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哥，这菜好好吃啊
中午这顿饭，最后吃完的王建放下碗筷，李兰开始收拾餐桌，为了不碍眼，不被人嫌弃，王建遛到外面串门子去了。
王红娟的屁股也没有黏在板凳上，而是将碗筷叠在一起，又是擦桌子，又是扫地的，相当积极主动，表现良好。
但还没开口，李兰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坚决拒绝，让她下午好好写作业，不许跑出去滑冰。
“哦……”
王红娟不舍地放下手里的冰刀鞋，一步一回头，直到李兰将冰刀鞋收走，才坐到收拾干净的餐桌前，掏出书本开始学，一脸的生无可恋。
后院后罩房有三间屋子，中间那间正房，比东西两间耳房加起来还大，隔了一道屏风，里面是李兰夫妻俩的床铺，外面用作客厅、厨房。
西边耳房是王红娟的屋，李兰从不让她回屋学习，在眼皮子底下，催着赶着才能学一点，要是不在眼前，不知怎么放飞自我呢。
东边耳房属于王红武哥仨，大哥在部队，二哥在中专学校，只有王红武一人住。
王红武将东耳房的门闩插好，确保没人会不敲门，突然推门进来，看到自己这幅对着空气指指点点的模样。
【经验值：18】
【厨艺：家常炖白菜（熟练级26+）、酸辣土豆丝（熟练级22+）、醋溜白菜（熟练级15+）、老醋花生（熟练级12+）、酱香豆腐（熟练级12+）……】
【厨艺等级：入门级（1-10）、熟练级（11-30）、三灶级（31-60）、二灶级（61-100）、头灶级（101-150）、国宴级（151-200）】
家常炖白菜仅是熟练水平，王红武消耗五点经验值加在上面，脑海中立马响起了提示声。
【家常炖白菜：三灶级31+】
【经验值：13】
眼前的半透明屏幕也跟着变化，厨艺那一栏，家常炖白菜的后缀由熟练级，变成了三灶级。
王红武回忆中午做的家常炖白菜，发觉许多不足，以他现在的水平，可以轻松修改掉，做出来的炖白菜肯定更上一层楼。
……
下午傻柱邀请王红武去什刹海冰场划野冰，王红娟的眼睛快要拉丝了，眼巴巴的盼着王红武能说服李兰，带她一起去。
在王红武向李兰保证，自己已经总结过中午做的家常炖白菜，晚上再做一定有进步，李兰才肯放王红武领着妹妹去玩。
北京人喜欢滑冰，周末什刹海冰场很多人，除了滑冰的青年男女，大人小孩，还有修理售卖滑冰鞋，以及护肘、护膝等护具的小贩。
别看王红娟同志学习不行，是个吃货，但是滑冰技术一流，在人群间随意游龙，显得王红武和傻柱两男生相当笨拙。
临走时傻柱表示，下次滑冰将他妹妹何雨水带上，这样最笨的人就不是他了。
什刹海冰场有专人管理，晚场还有灯光照明，天快要黑了，还有不少人留在这里玩。
好不容易轮到周末，出来痛快地玩一场，王红娟舍不得走，但在王红武用李兰做威胁下，只能老实的跟着回家。
“三哥，你说晚上做的炖白菜更好吃，是真的吗？”
没法在冰场继续玩，只能用美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王红娟自我调节能力强，眼神里又有了神采。
尤其在王红武点头之后，王红娟一想到回家有好吃的，甚至还催促王红武快点儿走。
“哟，红武你们下午滑冰去了？”
“是，三大妈。”
“赶明儿让我家解成跟你们一起去，省得他老在家待着。”
“……”
闫解成比傻柱还小两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可因为吃不饱饭，一运动就更饿了，不愿意跑出去疯玩。
平时闫阜贵和三大妈也不乐意闫解成去滑冰，因为回来就喊饿，找他们要吃的，半大小子吃死老子，闫家又不只有闫解成一个孩子，连儿带女有四个呢，凭闫阜贵在小学当老师，赚的那一点死工资，哪能供养的起。
但跟王红武去滑冰，闫阜贵两口子是支持的，都知道王红武有一个副主任父亲，还是后勤保障科这样的重要部门，打好关系，说不定将来能给闫解成安排个工作，就算不能安排工作，将来日子艰难的时候，借钱借粮食，也好张开嘴不是。
“秦姐，我东旭哥呢？怎么让你怀孕了还干重活儿啊。”
傻柱上前抢过接满水的水桶，替秦淮茹拎进了贾家屋里。
得到秦淮茹的一声谢谢，傻柱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子了，那叫一个美。
王红武看过电视剧，知道傻柱是秦淮茹的舔狗，但王红武没想到这才五五年，傻柱才二十岁，秦淮茹还没成寡妇呢，就不可自拔了，看来这辈子算有了。
东厢房的易中海在院子里吆喝一声，提醒大家接水，等晚上七点钟，就要把自来水的闸门关上了。
北方冬天冷，为了不让自来水管在夜里冻裂，院里每天晚上都要关水闸，放空自来水管里的水。
王红武回家，先接了一桶水放回去，然后开始做晚饭。
国内第一个冬暖式大棚，出现在八十年代末的蔬菜之乡山东寿光，五五年北方的冬天，基本没有新鲜蔬菜，日常餐桌上只有白菜、土豆、萝卜这三样。
秋末冬初，会迎来冬储菜的集中供应阶段，会有成批的白菜从周边菜田采收后运输到各个国营销售点，王红武家的地窖里，当时储存了不少白菜、土豆和萝卜。
晚上这顿，王红武又做了一回炖白菜，豆腐没买，只放了把温水泡软的粉条。
“哥，这菜好好吃啊。”
二十瓦的钨丝灯泡将昏黄的光亮洒在王红娟的眼睛里，隔着一层饭菜飘起的热气，王红武仿佛看到星星闪烁。
这丫头从不挑食，吃啥都香，虽然意见仅供参考，但能让做饭的人心情愉快，李兰是这样，王红武同样如此。
“过段时间，哥给你做些更好吃的。”
“嗯，哥你真好，下次滑旱冰我不嘲笑你是大笨蛋了。”
“……”
能让王红武心里既感动，又有踢她屁股的冲动，除了王红娟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