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倒霉与抽象
晚上，御书房里，宋云妆、潘小敏又在陪杨旷远加班。
他们在一起规划大唐公司的发展，以及未来长安城的建设。
宋云妆汇报说：“现在东都景区的产权，是在一个名叫新势力旅游投资有限公司手里，法人代表是周中红，不过实际老板是她老公庞俊，他们现在经济状况很不好，已经被限制高消费，也就是一般人说的老赖，以东都景区的经济效益，他们肯定是急于脱手的。”
潘小敏看着她端庄优雅的样子，脑子里却一直是那天晚上她的声音和画面……
真的无法直视啊，本来她是打算一直躲着她，但没想到另外一个更无语，亲昵都不避人了……
这位姐姐起码在别人面前还知道装一下……
“要抓紧跟他们谈，现在我们公司做起来了，他可能会坐地起价，越到后面对我们越不利。”杨旷远说。
“是这样的，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选择，河道省以及邻省都有差不多的景区，如果他们真的狮子大开口，我们可以更换选择，相信他们没这么傻，市区官方也会帮我们劝他们的。”宋云妆分析说。
“这件事你要多操心了。”杨旷远看着她，语调有些亲昵的说。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宋云妆轻轻眨了眨眼，眼中似有星芒闪烁，那不经意间的秋波暗送，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染上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潘小敏：“……”
杨旷远注意到了她：“哦，对了，还有你，听说你是本科学历，很多资料都是你整理的，电脑你也很擅长，能力很强啊，就性格是太内向了，话太少了，你要跟宋姐学学。”
他挺喜欢这姑娘的，特别单纯，傻乎乎的。
潘小敏莫名脸红了：“……我知道。”
她心道：才不学，学不来！
宋云妆也对潘小敏说：“现在公司规模越来越大，我们四个都是老板最亲近的人，也可以是最信任的人，我们只要好好把握住机会，肯定会被重用，不管以后是想做管理层，还是进入娱乐圈当明星，或者当头部主播，都是可以选择的。”
“我晓得捏。”潘小敏怂得很，乖巧点头，她总觉得这女人话里有话……
难道她是在暗示自己也跟她一样吗？
“说到主播，问你个事，安胖子现在怎么样了？”杨旷远说。
宋云妆笑说：“老板，实话跟你说，我一开始是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重视这个家伙，但现在看来，你真是慧眼识人，他现在用网友们的话来说就是‘抽象圣体，直播天才’！”
杨旷远：“……”
他心说我也是没办法，是系统要求重用他的。
宋云妆继续说：“他整活水平可太厉害了，关键人是真狠，他是真啥都敢演，有些直播项目，真是让人无语，令人叹为观止。”
杨旷远说：“我最近没关注他，他最近都干了啥……”
“有些事情不好描述，还是你自己看一下吧。”宋云妆嘴角带着笑意，打开了逗音账号。
杨旷远接过来了一看，都是安禄山的直播视频切片。
【直播鸟粪落碗里，安胖子大吃一斤！】
【安胖子炸粪坑，喷溅一脸！】
【安胖子搭讪美女，被数十壮汉暴打！】
【安胖子玩二踢脚，裤裆爆炸进医院！疑似爆蛋丧失生育能力！】
【史上最倒霉主播，安胖子名场面合集！】
【安胖子醉宿街头，被流浪狗围攻】
……
宋云妆感慨说：“这家伙确实是天才，他是真的会整活啊，现在粉丝都快48万了，老板你眼光是真毒辣，看什么人都特别准。”
“有没有可能……他不是在整活？……”杨旷远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怎么可能，哪那么巧，这么多倒霉的事情都被他碰上了，而且正好都在直播。其实这也是他厉害的地方，明明是剧本，但他却演得特别真实，就跟真的一样，网友们也都说他不像演的，所以才说他是天才。”宋云妆说，“特别是他那痛苦的表情，可以说演技炸裂，比一些年轻演员都还要出色。”
杨旷远继续刷了几个视频，看到安禄山经常被坑得鲜血淋漓，顿时有点于心不忍。
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他目前也没有干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啊……
不过，他也渐渐察觉到，安禄山这人可真是个十足的狠角色。
在许多时候，哪怕他已然身负伤痛，整个人被痛苦紧紧缠绕，却依旧强撑着坚持直播。
很显然，他心里明镜似的，深知这些倒霉透顶的遭遇，恰恰能为他的直播增添绝佳的效果。
他极为敏锐地捕捉到，在当下这个时代，有一大批所谓的乐子人，就热衷于观看此类直播。
于是，原本纯粹是倒霉的事情，反倒被他巧妙地加以利用，成功转化成了专属于他的流量密码。
让他在直播领域中收获了更多的关注与热度，真可谓是将劣势转化为优势的个中高手。比如比如天降鸟粪这一突发状况出现时，如果仔细审视视频画面便能发现，安禄山有一个极为短暂的迟疑动作，那瞬间的停顿足以表明他已然瞧见。
然而，他却蓄意佯装未曾看见，毫不犹豫地端起一大碗粥，仰头一饮而尽。
于是这也成为看他一战成名的名场面。
人才啊，确实是人才啊。
能够在历史上留名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啊。
这就是顶级佞臣啊。
他能在历史上把李隆基和杨贵妃哄得找不着北，现在也能把广大网友的哄开心。
这么说系统将他算成奖励也不算特别过分，确实是特殊本领的人才啊，就看你怎么用。
“那个，他好像失去生育能力好像真的，我听安保那边的人说过这事情……”宋云妆想起来一件事情。
“不是吧，怎么都没人告诉我……”杨旷远有点意外。
他也太惨了。
宋云妆说：“这事他们也不确定，但他们估计是真的，因为之前安胖子每隔几天就要去一次会所按摩，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