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门汲灵术
一夜很快过去，魏无喜提供的一盒蕴灵丸也消耗完毕。
结束前，魏无喜给古灵易塞了张羊皮卷，上面记述了“蕴灵丸”的制作方法。
“师弟培育出如此多高品质的灵植，想必手中肯定还有一些较低品质的难以出手。”
“不妨将它们制成蕴灵丸，也好进一步入门汲灵术。”
将羊皮卷塞给古灵易后，魏无喜笑道。
“知道了，多谢师兄。”
古灵易抱拳为礼，而后趁着夜色，踏步离开。
一夜的时间里，他已经十分熟悉体内灵气的共鸣，虽然还难已将之运用。
但根据魏无喜所言，体内灵气的操控方法，多见于功法之中。
也就是说未来古灵易修习对应功法后，也便能操控体内的灵气。
汲灵术更多是控制外物的灵气为己所用。
大成之后，汲取一颗蕴灵丸中的灵气汇聚在一拳之上，可以轻松击碎千斤巨石。
威力可比练气二层体修的全力一击。
实在是令人期待。
回到家中，古灵易点了一盏油灯，借着火光查看起了羊皮卷。
卷中记载，蕴灵丸的制作极其简单。
对应不同的低级灵植，只需将它们富含灵气的部位择出，而后混合一种能够吸收溢散灵气的物质，碾碎，搓成丸，陈置几日即可。
这种能够吸收溢散灵气的物质名叫“固元脂”，是固元树分泌的树脂。
固元脂对于固元树来说，只能算是一种副产物，种植固元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其产出的固元果。
因而，固元脂的价格相对低廉，青木峰的坊市便有售卖。
固元脂可以轻易买到，而蕴灵丸所需的劣质灵植自己也培育出来许多。
两种原料的来源都被解决，只待明日开始制作蕴灵丸。
……
“益气草，去茎留叶……燃血果，去叶留果……凝血兰，去果留茎……”
根据羊皮卷中的记载，处理完一批劣质灵植后，古灵易将它们和已买来的固元脂混合、捣碎，而后搓成丸子。
接下来，只需陈置几日，待劣质灵植中的灵气弥散入固元脂中，便可制成所谓的“蕴灵丸”。
这等待的几日里，古灵易也没有闲着。
白天正常去工作，做给内门弟子抄书送书之类的杂活，夜里穿上斗篷，在魏无喜的指导下，努力入门汲灵术。
在自制的蕴灵丸成型后，古灵易干脆辞去了白日的工作，白日里也开始练习汲灵术。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
某夜，他在捏碎蕴灵丸后，根据经验，熟练地引导那些冲入体内的躁乱灵气汇聚在拳中。
而后化拳为掌击向了回春堂外的一颗歪脖子树。
砰！
树干微微摇晃，落下不少树叶，古灵易在干枯的树皮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掌印。
“不错，虽然在引导外来灵气的过程中，损耗还有些巨大，但相比之前，已经有了阶段性的突破。”
魏无喜轻轻鼓掌道。
“呼……那我现在……算入门了？”
古灵易心中也是兴奋万分，喘着气问到。
“马马虎虎吧。”
魏无喜认可了古灵易对汲灵术的入门。
“下一步是什么？”
古灵易平复完紊乱的气息后，向魏无喜问到。
汲灵术只是能够汲取外物中的灵力，而对于这些灵力的运转却很粗浅。
想来，在汲灵术之后，也会有一些更精妙地驱使灵力的法术。
“真聪明，知道汲灵术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修习的，才是真正实用的法术。”
魏无喜从袖中拿出三个卷轴。
在灵力的牵引下，三个卷轴悬浮在古灵易面前，发着荧荧微光，上下摆动着。
卷轴上有文字，分别是：
巨力，神行，坚守。
“这是体修三术，分别对应“进攻”、“撤退”、“防守”。”
魏无喜解释着，而后手掌轻轻一推，三个卷轴便向古灵易缓缓飘来。
接过卷轴，古灵易并不着急立刻打开阅读，犹豫片刻后，转而是向魏无喜问到：
“为何要如此助我？仅仅为回春堂提供高品质的灵植，应当换不来如此丰厚的报酬吧！”
“呵……”
魏无喜略微有些惊讶，但还是轻轻笑道：
“我想过你可能迟早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没意识到会是今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也不能与他人说起，这是他们的底线——你，我，都有这样的秘密。”
“我只希望，现在对你的帮助，能够换来在未来某一时刻中，你对我的回报。”
“我疑心很重，信不过他人。只有你这样，同我类似有不可言说秘密的人，我才能放心利用。”
“原谅我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我只希望你不因我给予你的好处，而对我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比如，认为我是一个“好人”。”
细细听完魏无喜的讲述，古灵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比如：
“我知道，互相利用嘛。小孩子才谈友谊和感情，我们这种人之间，只有利益交换。”
又或者：
“魏师兄，不管怎样，你还是帮了我很多。无论将来你遇到什么困难，只要需要某的帮助，某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再或者：
“原来师兄不是什么好人，这不正巧了，我也不是。宗门等级森严，欺压、剥削底层弟子尤甚。将来师兄若要举大事，师弟一定第一个响应！”
但最终，古灵易还是保持了沉默，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卷轴。
“说了很多对现在的处境没有什么帮助的事，你不要有负担。”
“总是眺望远方的人，还停留在原地。埋头走路的人，往往能走得更远。”
魏无喜笑着说到。
其意在于，让古灵易少思考将来的事，而是立足于当下，先解决眼前的困境。
古灵易也明白了这层意味，于是他深以为是地点了点头，而后打开了手中的卷轴。
“体修三术也有难易之分，对大多数人而言，巨力和坚守修炼起来要比神行容易得多。”
“所以我的建议是，先集中精力练习巨力与坚守。至于神行，待之后汲灵术大成，对灵力的掌控更强后再做练习。”
在古灵易阅读卷轴上的内容时，魏无喜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