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潜入探索
药铺内，林衍在“壮阳”分区的药材旁转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唉声叹气地转头去寻其他药材。
看林衍对壮阳如此恋恋不舍，沈蜜眼神中略带鄙夷。
“臭男人！”
听到沈蜜的小声嘀咕，林衍也没在意，继续挑选着其他药材。
在月华城，真正舍得花大钱的还是老爷公子们，而壮阳这一亘古不灭的男人理想，是一直很有市场的。
但壮阳药方，不管是长越国，还是月华城都已接近成熟，发展空间很小。
说到底，这儿还是世俗世界，壮阳药再怎么说也只是调理，除非能有现代工艺加入进来。
挑选一些很普通的清热去火药材后，林衍向店员询问：“有竹炭吗？还有珍珠。”
“竹炭？”店小二一愣，而后笑眯眯地解释起来。
“客官，您还真是会挑，咱们这儿可没有竹炭这新鲜玩意，听说这东西是近几年才出现，只在皇宫有…”
“皇宫？”林衍嘴角上扬，眼眸中渐渐出现光亮。
凡是跟皇宫有关的，身价一定会增长。
“对了，有珍珠吗？还有，咱们这儿有新鲜的药草吗？”
“新鲜药草都在后院。”店小二回应。
“不过珍珠要到城东的商行一条街买，咱们这儿不养蚌，只有四处游历的商人有珍珠。”
随后，林衍就被店小二带到了后院，与他同行的还有一言不发的沈蜜…
大黍村，林府中，学院的学生们或在院子里，或在书房内书写、讨论、学习。
现在的书房和院子都开放给所有学生们使用了。
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来学一天，学生们就能免费吃一顿午餐，为家中省粮食不说，还能争夺排名，得到更好的“学生待遇”。
院子的一角，南宫韵与一女孩坐在台阶上聊着天。
对于南宫韵，村民们都是知晓且尊敬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谢谢姐姐，对了，您都没来听课，为什么那么…”
“呃…”南宫韵表情一僵。
“我听到一点儿，记忆力比较好。”
“嗯？”这个回答让女孩有些不信，有些怀疑。
“姐姐，你还要找沙金吗？”
“嗯，我必须找到沙金。”
瞧见南宫韵眼神坚定，女孩思索一会儿，有些欲言又止。
“姐姐，林家…”
“怎么了？”
“姐姐，我知道林家的宝贝都在哪，你想去看看吗？”
此言一出，南宫韵瞳孔一缩。
“你…”
“不是我，是林衍告诉我的，他以前一直缠着我，跟我说的。”女孩有些慌乱的解释着。
“哦。”南宫韵点头，注视女孩，询问道：“你很讨厌他吗？”
这个问题让女孩一呆，过了一会儿，她注视南宫韵，眼神认真。
“我恨林家，不恨他。”
“我们都恨林家。”
“林家的钱，林家的粮食，都是从我们这儿夺来的，不是林家，我们也不会那么辛苦。”
看到女孩满脸不忿，南宫韵眼神怜悯。
她也知道林家的所作所为，村里本来就食不果腹，林家还征收那么高的赋税。
以往林家还会赊账出去，让村里人不至于全饿死，但林石病重时，村民连赊账都找不到人。
这使得去年这个冬天，村里人被饿死，冻死了几十人。
“姐姐，我知道林衍怕你，王三虎也不敢得罪你，我想帮您，也想请您帮我烧掉我爹，还有其他叔伯写的欠条。”
“我们都不欠林家的，也不想欠林家的。”
瞧见女孩语气越来越弱，眼眸中满是哀求，南宫韵深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留在林家的欠条，是村民们不安的根源。
哪怕他们已经从林衍手里拿到粮食，但欠条还是会束缚他们。
有欠条，林府随时都能再次收回他们的财产。
女孩这“请求”，让本不愿去搜寻的南宫韵心软了，不得不点头。
瞧见南宫韵答应，女孩猛地松了一口气。
扫了一眼院子里各自学习的众人，她对南宫韵使了个眼色，而后起身。
不一会儿，两人悄咪咪摸到林府后院。
扫了一眼周围，确定附近没人，两女走入后院的柴房。
扒开一草堆，地面上出现一个木板。
“这里是地窖，我听林衍说过，里面有地道，能到林石的主卧，还有粮仓。”
“额…好。”南宫韵点头，同时心中有些疑惑。
林衍有那么笨吗？
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思索间，木板被打开，通风几分钟后，女孩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迟疑一会儿，南宫韵也迈步走入。
她们都知道王三虎在粮仓附近转悠，林衍已经离开大黍村，因此没有多少紧迫感。
摸着黑走了一会儿，两女推开一个透着光亮的木板，探头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床底。
这里就是林石的房间。
自从林石去世，这个房间一直被锁着，屋内已经盖上一层薄薄的沙尘。
从地窖里爬出来，两女已经弄了一身的灰尘。
一刻钟后，女孩在屋内苦苦搜寻，却一无所获。
“他把东西藏哪儿了？”
“东西呢？”
看女孩有些焦急，一旁站着，四处观察的南宫韵也很茫然。
“肯定被挪到粮仓了，粮仓里肯定有。”好一会儿，女孩反应过来。
瞧见女孩有些偏执，南宫韵想劝，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她能感觉到女孩在急什么。
找不到欠条，他们名义上始终是欠林家的。
又过去一刻钟，望着昏暗中，几乎空荡荡的粮仓，两女都眼神讶然。
粮食呢？！
粮食怎么没了？
林家攒了那么久的粮食呢？
呆愣良久，女孩想到了什么。
“去林衍的卧室，那里肯定有什么！”
瞧见女孩咬着牙，一脸笃定，南宫韵轻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又过去小半个时辰，林衍的卧房里，女孩四处翻找着，但力气却越来越小。
不远处，南宫韵于桌子旁，翻看几张纸。
这几张纸是用“新字体”记录的，她只能隐隐约约看懂一些。
其中最重要的一行是一大串阿拉伯数字，以及最下方的结论。
“年余产量储存百分之十，扣除灾年减产，年存量增长百分之五。”
这页纸上，还有“X”一个大大的叉覆盖在数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