪知这么句话竟惊得小二差点跪下。
小二磕磕巴巴的说：“这这这...小的怎敢轻易评价凌公子。”
万俟月将白花花的银子放到小二的手上：
“不用害怕，我又不是来套你话的，只是家中小妹很是喜欢凌公子，我这做哥哥的不放心，想来把把关而已，你只管照实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真的？”小二将信将疑问。
“那是自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见小二还是不信，万俟月又从袖口掏出了几两银子塞到他手里。
小二欣喜之余又见万俟月一脸认真的样子，愣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
“罢了公子，我见您也是真心为您妹妹打算，不得不劝您一句，千万让您妹妹离他远点，那公乘凌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俯身悄悄地说。
“哦，是吗，说来听听？”
“你没听说前阵子万俟府的事儿？”
一旁的大婶听着八卦，瞬间挪了屁股坐到万俟月的面前。
不等小二说完，她赶紧插了一嘴：“哎呀要说这二小姐真是可怜，母亲刚去世不久又被这公乘府退了亲，还换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这要是我的话我可就不活了...”
“那公乘府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家...”
一旁的老者听到这事儿也忍不住插话进来反驳。
果然连古人也爱八卦。
“公乘家不是那样的人。”
万俟月眉头一皱，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家兄是司徒家的老管事，我自然就知道一些实情。”
“凌世子与二小姐青梅竹马，与二小姐退亲是另有隐情。”
万俟月见那老者说的有鼻子有眼，便邀请他坐到自己这桌，又让小二添了一壶茶。
“前阵子他被派去了边关，原以为不能活着回来，让二小姐变成寡妇，这才提了退婚。”
“但是以二小姐的性子定是不愿意，才想了个办法说娶她妹妹，让她死心。”
“结果人虽没死，但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又听说二小姐差点被妹妹害死。”
老人叹了口气，眼里尽是惋惜。
“不过，没嫁给他也算是挺好...”
“老人家，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万俟月有些疑惑地问道。
老人瘪瘪嘴，带着一脸嫌弃：“自从前几个月开始，凌世子就天天留恋在烟花之地，性情大变。”
他用手指了指楼上公乘凌的方向，又讲了不少事，万俟月这才理顺出其中的关系。
只是公乘凌这副花花公子的样子真的是性情大变？还是说他是装的，为了迷惑谁吗？
不等万俟月想明白其中缘由，楼上的包厢外便传出一阵响动。
她走到栏杆边上，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左右走廊尽头各站了一名手持长剑的护卫。
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从里面出来向屋内的人行了个礼，想必便是小二刚才说的杏花姑娘了。
这杏花姑娘容貌秀丽可人，别说是个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必会十分喜欢。
少倾，从屋内走出一位公子，一袭淡蓝色花罗锦袍上绣云鹤暗纹。
头发只用一根素簪随意挽起，眉眼清冷，气质清雅。
万俟月赶紧擦了擦不自觉流下的口水，原来这就是公乘凌啊。
别说，你还真别说，只是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花花公子啊。
找个什么话题去搭讪呢...
公乘凌的眼神带着探究的意味盯着刚刚离开的杏花，正欲转身之际。
“嗖嗖嗖~”无数枚梅花镖向三楼各个方向攻击而来，惊得其他人慌忙逃窜。
一旁的护卫见状赶紧拔出长剑挡在公乘凌面前拦下飞镖，警惕地看着上方。
“无妨，退下。”
一双修长的手将深深插入门框上的梅花镖轻松拔下，正反看了看，嘴角一勾，似是想到了来人的意图。
他对着楼上喊道：
“既然来了，何必畏首畏尾？”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与刚才热闹的景象大相径庭，仿佛这里从不曾有人来过。
一阵狂风袭来卷下无数叶片，空气中充满着腥甜的味道。
既而出现一人，身着墨绿锦袍，腰间别一块古玉，踏着落叶而来。
他眼神凌厉，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身上的一切都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
这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公乘凌，缓缓开口：“我的好弟弟，你这是什么话？”
公乘凌看清来人的脸后，微微低头，双手并拢，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原来是大哥啊，我还以为又是哪个暗杀我的组织呢。”
公乘展舒了舒眉头，仰天大笑：
“我的好弟弟，许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幽默。”
“哥哥只不过是怕你出门在外不安全，试探试探你罢了，倒是你身边的狗很是厉害嘛，居然能挡住我的梅花镖。”
虽嘴上打趣着，但公乘展那脸色却越来越黑。
说到最后竟然咬牙切齿起来，像是在可惜什么。
“幽默的明明是大哥，我们上个月刚见过，不是吗？”
公乘展装作不知的样子：
哦，是吗？那想必是弟弟看错了，哥哥我数月来一直在山上清修，今个儿刚刚下山回来。”
公乘凌哈哈一笑：“看来着实是我眼花了，估摸着应该是太过想念兄长的缘故，这才看错。”
公乘展招招手，示意公乘凌到四层来。
彼时安静的酒楼在一瞬间又恢复了热闹，好像刚才惊险的场面从未发生过似的。
楼上的公乘展早已备好酒菜，就等着他的好弟弟入座。
宽大的桌子上放着八壶酒，装酒的容器形状各异。
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公乘凌，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些许破绽。
却不想公乘凌见到这些酒犹如发现宝藏般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