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脑子有病
“我有一个问题！”，姜鑫发现了一个漏洞，暗暗一笑。
“说。”
“如果穿的无领的T恤、外套呢？”
祁念极为无语，甩了个白眼，“那就说明他不是‘织金卫’，或者说他不是以‘织金卫’的身份在办事。当作社会闲杂人等驱逐即可。”
姜鑫一愣，心底的想法脱口而出，“这么霸道的吗？如果对方是在帮助处理呢？难道也要驱逐吗？”
祁念解释道：“织金卫的第一任务是快速解决异常事物，凡是会影响到完成任务的人都可以当作敌人处理。”
闻言，姜鑫心底有些不快，反问道：“那如果是像我这样的人呢？”
祁念平淡的回答道：“你是指你单独解决了尸鬼这件事吗？如果初审合格，组织上的处理方式是吸纳成编外人员，如果表现良好，可以给予他正职的考核资格。”
姜鑫心底更加不快，冷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公务员。”
祁念居高临下，垂眉，淡淡的扫了一眼，道：“组织上有专门设立的人才保护计划，例如编外人员每月可在当地织金卫据点领取补助，最低为五万联邦币的材料或补助金。”
“另外还享受当地二级巡查使同等的福利、权限。最重要的是组织上没有强制赋予其任务的附加条件，是否参加清除任务全凭自愿。”
但祁念隐藏了两条，成为编外人员，那么必须接受巡查使的监控，可是这又有什么特别需要指出的呢，毕竟哪一位联邦居民不是生活在监控之下的？话里的另一个陷阱是只有清除任务全凭自愿，那其他任务呢？
脸上的冷笑一顿，姜鑫十分尴尬，就这条件，只要脑子没问题，谁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不用上班就可以领工资享福利，最低的补助都是目前自己工资两倍多！
神仙来了也顶不住啊，组织也太求贤若渴了吧。
姜鑫羡慕至极，恨不得取而代之，毕竟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多年来的疾病，已经耗空了家财。
而大舅对自己资助的已经够多了，这些年治疗的费用几乎都是大舅他一力承担的，两袖清风的大舅至今还未娶妻，姜鑫自觉自己占了很大的原因，网上说了，扶姐魔不配拥有对象。
每每夜深人静时，从隔壁房间传来，老母亲的低声唠叨，老父亲的叹气声，让他十分愧疚，自己拖累了这个家庭太多。
所以病情刚刚好转平稳不久，姜鑫就请求大舅帮忙寻一份工作来补贴家用，累不累的不重要，主要得钱多。
突然姜鑫想起了什么，瞬间两眼放光，兴冲冲的看向祁念，问道：“钩星姐姐！我记得你刚刚说过，我获得了一个审核资格是吧！”
祁念点了点头，冷淡的回答道：“没错，你自己单独处理了一件异常任务，而且没有引起民众的关注，外加有将军的内部推荐和担保，破例给了你一次正职的考核资格。”
姜鑫更加激动，“那正式的织金卫工资待遇如何？”
“编外人员的基础上翻倍。但是相应的，正职，必须参加任务。不过，每次任务完成之后的结算都有奖励。年底，还有一个绩效考核，也会有奖励。综合下来，一名D级织金卫一年的收入在两百万联邦币左右。”
见姜鑫两眼瞪大，呼吸变得粗重，祁念轻咳一声，正色道，“不要高兴的太早，你还没通过考核，另外，我得提前告诉你，织金卫的抚恤金是三百万。”
“嗯？”，姜鑫不傻，瞬间明白了祁念话里的弦外之音，在年入二十万的社会平均水平的情况，能给出两百万的年薪，那么死亡率，绝对低不了，别忘了，正职是强制参与任务的。
“怎么，怕了吗？”，祁念眼神上下一扫，嘲弄之意明显。
姜鑫摇头，沉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上岗之前，有培训吗？我见过你们的人，能飞檐走壁。”
祁念双眼微眯，与姜鑫双眼对视，片刻后，祁念收回目光，转身往门口走去。
“转正之后，会有一次灵力探测，组织会为你匹配一条最适合你的路。”
“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家里和工作，我们会为你找好借口。痊愈之后便能回归正常生活。”
见祁念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姜鑫急忙喊道：“那我的考核呢？”
“考核开始之前，我的队友会来找你。”
‘砰。’，房门关闭。
房间内只剩下姜鑫愣愣看着房门。
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到了头顶，阳光收回到了窗沿，却变得刺眼。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声音。
“急什么！我再玩儿会儿！”
姜鑫右拳捏紧，脖颈间青筋毕露，面部赤红扭曲，双眼紧闭，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却似在与另一人讨价还价。
“闹什么！你都出来半年了！该轮到我了！”
“我才是蒋鑫！你只是我分裂的人格！我才是主体！”
“大伙儿都是一起来的，凭什么你自称主体？就凭你是傻白甜吗！”
“你只是我分裂的人格！你不能抢占我的身体！”
“老江！你年纪大，你来评评理，当初你也是看着我和他商量的，为了骗过医生，说好的一人半年，如今半年已过，就该轮到我了！”
“我才是本体，我控制身体的时候医生才认可了我已经痊愈！你们都只是我分裂的人格！你们都该受我控制！”
“放你妈的狗屁！你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清楚的很！惹恼了老子，吞了你信不信！你忘了之前那三个傻逼是怎么没的了？”
“吓唬我？谁不动手谁孙子！和我比灵魂强度是吗？你醒之前我都已经吃了五个！”
“你俩别吵，好不容易想起点儿事儿又忘了！不管前世谁是谁，如今都同在一个屋檐下。你俩猜拳吧，谁赢谁出去主事儿。”
“凭啥！我都等半年了！该到我了！”
“我才是主体！我为什么要和他猜拳！”
“都给我闭嘴！外面来人了！你们难道还想被外人的灵识扫来扫去吗！赶紧猜拳！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吵闹的房间瞬间安静，片刻后，房门被人从外部打开，一道身穿白衣的靓丽身影端着餐盘走进。
“酱酱！午饭时间到咯，小哥哥，饿坏了吧。”，一道清脆活泼的声音响起。
蒋鑫缓缓睁开眼，看着来人，懦懦的回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