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尝试
张棋来到刚才张慕海所指的位置。
“从现在起，这一小块地就是自己的地界了。”
这里已经是灵田边缘，又与山脚相交，所以并没有安排种着什么灵植，只有几丛杂草野花杂乱地生长着。
张棋按照《常春功》所描述的特殊运行路线，把灵力冲过体内几处经脉穴位后，从掌心发出，对着其中一丛野草打了出去。
灵力本身只相当于一种能量，打出体外并非都是攻击招式。就如寒风凌冽能削骨冻肉，而春风拂面可化雪融冰。
“我修炼出来的灵力温稳柔和，又是木属性生生之源，以特殊手法打至花草植株表面，犹如甘霖入旱土。”张棋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灵力正源源不绝地融入到茎叶之中。
不过只是片刻并看不出什么变化，张棋继续维持着这个动作。
过了一会儿，那几株杂草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起来。
“我的灵力已经消耗了三成，还可以再继续下去。”张棋心想。
再过一会儿，那几株杂草便长成至原先规模的两倍，不一会儿竟开出几朵淡黄色小花来。
张棋继续坚持，可是再等下去，却只能见花靡叶黄，竟开始逐渐枯萎起来，最后尽匐于地上，不似原先繁茂。
张棋收了功法上前查看。
这种无名杂草只有一年寿命，春发秋黄。
“看来，我的功法所生灵力可以使植物加速生长。”张棋喃喃自语道，“只是无法违背其本身的生长规律，此种草株有着寿命限制，故此盛极而衰。”
“不过在极盛之时，其规模与正常相比，还是有茂盛更多的。所以或许还有着一些营养植物的功效。”
“总共消耗了我四成的灵力。我初次尝试，手法生疏，溢散的灵力大概也有一半。也就是说，以我目前的境界，两成的灵力便能完全催熟这几株野草。”
“不过若是换成灵植，或许便不一样了。”张棋往四周瞭看了一番，然后向着另一边的桃林灵田走去。
此时，灵田中灵桃树正开着白色的花朵，其间也有几只灵蜂在枝头飞行忙碌。
张棋随意挑了其中较小的一株灵桃果树，如法炮制，向它也打出一道同样的灵力来。
回想此前道童有提到过，使用此法的效果并不会很明显，这也是张棋会首先选择对那几颗凡草尝试的原因。目前看来，此法对那些普通杂草还是有着比较明显的效果。
“只是灵植与凡株毕竟不同，想来此法用在灵植之上，效果必会大打折扣，又或者是所需灵力也要更多。”张棋心想，“现在我体内还剩六成的灵力，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姑且试上一试。”
修士能纳灵力，逆天而修，寿命可不断增长。灵植亦是如此。且植物之中，树木本就是长生之种，所以不必担心会像先前那样由盛而衰。
只是在张棋又将五成灵力消耗完毕之后，依然不能察觉出有何变化，也不知是不是这次目标体型还是太大了些的缘故，还是自己灵气不够的关系，又或者是它的效果就是如此不明显，是自己不能察觉。
张棋此时略感疲惫，于是便收了手。
“也是，若是轻易便能催熟灵草，岂不是人人都会选择练此功法，即便不能修至高深境界，凭此做个灵植夫也是绰绰有余，便可安稳度日。这种好运又怎么轮得到自己头上。”张棋心想道。
只是张棋还是存有一丝侥幸：“不如等我功法更进，灵力更强之时，再来一试吧。”
“青柠？”张棋准备离去，环顾四周，呼唤着青柠，“想必又跑去哪里偷吃去了，也不知哪片灵田会遭了殃。”
张棋很快在它青柠最爱的那块灵田找到了它。青柠常常来此，总会来挑些灵草饱餐一顿。不过它很有分寸，每块灵田只尝两株。不消一会儿，此处灵田便已被它雨露均沾。
张慕海早也知道此事，看它有如此分寸，只吞吃些嫩叶，不伤根茎，便也随它了。
“该回去了，不过还是要回去向姑姑道个别。”张棋想着，便牵着青柠又回到了张慕海这里。
“姑姑，我出门许久，便先回去了。”张棋抱拳作揖，对张慕海打从心底感谢。
“棋儿这便回去了？可有种上些花草，等离去后，可需要姑姑帮你照看。”
“谢谢姑姑，不过今日并未种上。只是我出门有一会儿了，再晚一些，只怕舅舅该担心我了。”
等张棋走后，张慕海来到他方才所在之地看了一圈，“也不知这孩子想弄些什么名堂。”只是巡视一圈后，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咦，这一株？”张慕海看向一处，便是张棋用灵力催熟的那一丛杂草的位置。此时，虽然张棋的灵力早已消散，但是枯草之下，却有另一股极其微弱的灵力萌生。
张慕海掐诀打出一道水灵力来，冲开上面的枯枝碎叶，只见一支胚芽藏于土中。不仅抗住了张慕海所打出的水灵力，甚至反将其吸收了一部分进去。
能存纳灵力，自然是一株灵草无疑。
“这是何灵草，我竟未曾见过？”张慕海怕伤了幼芽，及时收住了灵力，这才想起上面那堆枯草也是反常，便心想着，“应该和棋儿有关。不过此处既已交手于他，便也随他折腾了。”
张棋骑着青柠正在回东市的路上，却见空中天际有一道青白色流光划过。
“那是什么？”张棋好奇，但在下一刻，便又有五六道灵光沿着先前那青白色流光经过的路径紧追不舍。
“据说，若不借助外物，只有结丹修士方能御空飞天，或许是几位高人赶路路过吧。”
张棋刚想继续前进，又见先前那道流光转过弯来，竟朝着自己飞速冲来。
只一片刻，竟已至身前。而此时，张棋方才能够看清那是什么东西，“这是？青鸟？可是它的速度怎么如此之快！”
青鸟是青亘山脉一种十分常见的鸟类，一身青羽，擅长御风滑翔，最大能长成婴儿大小。
“不对，这只青鸟似乎与平常不同，它的身体表面有着一些白色的痕迹。”张棋看得仔细，这些痕迹就像绘于符纸上的符墨笔迹，首尾勾连，在青鸟身上流转不停，就像是有着生命一般。
“这些痕迹如此美妙。”张棋看得入迷，一下子忘记了那青鸟正朝着自己飞来。
不过青鸟飞行的速度却开始变慢，身上那白色的痕迹也是逐渐暗淡起来。
直到那白色痕迹从青鸟身上完全消失，在这一刻，一道白光从青鸟身体中蹿出。
白光之中，张棋隐约间看到一个物体。
“这模样，好像是一张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