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选择的机会，追随还是自由
伴随着咔嚓的声响。
只见蓝色的水晶球上，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显然，对于最高只能测试十级魂力的水晶球来说，夜苏的魂力已经超越了其上限，所以才会导致水晶球无法承受！
夜苍松猛地一激灵，正在捋胡子的他手一颤，将自己的一小撮胡子给扯了下来。
他急匆匆拿出一个全新的水晶球。
“换这个试试，这个最高能测试50级的魂力！”
这下好多了。
夜苏的魂力，将水晶球的一半将近填满。
夜苍松禁不住哈哈大笑：
“果然，先天魂力20级！”
“少主的武魂果然不一般啊！”
夜苍松激动的心脏都怦怦直跳，就像是打雷敲鼓一般，强悍的气血震荡，声音之中满是傲然与自得。
“先天魂力20级，还是双生武魂！”
“这两种天赋，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千万中无一的概率，何况此时叠加在一起？由不得老夫不相信，冥冥之中，或许真有天命降临我夜家！”
“我夜家果真当兴耶？”
夜苍松抬眼望天。
天高无穷尽，深邃浩渺，囊括苍生，视万物为刍狗。
夜苍松不由得不敬畏！
夜苏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
天命吗？夜苏更相信是自己的命，我命即是天命！
夜苍松收敛起自己的激动，转而一脸严肃的看着正欢喜不已的夜凌霄和沈倾仙，正色道：
“少主是我们夜家兴盛的希望，你们为人父母的，还是要做出榜样来，给少主起到一个带头作用，切不可……”
犹豫了一下，夜苍松说完后面的话。
“千万不能让少主将你们身上的坏习惯学了去！”
夜凌霄：“……”
沈倾仙：“……”
他们觉得很冤枉，真是站着也挨刀啊。
但是不怪大族老批评，他们夫妻实在是没个正形，大族老生怕他们二人将夜苏给带坏了。
夜苍松又看向夜苏，沉吟片刻，郑重道：
“少主，年轻人血气方刚，最忌讳争狠斗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记住！以后不管是谁问起你的天赋，哪怕是你最信任之人，你也要回答，你先天魂力只有十级！更不要将双生武魂示人！”
“即便是遇到难以对抗的强敌，除非生死关头，否则不要动用第二武魂的力量！”
“务必要学会藏匿自己的锋芒！”
夜苏轻轻一笑。
大族老的谆谆教诲之心，他完全能够理解，但是同辈人，恐怕很难逼出夜苏使用全部的实力吧。
不过这些倒是没必要说，免得有狂妄自大的嫌疑。
“大族老，我记住了。”
夜苍松欣慰颔首。
他对夜苏的表现满意到不能再满意，换做是其他同龄的少年，骤然得知自己拥有亿万中无一的绝顶天赋，甚至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表现出些许自满的情绪来。
但是，在夜苏的身上，他并未看到丝毫骄傲自满，那不骄不躁的从容淡定，让他原本用于敲打的话语都无从说出口。
大争之世，必生王者。
在如今星罗和天斗两大帝国并起争雄，各大宗门虎踞龙盘，武魂殿横压大陆的盛大乱世之中。
夜苍松越来越觉得，夜苏的身上或许真的承载了天命，必将睥睨六合，横扫八荒。
“少主稍事休养，三日之后，老夫亲自带你去猎取魂环。”
夜苍松袖袍一挥，将魂力结界解除，对着一众少年朗声宣布道：
“少主觉醒武魂玄冥黑洞！”
“测试魂力为先天满魂力！”
原本焦急等待，对大长老布置魂力结界感到好奇，而议论纷纷的少年们，此时都鸦雀无声。
俄而，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欧！少主万岁！”
“我就说少主之所以觉醒这么慢，肯定是因为武魂太过强大，先天魂力太强吧？”
“玄冥黑洞？竟然不是暗影魔狼！看样子少主的武魂是发生了变异啊！”
“这变异是增强还是削弱？”
“废话，你看家主还有主母脸上压不住的笑容，还有大长老眼角笑开的皱纹，能是削弱？”
“不愧是少主，之前打磨身体还有练习战技的时候我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没想到就连天赋也是这么恐怖！”
“话说，家族里面流传的那个预言不会是真的吧？”
“……”
早在觉醒武魂之前，夜家之中的小辈对夜苏就大多已经服气。
少主明明拥有与生俱来的战斗本能还有学习天赋，但是在修炼战技、打磨身体上却依旧刻苦拼命，始终追求精益求精。
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
“修炼永无止境，认为自己已经登临极致再无存进的人，无疑是将自身突破的可能性给抹杀了，愚不可及。”
明明小小的年纪，可是看待问题的角度，还有强韧的心性，即便是家族之中的长辈，都叹为观止。
夜雪凝神看向夜苏。
只见少主淡然自若的站在觉醒台上，对下方少年们的欢呼声置若罔闻，面上的神情也始终平静如水。
清冷的少女不由得好奇：
少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就在这时，台上传来大族老的声音。
“好了，今天的觉醒仪式到此为止！”
“都散了吧！”
“对了，夜雪，你留下来！”
夜雪不知道大族老为什么会叫自己留下，但是猜测应该是要说一些勉励的话语，因为不管是觉醒的武魂还是先天魂力，她都是今年乃至近年来觉醒的佼佼者，天赋仅次于少主。
因此，夜家必定会对她进行资源倾斜。
夜雪走上觉醒台，恭敬道：
“见过大族老，家主，主母。”
随后抬眸看向夜苏。
“见过少主。”
大族老问询道：
“夜雪，你可知我为何叫你上来？”
夜雪摇头。
大族老沉声道：
“你的天赋不错，恰好也和少主同龄，因此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第一个选择，成为族中的核心弟子，享受资源的倾斜，并且会有魂帝级别的长老，亲自做你的护道者，直到你成长起来。”
“第二个选择，追随少主，充当少主的侍女，伺候起居，此身性命系于少主一人，你的未来也与少主绑定！”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时间到后，告诉我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