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尸体不见了

英俊男子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整个河州城都是我季家说了算。以后如果你们想玩，尽管来这里便是！”

季少接过男子递来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季少看着沙发上的女子说道：“等她怀孕，我就将孩子剖出来。到时你们如果输了，可不能赖账哦！”

其余三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说道：“季少如此威猛，我得再来一次才行，不然输了，我可没那么钱还啊！”男子说着，再次朝女人扑去。

此刻女人已经没了反抗，任由男子在她身上施为。季少看着男子，没好气地说道：“真没出息！”

季少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一人出声道：“对了，季少今天出城狩猎，不知带回了什么猎物啊！”

季少冷哼一声道：“别提了，我去的时候，那个试炼地已经被人推了。我刚刚突破三级，本想大展一番手脚，哪曾想被别人抢先一步。”

“哦！这么说，季少是白跑一趟了？”一人接话道。

季少摆手回答：“也不算白跑一趟，他们既然抢了我的猎物，那我只好把他们当猎物了。还别说，杀人，可比杀妖魔要痛快多了！”

其他二人闻言，再次笑着迎合。季少说得高兴，忽然就听一个声音说道：“咦！你怎么还在这？”

季少闻声望去，结果就看到，刚刚给他们送酒的服务员，此时还站在原地。季少眼睛微眯，而后语气不悦道：“滚出去！”

服务员没动，季少身边一人见状，当即上前道：“季少的话，你没听到吗？”说着就要伸手去推服务员。

他的手刚抬起来，忽觉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季少看着那人，见他停下动作，于是对那人说道：“赶紧解决，别打扰了我的兴致。”

季少说完刚欲转身，结果就见那人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季少彻底怒了，刚想喊人进来。结果就见那个服务员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自己面前。季少见状，心下大惊。季少刚张嘴，就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喉咙。

季少想要说话，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季少身边的人见状，刚想大叫出声，以此惊动外面的保镖。可他刚喊出一个来字，他的脑袋就已经从脖颈处滑落。他至死都没看清，那个服务员是如何出手的。

服务员一脚踢在季少裆部，季少身体立即躬成了虾米。服务员身形再次一动，眨眼间便来到沙发前。此时男子还在努力耕耘，当他听到身后动静回头时，他的视线一直往下落。他的实现落到沙发上，他总感觉，女人身上的那道背影很熟悉。只是没等他想明白，他的视线就陷入一片黑暗。

解决完三人，服务员来到季少身边。此时季少已经是满头大汗，但就是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服务员蹲下身子，眼神戏谑地看着季少。季少也在看着他，只是眼中充满对此人的杀意。季少发誓，如果他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杀光，和此人有关的所有人。

牧玖看着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淡淡一笑道：“季少说的没错，杀人确实比杀妖魔痛快多了！”

季少死死地看着牧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牧玖此刻已经被碎尸万段了。牧玖笑容不变，声音依旧平静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你。”

季少不答，也没法回答，他只能用眼神来回应。牧玖收敛笑容，语气也变得冰冷道：“想想你干的事，你就会发现，你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

说到这，牧玖俯下身子，在季少耳边轻声细语道：“因为你的仇家太多了，多到你都不知道，该去找谁复仇。”

牧玖说完直起身子，从口袋里，取出那十几根细针：“这是你要那个家伙，帮你收回来的。他来不了了，我帮他还给你。”

牧玖说完，将手中细针往季少身上一掷。细针脱手，快速没入季少体内。细针洞穿季少身体，而后射入地面。牧玖不会将细针，留在季少体内。只有深深地没入地下，这才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季少依旧睁着双眼，只是他已经无法抬头。河州城不可一世的季家少爷，以后都不会在出现了。因为他死了，死在他自己建造的温柔乡中。

牧玖拿起地上，被撕成布条的衣服，转身来到沙发。当他想将女人扶起时，发现女人早已没了呼吸。牧玖掰开女人的嘴，一股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女人的舌头已经被她咬断，她是活生生，被自己的血呛死的。

牧玖将衣服盖在她身上，嘴里低喃道：“下辈子还是做妖魔吧！做人太苦也太累了！”

世上最复杂的便是人心，你可以高估他的上限，但永远不要低估他的下限。因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牧玖起身对女人一躬身，而后大步朝外走去。这一夜地下室惨叫不绝，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晚地下室里的男人，叫的是最凄惨。

都说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不过只要熬过去，黎明就在眼前。当牧玖回到家时，萧筱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牧玖刚想去卫生间洗漱，忽然萧筱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去哪了？”

牧玖回头，经过一夜的厮杀，他没有感觉到半点疲惫。牧玖微笑回答道：“我去晨练了！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萧筱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分钟，萧筱问出了一个，让牧玖诧异的问题：“爸爸他，不是被妖魔杀死的对吧？”

牧玖只是迟疑了一瞬，随即反问道：“何以见得？”

萧筱看着他，眼神恢复以往自信道：“妖魔课上，教习说过。妖魔都是野兽异变的，它们保留着野兽的本性。如果是妖魔，爸爸的尸体不会那么完整！”

“你错了！其实妖魔也会与人一样！”牧玖反驳道。

“可爸爸身上，便没有妖魔留下的痕迹！”萧筱斩钉截铁道。

看着她这幅笃定的神情，牧玖回复了一个字：“是！”

萧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便怒容满面道：“爸爸果然不是妖魔杀的！到底是谁杀了爸爸？”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牧玖摆了摆手，而后便要转身进入卫生间。

哪知萧筱的速度比他还快，就在他触摸到把手时，萧筱就已经拦在他面前。萧筱眼神犀利地看着牧玖道：“为什么？”

牧玖无奈，而后只得解释道：“因为杀害你爸爸的人，已经被杀了！”

萧筱眼神惊恐，良久之后，她张了张嘴。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想问些什么。牧玖见状，立即说道：“我先去洗澡，然后我会告诉你一切。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有心里准备。”

牧玖说完，将萧筱拉到一旁。牧玖进入卫生间，萧筱就呆呆地站在门口，等他出来。都说男人洗澡的速度很快，牧玖也不例外。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牧玖便走出浴室。

此时萧筱已经坐到沙发上，见到牧玖出来，萧筱立即起身看着他。牧玖来到她身旁坐下，而后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萧筱终于知道，牧玖为什么要她做好心里准备。自己父亲被人当做猎物击杀，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轻易接受。

讲述完今晚发生的事后，牧玖看着萧筱道：“现在你知道了，是不是觉得很荒谬？”

萧筱摇了摇头，牧玖见她摇头，一时竟没猜透她的心思。萧筱沉默良久，这才长叹一声道：“你不应该杀他！”

牧玖闻言一呆，他现在是彻底不明白了。牧玖猜测，萧筱是担心他，所以才会这么说。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萧筱接下来的话，竟让他有些无言以对。只听萧筱说道：“你不该杀他，你应该把他带回来。我让我亲手了结了他！”

牧玖翻了一个白眼，而后没好气道：“我能杀了他，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把人带回。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然后和我一起浪迹天涯。”

“浪迹天涯有什么不好？”萧筱辩解道。

“我的姑奶奶，浪迹天涯说的还听。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估计没出河州城的势力范围，就成妖魔的腹中餐了！”牧玖说着，不由对萧筱翻了一个白眼。

河州城虽然地处联盟腹地，但这不代表，河州城外就是安全的。妖魔诞生的方式十分诡异，根本没有人能预测，它们会何时出现。而且妖魔的等级也不是固定的，也许某天，河州城就会诞生十三级的妖魔，也未可知。

“妖魔危险，那像季少那样的人就不危险了！你能杀了他，难道害怕外面那些低级妖魔不成！”萧筱没有亲身经面对过妖魔，对妖魔的认知，也只是在课本上。

牧玖听完她的，神情变得格外认真道：“记住，妖魔的可怕，只有你亲身经历，才会明白其中的危险。再次之前，你应该听过，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季少就属于横的，而妖魔既是愣的，也是不要命的。季少是心坏，在生死面前，他也会害怕。妖魔则是要吃掉你，双方只有一个能活。这不是请客吃饭，而是生死相搏。”

听完牧玖的话，萧筱也知道是自己天真了。而且也知道自己父亲，以前出去是有多么的危险！就在萧筱愣神之际，牧玖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萧筱不解。

“准备离开河州城。”

萧筱皱眉道：“你不是说，外面很危险？”

“现在确实是危险。”牧玖道。

“那…”

没等萧筱说完，牧玖就打断她道：“我杀了季家少爷，季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他们还查不到我身上，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还是会注意到我。到那时，城里比外面更危险。所以我们要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时，做好出逃的准备。有准备的离开，和仓皇出逃是两码事！”

“你不是杀了季家少爷吗？他就是三级，你还怕季家找上门来！”萧筱因为大仇得报，心中的郁闷得以发泄。此时说话，也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我杀他，那是趁其不备。如果真要一对一单挑，胜负只在五五之间。”这点牧玖没有说谎，他虽然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但自身境界实在太低了。如果是比拼耐力，他还真未必是季少的对手。

见萧筱似有不信，牧玖继续说道：“而且季家，是河州城四大家族之首，季家不缺高手。你要我一个人去对付世家，实在是太高看我了！”

萧筱撇了撇嘴，她虽然表面上不信，但心里已经开始为牧玖担心。牧玖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于是心下稍安。他还真怕萧筱会自不量力，不过见她如此，牧玖再次开口道：“最近你就不要去上学了，既然要走，上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会给你一份清单，你把东西都买回来。”

牧玖说完，将一本册子递给萧筱。这是牧玖早就准备好的，目的就是暴露之后，他能带着萧筱去野外生存。萧筱粗略地看了一眼，而后哭着脸道：“这么多东西，我没钱啊！”

“小区湖边，顺数第九棵树下，有一个箱子。你出去将箱子拿回来，里面有我从豪斯会所带回来的钱。”牧玖原本是打算自己偷偷准备的，不过现在既然萧筱已经知晓一切，他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萧筱出门，牧玖回到自己房间躺下。时至中午，萧筱敲响了他的房门。牧玖打开房门，就见情绪有所好转的萧筱，此刻竟再次愁眉苦脸起来。

“怎么了？”牧玖好奇问道。

萧筱看着他，眼中有泪光闪烁。萧筱声音低沉道：“爸爸的尸体，不见了！”

闻听此言，牧玖眉头一皱，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季家，不过转念一想，季家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他身上。想到这一点，牧玖沉声开口道：“说说怎么回事？尸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