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杀人的许诺
随着一场共同观看的电影，
叶孤城和刘怡菲的关系迎来了一次升华。
不是朋友，不是恋人，不是亲人，却带有三者间的某些共性。
是一种很难言说，却亲密无间的关系。
又过了两天。
叶孤城在看一本讲述现代华夏的书，忽然掩卷长叹。
对面敷面膜的刘怡菲精神一振：“有什么不懂的，我来指导你呀！”
叶孤城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不必。”又感叹道：“这个华夏，真的很不简单！”
“那当然啦！”刘怡菲得意洋洋道，“现在是新社会啦，与你们那时候的封建社会，完全是两码事！”
叶孤城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无论是民生、治安，或是国家力量，都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好在我之前没有直接出去，不然按照先前的习惯去行动，就太危险了！”
刘怡菲一个劲儿点头，直到听到叶孤城后一句话：
“看来以后杀人，要格外小心了！”
“不要杀人！不能杀人！”刘怡菲大惊失色，“这是新华夏，杀人会被枪毙的！”
“杀人被发现，才是死罪！”叶孤城驳斥一句，“凭我的身手，小心些就能避开。”
“哎呀！你这……”刘怡菲只感到脑仁痛，“你怎么就知道杀人？不杀人不行吗？好好生活不行吗？”
“好好生活？”叶孤城冷笑道，“我在这里没有身份，也没钱，按照这里的叫法，就是‘黑户’，你说我该怎样生活？一直住在这里让你养吗？”
“我养就我养！又不是养不起！”刘怡菲大声喊道。
“你要养什么？”门外传来刘小丽的声音，让刘怡菲好悬岔了气。
等到刘小丽进屋后，再次问女儿：“你刚才喊什么呢？”
刘怡菲竭力稳定心绪，控制眼神，不让自己抬眼看向叶孤城的藏身处，同时回答：“我……练台词呢！有一个短剧的台词，总之你不懂啦！”
“奇奇怪怪的！”刘小丽咕哝一声，“我是叫你出去逛街的，这几天你总待在家里，连朋友邀请你都推掉，再这样下去你就生锈了！”
“可是妈妈……”
“不要解释了，这次你一定要出门！快换衣服，妈妈在客厅等你！”
刘小丽留下话离开了，只剩下刘怡菲在屋里为难。
叶孤城从屋顶飘落站定，对刘怡菲道：“你出去就是了，犹豫什么？”
刘怡菲暗道：“我当然是怕你这个危险分子乱跑啦！”
犹豫片刻，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乱出门？”不待叶孤城说话，又赶忙解释：“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啦，只是……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脸都涨红了，还是说不出一个理由。
直到……
“我不出去，在这里等你回来。”
叶孤城平淡至极的一句话，让刘怡菲惊喜不已。
……
……
刘怡菲出门时，脚步是无比轻快的。
叶孤城独自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目光却是无比深沉。
他能感觉到，刘怡菲不想自己杀人的念头，是真诚而强烈的。她没有一点坏心，是全心全意为自己好。
可是……
这种好意对他来说，却是锁链！
如果他答应了，就像猛虎被拔去爪牙！
不谈其他，一个只会杀人的剑客，在这里没有任何产业，也无法从事任何工作，钱从哪里来？
他能想到最好，也是最便利的办法，便是劫富济贫！
可是一旦如此，伤人杀人就是难免之事。
“真的要彻底改变自己吗？就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放弃一个剑客的自由！”
叶孤城握着剑鞘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发白。
……
……
“我不再杀人了！”
面对刚刚回返的刘怡菲，叶孤城郑重许诺。
“真哒？！”刘怡菲讶然道。
“你不信我？”叶孤城眉头皱起。
“不不，当然不是。”刘怡菲连忙摇手，露出衷心的笑容，“你能想通真是太好啦！你不知道，我在外面一直想着回来怎么劝你，走了好几回神，妈妈都问我啦。”
叶孤城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说出“不再杀人”的话后，他非但没觉得自己受到束缚，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松快感。
“也许，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他暗想。
“你是怎么想通的呀？”刘怡菲又问。
“就像你说的，在这个社会，我先前的行为方式完全不合时宜，对人对己都很危险。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说到最后，叶孤城用新学到的名词开了句玩笑。
“哎呀，你都知道‘公民’了，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刘怡菲笑道。
“应该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叶孤城指正。
“差不多嘛……”刘怡菲挥了挥手，满不在乎。
刘怡菲高兴了一会儿，似乎又想起什么，立刻道：“对了，不只是不杀人，你也不能用别的神奇手段害人，比如点穴，就不能乱用！”
叶孤城闻言，注视了刘怡菲良久，直到把刘怡菲看毛了，才缓缓开口：“这时候你倒是很聪明……我可以答应你，但也有例外情况。”
“什么例外情况？”
“在你和我面临危险时，我会动用一切手段反击！”
“你把我放在自己前面，你这么在乎我啊？”
叶孤城一滞，心说你关注的重点很奇怪啊，然后加重语气，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立场：“在咱们两个人面对危险时，我不会顾忌任何事！希望你在那时不要拦我！”
这下刘怡菲正面回应了，还很爽快：“这是当然的，正当自卫嘛！合乎法律，没问题！”
她说完这句话，大字型躺倒在大床上，然后便翻滚起来。
左翻翻，右滚滚，不时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不如此，不足以体现她此时无比愉快的心情。
尽管叶孤城看向她的目光好像是在看傻子。
但她不在乎！
然后……
“茜茜，快换衣服跟妈妈练舞蹈！”
如恶魔般的叫唤声从楼下响起，让刘怡菲的身体和笑脸一齐僵住！
她大声哀叹：“妈妈呀，你饶了我吧！我刚从外面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