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露一手，小试牛刀
几个回合下来，客人心满意足的走了，柳纯也觉得甚是疲惫。方昀澈将人好好送出去后，转身回来就是夸赞：
“不愧是公主啊，见多识广，在下佩服！”方昀澈很不标准地拱了拱手，柳纯却面色苍白。
方昀澈赶忙说道：“咱这就去吃饭，饿坏了吧？”
此刻的柳纯已经不适至极，刚站起身就头昏眼花，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这一下结结实实倒在了方昀澈的怀里，原本应该是旖旎暧昧的氛围，但此时方昀澈不觉得半分浪漫。
柳纯闻起来，确实不咋地，让他着实没有那美人在怀的欣喜。
等柳纯清醒过来，已经坐在饭桌前了，一桌美食香气扑鼻，咕咕作响的肚子让她管不了那么多，抓着就是吃。
她再也不要挨饿了。
方昀澈向最后一位送来奶茶的外卖小哥道过谢便关了店门，推开门就看见柳纯一手汉堡一手鸡腿，库库就是炫。
“……你这也太吓人了，我前脚拿外卖你后脚闻着味就起来了，前后不超过三分钟。”方昀澈哭笑不得。
柳纯昏迷了一下午，方昀澈上网一问，网友们回答都建议就地掩埋，但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万一就是饿昏了呢。
从结果上来看，确实如此。
“这是何物？我从未吃过，但味道不错！”柳纯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模模糊糊吐出几个字。
“哦，你左手的叫汉堡，外国传来的，就是比较快，味道也还行。”方昀澈如实告知。
柳纯眼睛一瞪：“我要……”
方昀澈连忙止住话头：“别，我就怕你说你要洋人死，你看见没？”他讲包装展开，指给柳纯看：“看见没，汀斯塔，中国汉堡！咱自己的东西嗷，不是外国的！”
“再一个，那不是你后人说的吗，这话还得祖传的吗？”方昀澈补了一嘴。
见柳纯还是瞪着自己，捶胸顿足，他接着说：“这都不行吗？那你吃这个吧，煎饼果子，这纯是made in China了啊！”
柳纯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摆出了个口型：水。
方昀澈这才明白，合着是噎着了，连忙递上一杯可乐。
柳纯看着颜色怪异的不明液体，一脸惊惶。方昀澈直言：
“喝吧，你尝尝。”
见他如此坚决，柳纯抱着必死的决心咽下那一口，清爽的气泡带走了卡在嗓子眼的食物，但肚子里好像被人吹起了泡泡。
“嘎—嗝—”
一记响嗝，穿云破日、气贯长虹、大张旗鼓地回响在二人上方，结束后只剩沉寂。
柳纯不敢相信，自己身为皇族贵女怎么会发出这样的粗鲁的声音，因为太过意外，加上异常尴尬，柳纯整个人像刚从热水里捞出的虾米，遍体通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昀澈靠在椅子上爆笑如雷，拍完桌子拍大腿，这两天被柳纯折腾的不爽在此刻烟消云散。
见方昀澈如此夸张，柳纯本是生气，但看他这般不加控制，自己居然也想跟着笑。
柳纯肚子里有了些东西，可算缓了口气，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方昀澈见此，递给她一杯奶茶：
“尝尝看，你们女孩子都很喜欢喝。”
柳纯接了过来，一股奶香和茶香萦绕在她的鼻尖，见方昀澈咕噜咕噜地吸着那管子，她也有样学样。
好好喝！柳纯眼睛都亮了，原来茶水不全是像父皇杯子里那样苦涩，让人舌根发麻。
方昀澈侧头看着柳纯，好吃的好喝的让她双眼放光，不见昨日的憔悴，也不见今早的难过，他的心中涌出了几分幸福感。
一直以来，都是他苦守爹留给他的这间店铺，盼着爹早点回来。
这一盼，就是十五年。
收敛心神，方昀澈开始提问：“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肉眼直接鉴别，都不用戴眼镜的？”
柳纯闻言，摇了摇头，她哪懂那么多，只是在触摸物件的瞬间，有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现在眼前。
“我也不知为何，器物上沾染了原主人的记忆，我只是描述了我看到的。”
方昀澈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对你会不会有不可逆的伤害？”
柳纯又喝了口奶茶，说道：“应是无碍，有些疲累而已，现下已经恢复许多。”
听过柳纯的回答，方昀澈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想你这是在穿越的时候觉醒了新的技能，是好事。”
接着，他跟了一嘴：“那你就跟我干吧，给你开工资，我也暂时管你吃住，等你攒够钱了就可以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了。”
柳纯点点头，和一个陌生男人同住屋檐下，实在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顺便也可以和你一起想想回去的办法，”方昀澈语气平缓，尽管极力隐藏，但还是有些难过的意味，“你一定很想念父母。”
但是，有人陪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柳纯又点头，她并未听出弦外之音。
“嗯……你能把店铺西北角摆的铜镜拿给我看一下吗？”柳纯有些难为情，但她今天去店面的时候就觉得那古镜很眼熟。
方昀澈不知柳纯作何想法，但还是把古镜拿给柳纯，让她细看。
柳纯还未触碰，就看到古镜外圈雕刻的祥云纹路，还有鎏金的边框，内心的激动难以掩饰，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母亲送自己的生辰贺礼。
柳纯抚摸古镜一瞬间，便看到母亲对着这枚古镜为一女儿嫁梳妆，簪上珠花，这情景何其熟悉？可是为何她看不到镜中自己？
柳纯把手从古镜上拿开，睁开眼睛，回到现实。
方昀澈赶忙问道：“咋了？你是看到啥了，脸色不太好啊。”
柳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你能帮我把古镜转过来吗？我不能碰，一碰就会有场景在我眼前，我醒不过来。”
方昀澈赶忙照做。
当柳纯看到古镜正面，她便猜到原因了。
“我没记错也没看错的话，这是母后送给我做生辰贺礼的镜子。”她缓缓说道，“但它是一枚子母镜，这只是母镜，也就是镜子的外圈，而镜面和内饰以及镜扣都不在这上面，也难怪我看不清场景里自己的脸。”柳纯苦笑。
方昀澈听完，看见柳纯这般失落，内心也不是个滋味，但还是打起精神劝解柳纯：
“或许我们找到子镜，你就能回去了呢？”
柳纯闻言，对上方昀澈灼灼目光。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找！”他绽开灿烂的笑容。
像太阳一般温暖的笑容，让柳纯心头一动。
她饱含感激，眼眶温热，嘴角轻轻上扬，朱唇轻启：“谢谢你。”
方昀澈被柳纯一声温言正中靶心，心跳加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是那么想让她回去，只是这份情愫上涌地太突然，好像…好像这份情感早已存在。
或许是她笑起来太好看，太动人了。
方昀澈轻咳几声，二人才收回彼此的视线，柳纯脸颊微红，方昀澈连忙转移话题。
他看了看外面月上中天，说道：“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转悠转悠，买几身衣服，今晚你再将就一下，明个买好衣服回来，你就能好好洗个澡了。”
柳纯点点头，她突然有些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