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试验
第二天，天还没亮，齐放就带着所有人出发前往灰雾区域。
拜尔依旧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等到了西港附近时，齐放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灰雾又延伸了几十米，高度也增加了不少，这和男人之前说过的不太一样。
拜尔之前说过灰雾突然出现，但区域固定，没有扩散性。
眼前的灰雾却如同怪物一般，不断向前吞噬成长。
仅隔了一天时间，就延伸了几十米远，恐怕不出一个月，大半个马尔科他都得被灰雾笼罩。
西格林街虽然在努纳亚西边，但已经算是离努纳亚中心区域不远了。
才穿过四条街道，就已经能看到雾区边缘。
前方一群手持棍棒的人正在驱赶人群，维内托轻声说道，“那是三大帮会的人，还真是稀奇，竟然能看到三个帮会联手。”
齐放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说话，继续带领自己的舰娘们往雾区而去。
一名留着公鸡头造型烂仔打扮的人，挥了挥手里明晃晃的开山刀，“站住，前面禁止通行。”
拜尔掏出自己的枪指向烂仔，脸色有些激动，“你敢拦着，你就得死！”
烂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有些发呆，其他人也围了过来，有枪的掏枪，有刀的挥刀，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我让你们把人都疏散了，你们在干什么？一群烂仔！”，一道声音从这些人身后传来。
人群分开一条通道，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走了出来。
维内托走上前，“鲁本，这就是你们的人打招呼的方式？”
鲁本先是皱眉看了看拜尔的举动，然后换上笑脸，“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黑手党党魁，维内托女士啊。”
“怎么，你也是来疏散这边的人是吗？”
维内托摇了摇头，“我们是来探索那片灰雾的。”
鲁本笑意更浓，“哈哈，我倒是忘了，维内托小姐还是舰娘了。”
齐放先拉住激动的拜尔，让他放下手里的枪，然后走到维内托身边，问道，“他是谁？”
维内托轻声说道，“科萨诺斯特拉的会长。”
鲨鱼帮，血钩兄弟会，科萨诺斯特拉，马尔科他的三大势力，齐放登岛前就听李尔说过。
原本肥羊计划还准备给他们下套的，可惜没用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真人。
鲁本看见齐放的时候，表情就有一些异变了，直到齐放跟维内托交谈后，立马说道。
“久仰大名，齐放提督。”
齐放没想到这人竟然还认识自己，估计是看到过网上的视频或者是看过首建典礼的。
“过赞了，鲁本会长。”
鲁本看外表，挺粗糙的一个汉子，没想到还挺守礼的，只见鲁本抱了抱拳。
“我可没过赞啊，齐放提督您可是近来最有名的提督了。”
“我们这些海上讨生活的，终归不是内陆那些无知之辈。”
“提督这些人的名字还是要记住的，尤其是像您这种名声极大的提督，不然吃亏的终究是我们自己啊。”
齐放没在意对方的吹捧，又没有什么实际好处，“我们要去那边看看，不知鲁本会长能否让我们通行？”
鲁本摆了摆手，“齐放提督哪里的话，您要是想过去，自己过去便是，我们哪里敢拦着你。”
说着，让手下退散开。
齐放点头谢过，既然人家不给你找麻烦，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继续领着自己的舰娘们还有拜尔一行人往雾区进发，路过鲁本时，只听见鲁本轻声说道。
“齐放提督，若是此次能帮忙解决这件事，但有所命，无敢不从。”
齐放停下脚步，看向鲁本，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看到的是真挚。
“你们先过去吧，我跟这位会长聊聊，到雾区边缘等我。”，齐放对着密苏里说道。
密苏里点点头，继续带领其他人往前而去。
“看样子鲁本会长你知道些什么，不妨告诉我，我也好有对策才是。”
鲁本对着手下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散开。
“这灰雾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想必齐放提督你也了解吧。”
见齐放没有回答，当做是默认了，鲁本继续说道。
“其他人都以为这灰雾只在一个月前出现过，其实错了。”
齐放依旧没有反应，已经从艾拉那里了解到，灰雾五年前也出现过，而且也是这片海域。
“没想到齐放提督竟然连这都知道，我就直说吧，灰雾最开始出现是在五年前。”
“这五年里，大小不断的雾区一共出现过十几次，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人员消失。”
“我们三大帮会共同商议，封锁了灰雾的消息，可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出现在努纳亚，还侵蚀了岛屿本土。”
“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再封锁了，我也不瞒您，血钩兄弟会是给人联办事的，鲨鱼帮和内陆的富豪们牵扯不断。”
“至于我们科萨诺斯特拉，就是马尔科他本地不满受欺压的人，联合建立的。”
“三个帮会平时明争暗斗不断，但是关于灰雾，我们难得意见一致。”
“据我所知，灰雾的来源，或许跟人联还有李尔提督有关系。”
“血钩那边七八年前，曾经在这片海域的一处海沟处搞秘密武器试验，对外说是钻探井。”
“虽然行动很隐秘，但哪里瞒得了所有人，那个秘密武器试验就是为了对付深海还有舰娘的。”
“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不太清楚，但参与者就是人联和李尔提督。”
“灰雾第一次产生，也是他们搞秘密武器试验的那处海沟。”
虽然之前自己也猜到了灰雾跟人联还有李尔脱不了干系，但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搞秘密武器试验对付深海和舰娘。
人联这么做，齐放能懂，舰娘是顶级武力，但这个武力完全不在他们的掌握中。
李尔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呢？他也是提督，有自己的舰娘啊。
齐放一时也想不出来头绪，想听听鲁本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齐放提督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鲁本问道。
想了想，齐放问道，“李尔是怎么成为提督的？”
鲁本脸色有些尴尬，“这您可问倒我了，具体怎么成为提督的，李尔提督从来没对外说过。”
“我倒是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成为提督的。”
齐放也不意外，李尔这家伙很神秘，和自己一样都是野生提督，“那他什么时候成为提督的呢？”
鲁本扣了扣后脑勺，“大概是十年前吧，我也就比他大不了几岁，十几年前这边还乱的很，时不时就有深海出现。”
这点和之前的老船长说法一致，也就是说李尔成为提督后，两三年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他偏向了人联。
“你知道李尔一共有多少舰娘吗？”，齐放又问道。
“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舰娘一般都只有你们提督自己清楚，我们这些普通人哪里搞得到这些消息。”
看样子想获知李尔偏向人联的原因不太可能了，于是齐放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个秘密武器试验，真的能伤害深海还有舰娘吗？”
可以说人联背地里搞秘密武器试验这件事很重要，一旦成功，那不光是深海了，舰娘也岌岌可危。
自己就是人类，人类有什么劣根性，特别是那些迷恋权利的，自己完全清楚。
这一次，鲁本没有摇头或者说不知道，反而紧紧看着齐放，“能，但也不能。”
这种事，外界肯定没有什么消息渠道，虽然很重要，但齐放也没抱着对方能知道的打算。
没想到随口问了一句，这家伙竟然真的知道。
“怎么说？”
鲁本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秘密武器试验这件事本来是很隐秘的，血钩那边开始是完全听从人联的安排。”
“但不管怎么说，血钩的人也大部分是从我们这边招募的，连副会长都是马尔科他的人。”
“我们这类人，没有什么伟大追求，只想好好活着。”
“人联弄这个出来，谁知道成功了会不会拿来对付我们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血钩的副会长留了个心眼。”
“每次试验后，都会派人去海沟那边查看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之前也说了，我们这边以前时常有深海出没，海沟那边更是属于固定刷新点了。”
“第一次看时，海上全是破碎的舰体，整个海沟附近百米范围内的海水，烫的能直接煮面。”
“深海也没了踪影，估计是全被消灭了吧。”
“不过后面就出意外了，最开始那些深海只是一些驱逐啊，轻巡啊，最多来个重巡也就是了。”
“可随着试验加强，深海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听说有发紫光金光的出现。”
“等那些深海出现后，每次试验后，再去查看情况，都是好端端的继续在那里驻守着。”
“后来因为越是试验，驻守的深海越多，试验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我说能也不能，你要说不能吧，前面也确实消灭了不少，要说能的话，后面的事情又没法解释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灰雾这东西也是自那里开始产生的。”
“每次实验后，海上都会有灰雾，就是不知道这个灰雾到底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