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鬼域
殷泽池表示一切开销都由他来负责，齐月便继续让他当车夫。
一脚油门到当地古玩市场，殷泽池什么都不懂，乖乖跟在齐月身后。
他发现齐月走走停停，一直在打量店家的东西，时不时拿起东西看看，又摇头放下。
他是没看出门道来，但齐月的奇怪举动引起个别人的注意。
“丫头是行家呀。”
阴郁老太出声把殷泽池吓了一跳，他都没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个人。
老太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做手势示意他们跟上。
这家店十分偏僻，没人引路很难找到，推开店门，齐月眼睛一亮。
“东西不错呀！”
不是自己付钱所以齐月相当豪爽，买下一摞黄纸和朱砂，这下就是殷泽池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她要画符了。
“我这里都是上好的材质，客人有其他需求，每月农历十五日子时，”她递来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鬼市开放，你想要任何东西都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末了，老太补充道：“微信、支付宝、刷卡，选哪个？”
殷泽池慌不迭举起手机：“支付宝。”
回到家想到刚才的承诺，齐月掏出毛笔就着新买的朱砂在黄纸上画符，她走势大开大合，一气呵成。
待符画成，注入灵力，“啪！”她跳起来拍在殷泽池后脑勺，黄符无需粘剂自动贴合在脑门上。
“！”
惊呼卡在喉间，殷泽池看见半空中飘着三只维持死后状态的鬼，不可思议喃喃道：“真的存在......”
他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跟在齐月身后难掩激动：“算是道士吧！你们会去普通学校上课吗？平时是怎么学玄学的内容的？有霍格沃茨这样的学校吗？除了你师门还有多少道士啊！”
他的问题好多，齐月在心底吐槽：“我们师门都是师父师叔统一上课教授知识，不清楚其他门派的情况。”
她问出最疑惑的问题：“霍格沃茨是什么？”
“你不知道？！”
似乎是觉得自己反应太大有点过分，殷泽池尴尬一笑，他拍拍齐月肩膀道：
“我这里有视频网站会员和全七册书，借给你，在你外甥女十一岁前一定要看完！是童年的美好回忆。”
齐月嗯嗯好的应了，手上翻看起打包下山的符箓大全，只要是她觉得可能会派上用场的，每种都画了十张以上。
有个很关键的问题，她记忆力不太行，做不到看一眼就全都记在心里，多看几遍是能记下来，关键时刻容易慌乱，万一拿错就糟糕了。
“你记忆力如何？”
齐月打断了正和鬼们深情对视的殷泽池。
“还不错。”他的回答略显谦虚，“看几眼就能完全记住是没问题的。”
有点火大。
“你坐我旁边，我画符的时候你记住对应的用途。”
“哦对了，贴在你脑门上的黄符两个时辰后就没用了，到时间别忘记扔掉。”
时间流逝的很快，吃晚饭的时候把小外甥女接回家，殷泽池让助理送了三份饭来，还不忘处理一会工作。
齐心语心事重重草草扒拉了两口饭就回房间写作业了，等时间差不多了，齐月收拾好东西和殷泽池出发。
夜晚的学校阴森森的，这个点还有保安打着手电在巡逻，两人躲开监控利落地翻墙跳进去。
耳边极其安静，只有杂乱的脚步声。透过玻璃望进教室，椅子被倒扣在桌子上。
殷泽池心跳逐渐较快，他好像看见教室里有人影，是眼花吗？
他们没用手电，担心把保安引来，透过月光勉强看清是自己的影子倒映在玻璃上。
呼，他松了口气，自己吓自己呢。
齐月一直不说话，他也不敢吭声。
莫名的压力下，步伐越来越凌乱，好在看一眼齐月的背影，他就能平复心情，这个女孩年龄不大，却给人靠谱的感觉。
我走了多久了？殷泽池脑海中突然蹦出想法，渐渐的出现其他声音，齐月为什么一直埋头往前走从来没回头过？我好像一次都没追上她，还给人感觉离得越来越了。
他步伐从走路，变成快步，一路小跑，甚至狂奔，齐月的背影总是处于不远不近的距离。
傻子都能发现不对劲了，他冷汗直流，脚步声好像不止两个人。
背后有呼吸声，殷泽池顿住，前面和后面的人也都停下来，他僵着身体，脖颈缓缓向后转动。
冰凉的手拍上他肩膀，此时正是九月份，还穿着夏装，他上身是薄薄的白T，凉意透过布料渗到肩上，他一个激灵。
“你跑这么快干嘛！”
齐月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她喘着粗气，一只手牢牢禁锢住殷泽池。
太好了，他脚一软，转身差点抱上去。
“一进学校你就跟魇住了似的开始狂奔，我光顾着追你，都没注意跑到了什么地方。”
齐月一直跟在他身后，那最初他身前的是什么东西？
“哇哦。”齐月自说自话，“这里是鬼域诶，看来这次的对手实力强大。”
她看了眼强忍惧意的殷泽池叹气：“现在让你回去也来不及了，跟好我身边。”
说完，牵起殷泽池的手直直往前走。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殷泽池紧紧回握跟着走了，只不过他没敢睁眼。
齐月无奈，用空着的手在包里掏了一下，拿出一大叠下午画好的符箓：“还记得这些符箓的作用吗？”
殷泽池眼睛睁开一条缝，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天罡大圣符、定神符、金刚符、火云符、五雷符......”
每报出一个，他眼睛就亮一分，最后丝毫看不出惧意了。
见他这副模样，齐月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做：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五个手指四条缝，各夹了一张攻击符箓，扔前他还不忘记问：“需不需要超度它？还有不是道士也能用吧。”
“给你就放心用，这鬼害过不少人了，你把它打的魂飞魄散，也算一种物理超度。”
得到她的回答殷泽池就放心了，没等面前的鬼作出反应，就魂飞魄散了。
原本鬼站的地方只剩下个坑。
“我把学校给炸了。”殷泽池后知后觉。
“这里是按照京市小学形成的鬼域，严格地说算异空间，放心造。”
两人继续往前走，殷泽池这个门外汉不懂什么是鬼域，正追问着呢，齐月也不遮掩，给他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