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床上放一碗水
李莫愁好奇的看着房间内的摆设，摸了摸干净的桌子，手指划过屏风，最后坐在梳妆台上，对着铜镜照了起来。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么，好新奇啊。”
古墓内只有石头做的家具，而且以水为镜，平时梳妆打扮的机会也很少。
她的发饰是孙婆婆帮忙梳理的，只是简单收拢了一下，但正好衬托出年轻活力。
“你可以试试床，肯定比你们古墓的石头舒服。”
林源将包裹放在一旁，先用水洗了洗手，才在凳子上坐下。
如果没有李莫愁那十几锭金子，自己也不会这般铺张的住顶级客房。
“哇，还真是软和，今晚我要睡大床！”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离开终南山的那一刻，似乎无形间拉近了一些，没有了门派宿命的限制后，那种距离感顿时就消散一空了。
至少林源不是那种执拗的人，而且跟女孩开房什么的，也不在意什么世俗的眼光。
李莫愁更不用说，甚至都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这床有我一半，你看你是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林源多嘴了一句，至于那种睡地上或者打坐一夜的桥段，在自己这根本行不通。
“我还不如睡绳子！”
同床共枕这种事，莫愁还是很抗拒的，抱怨了一句后，先躺在床上享受了起来。
晚饭很快就送到了房间，两人从动嘴开始，就没有停下动作，直到将盘子扫光。
一个长住全真教，整日粗茶淡饭，难尝荤腥，一个身居古墓，十几年如一日的清汤寡水，遇到外面的美食，自然是被深深吸引。
“你在古墓住了十几年，这次突然离开，万一被逐出师门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源喝着茶水缓解腹中油腻，一时间吃这么多竟有些不适应。
“所以我只在外面待三个月就回去，我昨夜跟师傅说，自己得了会传染的病，找了间密室闭关三个月，让师妹每天送一顿饭。”
李莫愁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好在古墓派只剩三个人，个个都性格孤僻，也不会有人刻意去打扰。
“那送的饭不吃，过几天不是露馅了？”
林源暗自为李莫愁的机智点赞，为了离家出走，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
“不会不会，我特意叮嘱了师妹，让她每天都帮我把饭吃掉，这样师傅就不会发现了。”
此刻李莫愁想到自己在外面大吃大喝，师妹却在古墓内吃那些清淡难吃的食物，心中突然涌出一些愧疚。
“你师妹多大了？能吃的下么？”
林源从未见过小龙女，但大致知道具体的年龄，毕竟当初古墓收养女婴之事，自己也从师傅口中听说过。
“五岁多了，应该能吃得下吧。”
李莫愁有些迟疑，自己当时真没考虑那么多。
“完了，以后不会真变成小笼包吧？”
一想到未来婴儿肥的小龙女，那种即视感让林源有些不敢在脑海中勾勒形象。
吃过饭后，林源坐在床上接受新得到的一年功力，依旧选择加在了全真内功上。
虽然现在有了更高级的九阴真经，但林源始终觉得先将全真内功修炼到极致，把基础打牢固才是最重要的。
李莫愁有些拘谨，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单独相处，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看到林源在修行内功，一时间也不好意思打扰，索性就坐在梳妆台前，摆弄那些小玩意。
片刻后，门外传来动静，小二送来了热水，顺便将餐具收拾了一下。
“客官，小店热水管够，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小的说。”
小二不敢太过打扰，毕竟两人都带着长剑，一看就是武林人士，自己若是有什么不规矩的，挨顿揍还好，被戳上一剑都没处说理。
“行了，你下去吧，明日帮我们买两套厚衣服，这些银子你拿着，剩下的就当小费了。”
有了庞大的财力支撑，这点小花费根本不算什么，总不能一直道袍反穿，有福不去享。
林源将道袍脱下挂在屏风上，虽然不至于在李莫愁面前洗澡，但简单洗漱一下还是可以的。
谁知才刚离开床，李莫愁一个闪身就跳了上去。
“今晚我睡这里，你敢上来我就用针扎你！”
说罢取出一根冰魄银针，来回比划着。
“你是不是忘记了，咱们比试打赌说的话？”
林源根本不在意，两人同住一屋，已经拉近了她的心理防线，此刻再做什么举动，就有些操之过急之嫌，自己表现的大度一些，效果反而会更好。
但自己该有的权利，还是要实施一下。
“这床够大，等会我取一碗水放在中间，咱们各睡一半，谁也不打扰谁，如何？”
林源用商量的语气，不然真强迫下去，李莫愁当真要睡绳子了。
一想到那娇嫩的屁股被勒出红痕，林源就忍不住心疼。
李莫愁看了看床，然后丈量了一下距离，发现即便是放上一个碗，仍有足够的空间，这才勉强点头同意。
这一夜，林源做到了连禽兽都不如之境。
第二日启程赶路，换了新衣服后，整个人的精神气息也与之前截然不同，尤其是李莫愁，骑在毛驴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脑袋不时摇摇晃晃的。
“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虽说昨夜未发生什么，但夜半时李莫愁每次睁开眼，都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面孔，那种近距离一度让她心跳加速。
“你行走江湖想要干什么？”
林源反问道，自己的目标很明确，寻找武林高手挑战，以此来提升实力，但高手毕竟不是随时都能遇到的，只有跟着气运之子，方能不断遇到各种反派。
“锄强扶弱？行侠仗义？”
李莫愁回想了一番在古墓中孙婆婆给她们讲故事的时候，江湖中的大侠皆是如此，虽然一直对全真教心怀芥蒂，但全真七子在江湖中能够闯下为名，皆是依靠行侠仗义。
“宋庭懦弱，导致被金国不断欺压，连带国土都沦陷了大半，咱们身为汉人，但现在却生活在金国的领土上，你若是没意见的话，咱们就去杀金狗，将他们全部杀干净！”
金人辫发胡服，而且容貌与汉人不同，很容易就能分辨，他们虽然占领了汉人的领地，但大部分都保留着原来的特征，并以此为荣。
林源在离开全真教时，就遇到过不少金人，而且原本的官府，已经彻底被金人占据，成为了控制汉人的权柄。
李莫愁对杀生之事，没有丝毫抵触，一听到要去杀金人，反而佩服的朝林源看了一眼。
“我听师傅说，你们全真教的祖师王重阳道长当初就是为了反金，才建立了古墓储存钱粮，然后辜负了我古墓派祖师，只可惜奋斗半生，最终却是失败了，没想到你竟然能继承他的遗志。”
“算不上继承什么，至少我不会跟师祖一样，为了事业放弃挚爱。”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了，当然是两个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