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使没好人
玉儿回答道：“清理完了，海拉姐姐在善后，等会儿就会回家。”
“嗯。”威廉看向乔治和刀锋，两人明白该离开了，于是站了起来。
乔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那些替吸血鬼办事的普通人怎么样了？”
玉儿解释道：“所有普通人我们都移交给政府了。”
“谢谢，我知道了。”乔治松了一口气，威廉却诧异的看向玉儿，他觉得这不太像是老婆大人的性格啊。
威廉让玉儿去客房叫醒卡伦·杰森医生，叮嘱了她一番后，把三人送走，威廉抱着女儿茜拉来到他和海拉的卧室。
见女儿依偎在自己怀里不说话，也不睡觉，威廉轻拍着她的小屁股，问道：“宝贝，你看到什么不开心了？是不是受不了杀戮的场景？”
茜拉反驳道：“才不是呢。”
“呵呵，宝贝真棒，爸爸第一次见杀戮场面的时候被吓坏了呢。”威廉夸赞了女儿一下，亲了亲她的小脸儿，耐心地问：“那是因为什么呀？”
茜拉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爸爸，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吸血鬼拼命呀？明明吸血鬼们被哥哥姐姐们打得四处乱窜、不敢还手，为什么那些人还疯了一样地冲向哥哥姐姐们，有的还替吸血鬼抵挡魔法？”
“嗯，怎么说呢，这些人是把吸血鬼当成了自己的信仰了，吸血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神。”
茜拉疑惑地问道：“吸血鬼那么弱，为什么要信仰他们？”
威廉：“吸血鬼对于我们来说很弱，可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已经很强了。”
茜拉：“可是，普通人也可以利用大蒜、银质武器、紫外线、阳光这些轻松地消灭吸血鬼呀！”
威廉：“呵呵，是这样没错，这里我们就需要了解，那些人为什么要信仰吸血鬼，为他们卖命了。”
看到女儿那充满疑惑和纯真的眼睛，威廉犹豫了一下，在心中叹口气，解释道：“现代社会，大部分人都不会真正纯粹地信仰某个存在，即便是信仰了，也是因为信仰的对象可以给他们带来好处。吸血鬼能给这些人什么？抛除吸血鬼那明显的弱点，能让人们窥视的，也只有比普通人强大一些的力量，以及悠久的寿命。”
茜拉：“力量和寿命？”
威廉：“是的，力量和寿命是所有智慧生命都渴望得到的，只不过，大部分人因为道德、法律、宗教、善念这些原因不会像这些人这么极端地去追求而已。这些人，已经彻底地抛弃了人性，为了成为吸血鬼，不管吸血鬼们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茜拉：“包括抓别人送给吸血鬼吸血？”
“没错。”威廉叹口气，何止是抓陌生人啊，这些人有的连自己的家人、朋友也送给了吸血鬼。
“人类真讨厌。”茜拉把头埋到威廉怀里嘟囔道。
威廉：“不止人类是这样，所有数量达到一定规模的智慧种族都是这样的。”
茜拉反驳道：“我们天使不是这样的。”
威廉：“这可不一定，天使一族还不如人类好人多呢。”
茜拉抬起头惊讶地说道：“这怎么可能，爸爸你在骗我对不对？”
威廉：“爸爸没有骗你，天使一族真的没有多少好人。”
茜拉呆呆地看着威廉，她真的很难接受这个消息。
就在这时，身穿黑色巫师袍的海拉悄然出现在卧室里。
她看到茜拉如同呆头鹅的模样，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威廉解释道：“呵呵，我告诉宝贝天使一族没几个好人，她接受不了了。”
“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海拉身上的衣服自动换成睡衣，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茜拉扑到海拉怀里，可怜兮兮地问道：“妈妈，我们天使一族真的全是坏蛋吗？”
“你们天使一族？”海拉愣了一下，白了一眼威廉，随即拍着解开自己睡衣找到一座粮仓抓着吃的茜拉的小屁屁说：“你和爸爸是炽天使啊，天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茜拉：“呜，我们不是天使吗？”
威廉：“我们当然是天使了。”
海拉：“好好好，你们是天使，可其他的天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三对金灿灿的鸡翅膀，别的天使只有一对，还是白色的，而且你们是地球人，天使是天堂的，你们能有什么关系？”
茜拉不满地纠正道：“才不是鸡翅膀，那是神圣之翼！”
“哎呀，别咬妈妈，妈妈说错了，妈妈道歉。”被茜拉咬了的海拉赶紧哄她，等茜拉松嘴后，海拉没好气地轻轻拍了她几下。
茜拉换了一个粮仓吃，疑惑地问：“天堂的天使都是坏蛋吗？圣经里的上帝也是坏蛋吗？”
“这就要问你爸爸了，妈妈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海拉眼底划过一道异色，看向身旁双眼发直的威廉。
茜拉闻言，也扭头看向爸爸。
威廉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所以对茜拉说：“现在很晚了，你该睡觉了，这个故事很长，以后爸爸再告诉你好不好？”
茜拉：“可是我现在不困呀。”
威廉劝道：“乖乖睡觉，明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玩。”
“真的吗？爸爸明天有时间陪我玩？”
“真的，爸爸保证。”
“那我睡觉啦，爸爸晚安，妈妈晚安。”茜拉对两人道完晚安，直接闭上了眼睛。
海拉轻轻拍着茜拉的后背，口中小声哼唱着儿歌。威廉关上床头灯，把妻子和女儿揽在怀中。
威廉暗中对妻子海拉传音：“亲爱的，你怎么把那些普通人交给美国政府了？”
海拉也传音回道：“你说呢？动手的全是学生，能让他们杀人吗？”
威廉：“是我欠考虑了，可这么放过他们好吗？那些普通人可能会被判刑，当成某个人体实验的材料，可那些身份不一般的怎么办？”
海拉淡漠地看了威廉一眼，平静的回道：“我在他们身上打了标记，等他们死后，真正的惩罚才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