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灵长目动物
将简送达学校后，秦然根据“东尼”的记忆，找到一处位于西贡市区的房产，暂时住下。
他背后的家族，掌控着这片殖民区几乎全部的房地产行业。
只是他的处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因为反抗家族安排的联姻，东尼三十多岁仍未婚娶，与其父亲关系颇差。
当了三十多年太子，手里金钱不断，
实际上却没有涉足到半点家族核心产业。
东尼的父亲，一个大烟鬼，每天躺在床上，抱着杆大烟枪，遥控着整个商业帝国。
除非秦然像影片中的东尼一样，接受联姻。
否则只是个被富养的公子哥。
而不管是因为简，还是因为北方那片土地，秦然都必须支棱起来……
打开系统，秦然查看最新技能。
【动物沟通：可选择目标，建立无视距离、直入灵魂的对话】
（对灵魂强度低于宿主的生命有一定蛊惑效果，无法对主要剧情生命使用该技能）
秦然看着技能描述，不禁思考。
人，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
问题来了，这技能可以对人类生效吗？
……
晚饭时候，秦然来到一处高档餐厅。
进入餐厅内，只见八成以上都是白种人，
剩下的一成多是服务人员。
这样一家餐厅，秦然一个衣冠楚楚的亚洲面孔作为客人出现，显得极为突兀。
大多数白人选择了无视。
无论秦然身上的气质还是衣着，都彰显着其身份的不凡。
他们确实不愿意与黄种人一间屋子用餐，但也不是所有黄种人都能随便欺辱。
来者，显然就是那不能的极少数。
他们没必要惹麻烦。
然而，总有人喜欢表现自己……
秦然在路过一桌西装革履的白人时，几个白人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盯着他。
其中一个中年男性白人甚至不屑得哼笑了声。
似乎这样做能给他们带来心理上的满足感。
黄种人，就算有钱有背景又怎样，这并不妨碍他们歧视这种肤色。
这里叫什么？
法属印度支那！
他们身为法国殖民者，在这片土地上，生来高人一等！
秦然无视这一切走过。
这几位这么有表演欲，那一会儿就拿他们试水水……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秦然的角度，正好隔面对着那中年白人。
「动物沟通」，启动！
“你有罪！”
心中话落，只见那中年白人左右张望了下，似乎在奇怪声音从何而来。
秦然见状一喜，
有用！
但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
“把刀子捅进自己心脏!”
这直入灵魂深处的声音，宛如深渊中恶魔蛊惑人心的低语。
中年白人愣愣地看着手中餐刀，越握越紧，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最后好像突然感觉到很恐惧，一下子把餐刀丢到桌子上。
见行不通，秦然重新下达命令。
“掀桌子。”
这次中年白人没有丝毫犹豫，蹭的站起身，双手握住桌沿，一个发力将餐桌掀翻。
对面的白人尚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被桌面砸到身上。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中年白人地位似乎颇高，其同伴没有指责，只是上前关心发生了什么。
甚至被桌子盖脸那白人也是脸上带笑，说着没关系。
“跪下。”
秦然的命令再一次下达。
中年白人神色一滞，无视周围所有，缓缓跪在地上。
只是此时他脸上闪着迟疑和挣扎，显然这命令几乎到达了他所能接受的极限。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开始小声议论。
与此同时，中年白人的同伴纷纷发觉不对劲。
急忙上前将之拉起按在座椅上，防止再出现意外。
秦然试着额外控制另一个人，却感觉大脑传来一阵疲意。
这技能，似乎不能无限制使用……
目前来看，人类这种灵魂强大的生命，应该只能同时与一位建立联系。
能够影响的程度也十分微妙，比起命令，更像是一种暗示。
超出一定的范围，或者说，对被沟通者的利益危害到一定程度，其作用就会变得无限低。
秦然解除技能绑定。
点的餐送到了，吃着东西，秦然默默关注着白人那边。
不再受他影响后，中年白人怔怔地看着一地狼藉，满脸困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刚刚有个声音让他怎样他就照做了……
秦然见状心里有了大概。
看来并不能一劳永逸，解除技能后对方会有所察觉。
最好选一个人长时间绑定。
这片殖民地上的土皇帝，那位同住在西贡的行政官，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让这行政官完全听命于自己倒不可能。
就算能，秦然也不会那么做，毕竟行政官周围的利益相关者们不是傻子。
但让这行政官帮自己站住脚跟，发展壮大，应该没什么问题……
……
另一边，那桌白人没了继续用餐的心情。
同餐厅负责人协商完赔偿，又给周围受影响的其他白人草草道过歉，便准备离开。
只是谁都没注意，餐厅外的夜幕中，不知何时纠集起一群鸟类。
其中麻雀、乌鸦等居多，掺杂少量鹰、隼。
它们群立在对面矮楼的天台和屋檐，密密麻麻上百只。
天上还有鸟类在呼唤着同伴，整体数量仍在源源不断增加。
那几个白人刚一走到街上，鸟类大军就好像有组织般，乌压压一片，向几人俯冲而来。
它们目标明确，轮番啄向几人双眼等要害。
其中那中年白人尤其受照顾。
几人下意识胡乱挥舞手臂护着脸，但不多时，手臂就被啄的皮开肉绽。
他们想要找地方躲藏，奈何面部被重点攻击，眼睛根本睁不开。
且脑袋周围都是鸟，完全辨不清方向。
有个人试探着睁开了眼，却立即被只乌鸦把眼睛啄瞎。
餐厅里的安保人员想出去营救，但刚打开门，就被鸟类顶回了屋内。
为了屋内食客安全，只能把大门紧闭。
周围的本地土著远远看着一切发生，无一人上前帮忙……
……
秦然吃完东西出来，只见几具尸体倒在地上。
尸体眼睛的位置只个血淋淋的空洞。
脖子、胳膊、头顶……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周围，迟来的警察正驱赶看热闹的民众。
秦然抬起头，见还有一些鸟在此地上空来回盘旋。
它们见到秦然看过去，好像得了夸赞，兴奋地发出鸣叫……
果然，动物比人要听话的多。
司机早已在不远处等候，秦然上车后下达指令。
“去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