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默
莫然刚一走进学校，周边的学生便开始叽叽喳喳。
“这女生头发怎么回事？”
“染的？”
“胆子也太大了吧！染个白毛吓唬谁啊！”
一些和莫然同一个初中的也参与了进来。
“不是染的，她头发天生就是白色的。”
“啊？不会有什么病吧！”
“是啊！是啊！看她皮肤这么白，一看就不是很健康，再加上她头发也是白色，这不活脱脱的白衣魔女吗？”
“哎，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莫然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她从小听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都有些免疫了，当听到“白发魔女”四个字，她愣了一下，她拿起胸前的头发，白发她承认，但魔女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在公告栏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莫然便朝教学大楼走去。
高一三班，这便是要陪伴她三年的班级。
1号教学楼，三楼第一个间教室，莫然看着墙上的标牌，确定无误后走了进去。
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等她找了个没什么人靠窗的位置坐下，又爆发了一阵比原来还热闹的嘈杂声。
“她是谁啊！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
又是一阵大同小异的议论声。
莫然撑着脸，往向窗外，外面的天气很好，除了有些炎热，天也很蓝，有白云，有小鸟，还有一张温柔，阳光的脸。
嗯？
温柔阳光的脸？
莫然惊了一下，吓得朝后闪了一下，待眼睛聚焦，这才发现是刚刚不知道路的男生。
“真有缘啊！你也在这个班。”
男孩依旧温柔，阳光的笑着。
看着这个笑容，莫然脸颊有些发烫，她有些紧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是..是啊！”
“我是....”
“叮铃铃——”
话还没有说完，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男生无奈对着莫然一笑：“下课再聊。”
“嗯。”
莫然点了点头。
一位中年有些秃顶的老师走向了讲台，他拍了拍课桌，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大字。
周忠国。
写完，他转身看着众学生道：“我叫周忠国，是你们的班主任，往后的三年我希望我们能够友好的相处，不给彼此添麻烦，就这样，现在从左往右依次做一下自我介绍。”
“我叫吴宇，爱好篮球，平是最喜欢的就是吃泡面，康师傅的红烧牛肉面我觉得一般，康师傅的最好吃应该是藤椒......”
“停，”周立国立马打断了吴宇自我介绍。
“后面的学生，只要说下名字，爱好就可以。”
身后的同学集体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以为也要像吴宇一样对自己的爱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老师，我自我介绍还没做完呢！”
“闭嘴，再吵外面罚站去。”周立国皱了皱眉，看样子班里的第一个刺头已经出现了。
吴宇撇了撇嘴，不甘心的坐了下去。
只说名字和爱好，一个个很快就过去了，没有多时，全班49名学生就已经介绍完了。
莫然记忆最深的自然是那个温柔阳光的男生。
他叫陈默，爱好是打篮球。
全班同学刚一介绍完，教室立马多了几声窃窃私语。
“安静。”
周忠国拍了拍教桌。
“现在选举班长，副班长，至于其他的学科委员等考试后再由各科老师选择，有没有自动想要当的，可以主动走到讲台上向大家介绍自己，和为什么相当班长。”
周忠国瞟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吴宇，淡淡道：“吴宇除外。”
“为什么啊！”
吴宇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色。
教室内传出一阵大笑。
“老师，我选陈默，陈默在初中就是我们的班长，他人可好了，学习，都很好。”一位短发的女生突然站起来，脸颊微红道。
“哦，老师知道了。”
周立国翻开班级表，看了一眼陈默的中考成绩，七百零八，还不错。
“陈默，你要上来介绍一下吗？”
“嗯。”
陈默走上了讲台，他个子不是很高，但也不矮，一头干净的短发正好在眉毛之上，眼睛总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他很自然的做完介绍。
“啪啪。”
台下一阵鼓掌声。
莫然看着他，他真的就是她理想中的样子，自然大方，温柔，阳光，他真的很厉害，也很优秀。
“嗯，说的好。”
周忠国也在鼓掌之列，他欣赏的看着陈默：“你以后就是班长了，希望你能为班级做出表率。”
“我会的。”
“嗯。”周忠国点了点头：“下去吧！”
又是几轮选举后，黑板上只剩下一个职位：劳动委员。
没人想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委员、
教室不干净找你。
走廊不干净找你。
操场不干净还找你。
“没有人举手吗？那我就点名了。”
周忠国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台下的一众学生个个在心里祈祷：“不要选到我，不要选到我，天灵灵地灵灵.......”
莫然看着一个个低着头同学，默默的将手举了起来。
周忠国显然是没有看到窗外一个纤细的手腕，他盯着刚刚的刺头：“既然没有人当，那就吴.....”
吴宇看到老师那个眼神，心里就咯噔一下，他连忙求救似的四处张望，终于，他看到一只纤细的手，它就像他生命中的曙光一样，缓缓升起，他连忙大声打断了周忠国道：“老师，有人举手，你看。”
周忠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还真有人举手。
“好吧！既然有人举手，那就这位同学当劳动委员。”
“呼——”
全班同学松了一口气，都有些感激的看着那位白发的少女。
一天过的很快，放学时间的到了。
铃声一响。
不到五分钟，班里的同学基本都走完了。
莫然没有走，因为她是劳动委员，还没有安排值日生之前，卫生都归她管。
她用皮筋将头发盘成一个球，拿起扫把，簸箕就开始了打扫。
“你为什么要举手？”
这声音很耳熟，莫然放下手中的工具，看着面前温柔，阳光的男生。
“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如果能帮到大家，况且我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是事情。”说完便再次打扫了起来、
陈默看着她弯腰扫地的背影，心底也慢慢升出不一样的情绪。
他也拿了一把扫把，簸箕，从另一头开始打扫。
莫然听到身后的扫地声，不解的转头看着他：“你在干吗？”
“我是班长，这也是我的工作。”
九月的天气真的很热，灰尘也很大，没打扫一会，两人额头已经见汗，陈默放下手中的扫把，拿起墙边的水桶：“我去打点水，这灰尘太大了，泼点水，会好很多。”
莫然的脸上已经沾上了少许灰尘，她看着陈默点了点头。
没多时。
陈默提着一桶水，放在莫然的脚下：“你先洗洗脸，这样会舒服一点。”
“嗯。”
手一放进桶里，冰凉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莫然捧起水轻轻拍打在脸上，待她洗好后，便看到了让她再次燥热的画面，这次是由内往外的燥热。
陈默见莫然洗好后。
连忙捧起桶里的水，往自己脸上泼。
“舒服~”
陈默呻吟了一声。
“你怎么了？”
看到莫然脸竟然比刚刚还红，陈默问了一句，随即自己脸也红了起来，刚刚这桶水莫然已经用了，自己再用，这不是共用了一桶水。
“对...对不起，我刚刚....”
陈默脸红脖子粗的解释着，这么多年他一直和异性保持距离，今天不知道怎么....
“没..没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瞬间又躲开了。
“扫地吧！”
“好。”
就这样，一个泼水，一个扫地，没有人再言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