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变
“这里不错。”夏亦游到岩洞口，小心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洞内不大，四周的岩壁光滑平整，显然是经过长年水流冲刷形成的。洞口稍窄，但里面却略显宽敞，足够容纳他的身躯，而且没有发现其他生物的痕迹。
他缓缓游入洞中，稍微游走一圈，感受了一下洞内的环境。四周的水流平稳，不易受外界水流干扰，正适合修炼。
“就这里了。”夏亦满意地点点头，游出洞口，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用爪子拨开洞口附近的水草，将它们梳理得更加浓密，确保洞口足够隐蔽，又在洞口外的小沙地上简单清理了一番，把细碎的石块推到一旁。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钻回洞中，舒展了一下四肢，将身体贴在岩洞中央的底部，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难得的安宁感。
“这地方既隐蔽又水精充沛，正好作为我的新家。”他轻声自语，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古有孟母三迁，今有我夏亦搬家。前者为了教育，我却是为了修炼。’夏亦遐思道。
他一只小龟，在哪都无牵无挂的，龟在哪，哪就是家。他定心凝神，又开始吐纳起水精来。
水流涌动，日升日落，时间流逝。夏亦好似一块水底的石头，一动不动。
“水精+1。”
“水精+1。”
……
“这里就是那赵大牛的家？”
两个身形瘦削的汉子站在赵大牛家门外，左顾右盼，神色鬼祟。其中一人低声说道：“没错，他这些日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经常满载而归，肯定藏了不少银钱。今天赵大牛出海不在，正是个好机会。”
另一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那小子运气好，捞鱼都成了福星，钱肯定藏得不少。咱们干完这一票，又能潇洒好多天。”
两人推开破旧的木门，四下张望了一圈，径直走进屋内翻箱倒柜。
屋里摆设简单，但他们动作毫不客气，将床褥和箱子一股脑掀开，甚至连墙角的瓦罐都不放过。
“快找，别磨蹭！”黄牙汉子催促道，双手不停地搜刮。
正当两人忙得热火朝天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你们是谁？在我家干什么！”
两人猛然一惊，回头一看，只见赵大牛的父母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口，老母亲手里还握着一根拐杖，眼中满是愤怒。
“哟，没想到还有人守着。”黄牙汉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老不死的，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滚出去！这里是我家！”赵父怒斥道，挡在老伴身前，显然不打算让两人轻易得逞。
黄牙汉子脸色一沉，一把推开赵父，恶狠狠地说道：“赶紧把银钱交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免得咱们兄弟动手！”
赵父被推得踉跄倒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后更加愤怒：“你们这些强盗！”说着，他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两人继续翻找。
另一名汉子见状，心中烦躁，一把推开赵父，转身朝赵母走去，伸手去夺她的拐杖：“你也给我老实点！”
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赵父拼命挣扎，试图保护老伴，而两个汉子却越发粗暴。推搡之间，赵母脚下一滑，后脑猛地撞在了墙角，瞬间鲜血直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伴！”赵父惊呼一声，想要扑过去，却被黄牙汉子一脚踹倒。头部重重磕在地面，他哆嗦了一下，也没了动静。
两人愣了一下，望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脸色有些发白。
“糟了，这……这两老东西死了！”黄牙汉子低声骂道，眼中透着慌乱。
“别管了。拿了钱快走！赵大牛回来就麻烦了！”另一人拉了拉黄牙汉子的胳膊，强压着心头的恐惧，慌慌张张地逃出了屋子。
……
黄昏时分，赵大牛推着木车，满脸喜色地朝家走去。
“爹娘肯定没想到，今天又带回不少好东西。”他心中想着，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然而，刚走到家门口，赵大牛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门半掩着，屋里静悄悄的，连平时常听到的咳嗽声也没有。
“爹？娘？”他大声喊了一句，推开门，屋内的景象瞬间让他的笑容僵住了。
家里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罐和杂乱的衣物。再往里走，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具身影。
“爹！娘！”赵大牛扔下手中的木车，猛地扑了过去。
老母亲倒在墙角，后脑的血迹已经凝固；父亲趴在地上，眼神空洞。他颤抖着伸手去探两人的鼻息，却只感受到冰冷的空气。
“爹娘！你们醒醒啊！”赵大牛的声音撕心裂肺，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双手抱着父母的身体，仰头长啸，悲痛欲绝。
到了饭点，村里家家户户的烟囱上炊烟袅袅。
赵大牛的邻居张婶端着一碗热汤，笑呵呵地走到他家门口。
“大牛今天又出海了吧，这孩子可真勤快。这汤刚炖好，给他爹娘送点尝尝。”张婶一边嘀咕，一边伸手敲了敲门。
“大牛，我是张婶，给你们送点汤来了！”
屋内没有回应，张婶皱了皱眉，又敲了几下，仍然没有动静。她试着推了推门，门竟然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
张婶探头往里看了一眼，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屋内一片狼藉，赵大牛的父母倒在地上，鲜血斑斑，毫无生息。张婶手中的汤碗掉落在地，“啪”的一声碎裂开来，她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
“出大事了！赵大牛家出人命了！”
张婶的喊声如惊雷般炸开，很快传遍了附近的街巷。
一时间，街坊邻居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惊疑不定地赶来。
街坊邻居围在赵大牛家门口议论纷纷。
“这是遭了贼啊！”
“这……太狠了，老两口都被害了！”
“早上我还见大牛他爹出门买东西，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