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上洛第一刀
上午八点,平时冷清的公寓楼前开来了一辆厢式货车,车的两边还贴着xx搬家公司的广告,路过的住户们纷纷侧目,猜测着是哪一家要搬走了,自己怎么完全没收到消息。
“搬家公司到了。”
望月忧树听到动静,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偷偷看了一眼,确定是渡边麻友告诉自己的那家搬家公司的车,于是回头喊了一声。
“知道了。”还穿着睡衣一脸惺忪的渡边麻友打着哈欠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调整了一下有些硌人的内衣扣子。
望月忧树揉揉她的头发,越看越觉得此时的渡边麻友甚至比巅峰期的她更可爱,虽然还是素颜,没有洗脸的邋遢模样,却比前世自己手机里无数精修带妆照片更让自己动心。
“我先帮他们把行李搬下去,麻友你洗漱好就下来,我在下面等你,知道了吗?”
就在望月忧树沉浸在女孩起床的絶景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匆忙地在渡边麻友额头上吻了一下,转身前去开门。
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吗?渡边麻友双手捧着脸蛋,感到全身的血液循环都通畅了许多,甜蜜的感觉随着心脏的跳动蔓延到了五脏六腑,即使是寒冷的冬季也觉得暖暖的。
拍了拍脸蛋,渡边麻友警告自己不能再花痴下去了,快速地换好衣服,再把被子塞进最后一个行李箱里,叼着牙刷走进了浴室。
得益于昨晚的辛苦,上下楼不过几次公寓里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已经装车完毕,望月忧树喘了口粗气,百无聊赖地站在公寓大门等着渡边麻友下楼。
“我来了。”
无聊到已经开始数地上有几片落叶的望月忧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赶紧起身回过头去,来者正是他等候多时的渡边麻友。
“不用这么急吧,反正是回家不是吗。”望月忧树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后背。
“我不想让人家工人等这么久嘛。”渡边麻友瞥了望月忧树一眼,两人既然已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她也不和对方客气,各种小表情是信手拈来。
“好好好,我们家麻友最好心了。”望月忧树歪了歪脑袋,怪里怪气地回复道。
渡边麻友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口不对心的怪话,把兜帽一带洒脱地从他身边走过,直直地向货车的方向走去。
3,2,1
心中默数三声,刻意放慢脚步的渡边麻友勾起了嘴角,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冲击感。
“还没有分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麻友。”望月忧树紧紧抱着昨天还同床共枕的女孩,不愿和她分开。
“傻瓜,埼玉和东京那么近,你要是想我就来找我啊。”
“多在通勤上浪费一秒就少一秒和你相处的时间,我恨不得坐任意门来见你。”
“我不是给你这个了吗?”躲在兜帽下看不清表情的渡边麻友举起望月忧树的手腕,抚摸着上面的黑色手链。“想我的时候就把它当成我吧。”
“我知道了。”望月忧树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松开怀里的女孩,神色晦暗地告别道:“麻友,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始终没有回头的渡边麻友向后摆了摆手,蹦蹦跳跳地往货车的方向走去。
麻友,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你也会想我的,你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在装傻呢,难道真的是我要想的太多了吗?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的望月忧树迷茫地目送货车远去,然后有气无力地回到了空空荡荡的公寓里。
“喂,井上桑,对,我大概11点半到东京,直接去这个地址吗,好的。”
千代田区?看着手机里井上正雄发来的地址,望月忧树有些惊讶,没想到合同都还没签人家就给自己找好住处了,还是在房租昂贵的富人区千代田,到底是娱乐圈就是这么赚钱还是他们真的这么看好自己呢?
算了,既然他们愿意给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大不了以后多帮他们赚点钱就是了。苦思冥想半天始终不得要领的望月忧树选择了摆烂,走进只剩张床板的卧室在窗边缓缓坐下。
深吸口气,仿佛还能闻到渡边麻友身上好闻的洗发水味,望月忧树趴在窗沿上,看着云朵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换着形状。
这朵像麻友的头,这朵像麻友的眼睛,这朵,这朵像麻友的欧西里。
想着想着,望月忧树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他从不知道恋爱后的世界原来是这样,世间万物都仿佛成了对方的样子,难怪有人说恋爱是一种疾病。
“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发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在对麻友的思念中消磨殆尽,望月忧树看了眼手机,自言自语道,又在公寓里检查了一遍,确定煤气和水电都已经关闭,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居所,深吸口气关上房门,准备迎接一个全新的世界。
中午12点,东京千代田区种子花会社前,刚结束练习的樱坂女孩们三三两两走出大楼,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中午要吃什么。
“小光,你在看什么?”早早决定要去吃寿司的松田里奈回头看见独自一人落在后面的森田光正奋力回过头张望着什么,于是好奇地走到她身边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个人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看见过了。”森田光听到松田里奈的声音,恋恋不舍地转过头来,撒了个小小的谎言。
“哦,可能是电视上看到的吧,毕竟这里是千代田嘛,总能看到名人呢。”在大街上遇到似曾相识的人也不算是多么稀奇的事,几乎每个人都有过这种体验,因此松田里奈也没放在心上,选择拉着森田光的小手一路小跑,带着她重新回到了大部队里。
走在人群中,像往常一样沉默的森田光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脑海中却依旧在回想几分钟前过马路时的惊鸿一瞥:
一个身材高大,皮肤白净的男生不知为何突然摘下了口罩,一张钟灵毓秀,鬼斧神工的俊秀脸庞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地刻印在了女孩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