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变
陈文大急,想要阻止他们发出进攻信号,但为时已晚。
这次暗杀实在是太顺利了,一切按照计划完美的进行。
百夫长们都睡着了,在梦乡中被一刀枭首,就连金国将军在不知不觉中也被黄骅偷袭砍死。
如果不是陈文在这,或许到死他们都找不到问题所在。
就在刚才,陈文一刀了结了那百夫长的性命,下一秒系统果然传来提示。
【杀神点+0.1】
陈文当场就愣住了,为什么杀了百夫长才加0.1杀神点,难不成系统出问题了?
要知道一位百夫长的性命可是值10杀神点的,而十夫长都有1杀神点。
这么说来,难道自己杀的不是百夫长,而是一个普通士兵?
借着微弱的月光,陈文再次检查了一遍,这就是百夫长的营帐,此人身上穿的也是金军百夫长特有服饰。
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他们中计了!
或许此刻整个金军大营都被包围了起来,就等着他们上钩。
来不及多想,陈文提着刀迅速向大营中央赶去,如果黄骅死在了这里,戍边城肯定不保。
倒不是说他对戍边城产生了感情,而是在这里他才能名正言顺的杀敌,赚取杀神点。
陈文几乎不掩饰脚步声,但奇怪的是那些士兵的营帐依旧没有半分动静,他们不是睡着了,而是在装睡,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刻醒来进行围攻。
瞬间陈文的心就凉了半截,这无疑是进一步确认了他的猜想,这一切都是金军的埋伏!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黄骅神色大惊,眼前出现的人正是金国将军,他刚刚不是已经死在自己刀下了吗。
以及六位百夫长,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周平脸色苍白,百夫长不是已经被杀光了吗,那这些人又是从哪来的?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亮起,众人瞬间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被压制了下去,经脉也跟着暗淡。
金国将军的手上出现了一块阵盘,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大营。
“这是禁灵阵?”
“你怎么可能有这种宝物。”
黄骅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要知道这种宝物可是价值不菲,卖了整个戍边城或许才有机会换得一块小小的阵盘。
在阵法内,所有觉醒境以下的修士都无法调动灵力,就连黄骅这样的觉醒境将军也会受到极大的压制。
这意味着,金军随便一个普通士兵,此刻都能要了周平他们这些百夫长的性命。
“杀!”
瞬间,整个金军大营都亮了起来,上千名士兵齐齐发出喊杀声。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老二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成为百夫长这么多年,好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死亡威胁了。
周平更是双手颤抖,这样的局面,已经不是人力能够逆转的了。
拔出嗜血刀,陈文表情冰冷。
禁灵阵只能封锁灵力,但他本身也就只打通了两条经脉,他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
再加上杀意强化的话,这样的局面其实对他更有利。
不过,陈文有所顾虑。
就算金国将军和黄骅认不出嗜血刀的品阶,一旦他释放刀中杀意,在这么近的情况下肯定会发现端倪。
要知道黄阶兵器,那可是枷锁境都眼馋的神兵,陈文不敢去赌。
万一自己斩杀金国将军,禁灵阵被破,这时黄骅调转剑锋对准自己,耗光了所有杀意的他只是待宰的羊羔。
这些天他虽然炼化了两条经脉,成功踏上修行道路,但和觉醒境强者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管黄骅那边的战斗,带着周平他们杀出去,剩下的只能交给黄骅自己了。
只要这些百夫长还在,戍边城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倒下,大凉迟早还会再派将军前来。
稳住心神,嗜血刀在陈文手中如同杀戮机器,飞快的收割着金军士兵的性命。
一位金军百夫长试图阻挡陈文,却没想到那柄刀只是稍稍顿了一下,下一秒就从他的脖子处划过。
人头落地。
如果不是系统提示陈文,杀神点增加了10点,他或许都不知道刚才死在刀下的,竟然是一位百夫长。
这实在不能怪金国将军考虑不周,谁会想到陈文是一个刀法造诣登峰造极的怪胎,在这修道时代,谁会闲的没事练刀法啊。
大营外。
大凉剩下的十夫长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冲进去。
他们只要踏进大营,瞬间就会变得和普通士兵一样,和炮灰有什么区别?
人都是惜命的,他们也不例外。
“诸位,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不如先回到戍边城,带大军来营救将军?”
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若黄骅将军战死,金军立马就会带大军杀了他们。
禁灵阵的出现大家都没料到,这也怪不得他们打乱计划,撤走是最理智的选择,才不是他们怕死。
“我看行,走,回戍边城找援军。”
没一会,大营外等待的军队就撤走了,没留下一个人。
金国将军虽然有些惋惜,但这些人比起眼前的黄骅,根本不值一提。
黄骅一死,百夫长全灭,戍边城还有任何威胁?
灵力碰撞,黄骅一刀击退了金国将军,但他自己也同样不好受。
更糟糕的是,老二刚好撞上了他们碰撞的余波,没有灵力护体的他当场暴毙而亡。
陈文回头瞥了一眼,觉醒境的实力果然可怕,这才是真正的分水岭。
正常情况下,百夫长想要越阶斩杀将军,几乎是痴人说梦。
先不说觉醒境灵力是百夫长的百倍,觉醒境还会获得一项极为强大的能力。
真正意义上的灵力外放,将灵力以剑气刀气的形式释放,可以产生极为强大的破坏力。
想越阶?呵呵,根本不可能。
陈文此时已经来到了大营的边缘,只差一步便可脱离禁灵阵的限制。
但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黑色的符文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爬到了他的脸上。
那是一股钻心的疼痛,陈文的脚步踉跄,停在了大营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