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知道我什么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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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打过来后，陆纯接起电话，刘一妃声音依旧带着浓重鼻音。
“陆纯，对不起……”
陆纯沉默片刻，违心说了一句，“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你从来不说真话……”
“这会儿挺聪明，看人也准。”
陆纯叹口气，“如果把这情商用到采访上面，我现在不会这么被动。”
牙花子软糯的声音愈发委屈，伤心顺着话筒开始侵袭陆纯，“你还是生我气。”
“老实说，真有点。”
“我看了新闻，你电影……撤档了，还要卖版权？”
这事儿没必要隐瞒，陆纯大大方方承认，“今天的事儿，我被黑的挺惨，有嘴说不清，跳车保命。”
“我想帮你……”
陆纯赶紧转移话题，“别，真拿我当朋友就放过我。”
结果没等到刘一妃说话，话筒里传来刘晓丽声音。
“小陆？”
陆纯实在不想跟刘晓丽说话，果断挂断。
刘一妃拿过手机，扭过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睑掉下来，红着眼眶啜泣，“妈，你怎么能这样？他帮我写歌……”
“你帮他宣传过电影，再说，他要真心想帮你，就不会把版权拿到自己手里。”
刘晓丽说完后，轻轻坐到女儿身旁，有些心疼擦掉刘一妃脸上的泪珠，叹了口气，“别犯傻，电视台采访我已经联系好了，听妈妈话，跟他划清界限。”
“你们要往死整他？他连自己电影都卖掉了……”
刘晓丽抱住女儿，柔声说：“妈妈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在不脱身出来，会影响到你。”
“妈，你别这样好不好？”
“茜茜，妈妈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刘一妃盯着刘晓丽柔和的脸，愣愣发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片刻后默默点头，“我可以听你的，你别再……”
“这次真跟妈妈没关系，小陆跟李导原本就有龌龊，他就算想办法洗白也没用，唐人小陆得罪不起的。”
……
下午，陆纯提前到了会议室。
不多一会儿，上次学校帮自己的那些校董会教授，今天全到了。
陆纯上前跟几位教授打招呼，结果上次还挺热情的教授们，今天都不大高兴。
刚坐下，周教授就抬高声音问陆纯，“小陆，你把电影版权都卖掉了？”
旁边几位教授表情挺不悦，陆纯略微想想才明白缘由。
自己算是上戏扶持出来的导演，结果就一部有成色的作品，还转手卖掉了，没了版权相当于没拍。上戏沾不到光，大半年耗费的人力物力全白费，校董会没当场发飙已经挺给自己面子了。
陆纯苦笑一声，“教授，我被针对的挺惨，从人到电影到演技，秘密票房撤档前两日，直接腰斩，就算继续公映，只怕用不了两天就零票房。”
“那也不至于卖版权。”
陆纯沉默片刻，恭敬冲周教授再次解释，“教授，我还会拍电影，这部提前退场，留些体面，至少不算没票房被迫撤档。”
几位教授沉着脸交换眼神后各自叹口气，算是勉强同意了陆纯的说法。
周教授苦口婆心劝陆纯，“小陆，像这种事儿，以后千万别在搞了，你有才华学校知道，上戏不缺漂亮的女孩子……”
？？？
啥意思？我被黑不是因为我自己造的孽？咋就扯到女人身上了？
王教授也恨铁不成钢调侃，“刚有点苗头，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剩下的教授，几乎口径一致针对陆纯给牙花子写歌的事情，做了严重申饬。
？？？
我是谁，我在那？我明显是被针对的黑了啊？写歌那是为了感谢她帮忙宣传电影啊，而且版权都在自己手里……
可偏偏还不能反驳，校董会在自己第一部电影里面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王教授点了根烟夹在手里，终于不再指责陆纯，眯着眼睛敲桌子，“虽然你是导演，但是依旧在校，媒体抹黑你等于抹黑学校。学校想通过教育部来处理这件事儿。”
教育部啊？教育部算是正儿八经的政府部门。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下场。
政府部门处理事务，通常就事论事。
教育部……实在歪的太厉害了点，根本触及不到娱乐圈。
……
陆纯略微有些失望，“这怕是很难，而且治标不治本……”
唐人完全可以换个方式，淡化牙花子未成年的事实，接着黑自己。
“总比没有助力强。”
周教授面色温解释，“全国高校音像展的时候，《首都青年报》和各省官媒帮你宣传过，从形象基调说，你今年艺术类院校里面的尖子生。”
陆纯摊了摊手，“内地不缺我这样的学生。”
“你在咱们学校读书，这些娱乐报刊捕风捉影指责你追求未成年，同样是在质疑学校的教育理念。而且这事儿范围广，性质恶劣，有足够高的关注度。”
事情扩散发酵太厉害，上戏处理不了，向家长求助，合情合理。这么一想倒也有可能。
可惜，教育部对这些娱乐媒体的威慑力太小了。
“教授，有办法找到直接涉及圈内的部门吗？”
周教授面色复杂摇头，“很难。不在一个系统，就算能托关系找到人脉，依旧阻力重重，政府部门不是一言堂。”
王教授适时劝慰，“事已至此，学校方面的意思，是经量帮你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至于剩下的……”
陆纯听懂了王教授没说完的话。
剩下的，时间久了就会被别人遗忘。
最大的帮手表示自己没办法，校董会显然对洗白自己持悲观态度。
好在学校对自己算真的不错，事情到这个地步，依旧再想办法帮自己。
……
出了会议室，陆纯恰好碰到了要去大礼堂出来的括号臀师姐小宋嘉。
拍秘密的时候，她饰演晴依，给自己贡献了荧幕初吻，当时生涩的技巧陆纯记忆犹新。
两人差点撞个正着，小宋嘉抬起英气十足的脸，认出陆纯后，声音惊讶又惊喜，嘴角上翘，“小师弟？真是你？”
陆纯笑着点点头，“如假包换。”
小宋嘉视线落在陆纯眼睛上，神色开始不自然，有些扭捏，“你最近碰到事儿了？”
“嗯，挺惨。”
学校没辙，陆纯得赶紧想办法，瞄了两眼活力四射、臀型优美的小师姐，让开身子，“要去礼堂彩排？”
“嗯，毕业作品。”
陆纯摆摆手准备离开，“那你先忙。”
“小师弟，等等。”
陆纯扭头看了看被小宋嘉抓住的手，有些疑惑，“有事？”
小宋嘉慌慌张张松开陆纯手，捋了捋头发缓解尴尬，继而神色认真看着陆纯，鼓足勇气说：“师弟，你别放弃……”
？？？
“放弃什么？”
“听说你连电影都卖了，别放弃梦想……”
？？？
你知道我什么梦想？
陆纯瞄了一眼对方括号臀，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这次要凉透？难道卖惨卖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