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同居的第一天
时值冬季,八九点的阳光也不算太刺眼,渡边麻友揉了揉眼睛,伸伸懒腰,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
刚起床脑子还是一片浆糊的女孩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不对,直到起身时感觉到莫名的燥热,才奇怪地向下看了一眼。
奇怪,我昨天没脱衣服吗?
渡边麻友迷迷糊糊地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有自己怎么回到卧室的印象。
对了,去问问望月不就知道了。女孩发了一会呆,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家里可不止自己一个,于是打开门,朝着不断传来哗哗水声的浴室走去。
“早”望月忧树透过镜子的反射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渡边麻友,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打了个招呼。
女孩昨天睡前就卸了妆,所以现在还是素颜的状态。此时素面朝天的她自然和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没得比,但是女孩毫不在意,走过去揉了揉望月的头发。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卧室的?”
“对啊,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把你抱回去了。”
渡边麻友吸了吸鼻子,眯着眼睛看向他
“这么好心,不会趁机占我便宜了吧?”
“就差那么一点点”望月忧树用手指比了个让韩男震怒的手势,“但是渡边你那么信任我,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算你懂事,继续保持。”渡边麻友本来也就是开个玩笑,她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信心的,于是也没在意,拿了个发带把头发扎起,准备洗漱。
望月忧树见状匆匆吐出了嘴里的泡沫,洗了把脸,给她让开位置。
渡边麻友拿起牙刷,想了想又放下,打开台柜,在瓶瓶罐罐里翻找了一通,最后拿出一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不明液体递给一旁看戏的望月忧树。
“这是什么?”虽然瓶子上有日文,但是既然它的主人在场,望月忧树也懒得和那些满是片假名的小字死磕。
“SK-II精华露,往手上倒一点,然后抹脸上。”渡边麻友拿过瓶子,招呼男孩伸出手,在上面倒了几滴,有好奇地看一眼他精致的皮肤,“连这个都不知道,望月你平时是怎么保养自己的?”
望月忧树面无表情地把鼎鼎大名的神仙水抹在脸上,用很欠揍的声线回复到
“抱歉了,我从来不保养,可能是因为还年轻吧,胶原蛋白还够用。”
听到这话的渡边麻友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小脸一跨,做了个很颜艺的愤怒表情,两个小拳头迅猛的击打在男孩身上“什么意思,望月你是说只有我这种老女人才需要保养吗,那你有本事别住在老女人家里啊。”
望月忧树本来就是存心逗弄一下女孩,见她果然上钩马上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用手防御着对方的进攻,一边嘴里服软道:
“抱歉抱歉,在我心里Mayuyu你永远是那个扎着双马尾的cg偶像,怎么会老呢。”
渡边麻友闻言非但没有被安慰道,反而更加生气。
“还在双马尾,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说这个了吗,就知道望月你根本不是我的粉丝!”
抱着被迫回忆起黑历史的羞愤,渡边麻友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打的望月忧树连连后退。就在她感觉集气结束,打算像格斗游戏里的角色施展出必杀技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踩中了地砖上溅出的水迹。
“没事吧?”
望月忧树看着近在咫尺的通红小脸,心想自己身上是装磁铁了吗,怎么一个个偶像都爱往自己怀里扑。
“放开我。”
渡边麻友声如细蚊,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让他放开紧抱自己的手。
“哦好”望月忧树确定女孩站稳了以后就松开手,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你还发烧吗?”
“我量了下,已经退了。”
“那就好,你去外面等我吧,我们等下去商场,家里冰箱都快空了。”
望月忧树点点头,走到客厅等女孩出来。
闲来无聊,他就随手翻了翻电视柜里的碟片堆,看起来女孩的涉猎挺广泛的,既有大火的动漫,电视剧,也有宝冢的舞台剧,以及几张看上去就很文艺的电影光碟。
关于偶像的几乎没有呢。望月忧树感叹了句,重新把碟片放回柜子里。
“在看什么?”渡边麻友搓着被沾湿的头发,试图用摩擦的热量把它烘干。
“过来,我帮你吹吧。”望月忧树觉得有些好笑,正好看到边柜上的吹风机,于是把它通上电,招呼女孩在沙发上坐下。
捡起几缕蜷曲的黑发,他放在手心,用吹风机吹了几秒,用手搓了搓确保干燥,又换了下一批,周而复始几次,女孩沾湿的头发又恢复了蓬松。
“很熟练呢,给别的女孩吹过吗?”渡边麻友没有回头,声音从浓密的黑发后传来。
“不,是第一次呢。”望月忧树在心中默默为自己辩解道:穿越以来的第一次怎么不算是第一次呢。
“昨天那个女孩的话你怎么想的,我一直忘记问你了。”虽然渡边麻友在大众眼里的形象是很正经,端庄的正统偶像形象,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个女孩也有着天马行空的一面。望月忧树本以为她会就前面那个话题问下去,还想着怎么解释自己熟练的吹头发手法的时候,突然被这个奇妙的转折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渡边你是指柴田说你快27的事吗,她一看就是那种被宠坏的女孩,没必要把她的话当真吧。”
望月忧树完全没做好此时和女孩摊牌的打算,心虚地打算就这么蒙混过去。
“望月,去东京吧,埼玉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渡边麻友抓着男孩的手,语气捉摸不定。
东京吗?听到这座亚洲第一大都市圈的名字,望月忧树突然战栗了一下,这两个字好像有某种魔力,即使是就这么提起,也让人脑中浮想联翩。
“东京,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不论是作为前世隔海相望的外国人还是今生离东京只有一步之遥的埼玉人,望月忧树始终没踏进过那片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一步,心中不知是向往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不由得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