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资本“双重向度”视域下的中国化创新
高淑桂
摘要：马克思资本理论从规律角度科学揭示了资本因何产生、资本的基本构成及特有的运动规律。资本产生的源泉是劳动力商品；按照价值增殖标准，资本可分为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资本有三大运动规律，即价值增殖规律、生产过剩规律和资本积累规律。在三大规律作用下，资本具有双重作用，一方面极大地促进了生产力发展，另一方面因赢利本性产生生产关系中的劳资对立。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既要发挥资本促进生产力的积极作用，又要防止资本在生产关系领域引起劳资对立的弊端。要把握好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的辩证统一关系，从而推进马克思资本理论在中国的创新和发展。
关键词：资本一般；资本特殊；资本逻辑；中国化创新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需要引导资本健康发展［1］。关于运用资本促进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做出重要论述：在2021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指出，“要正确认识和把握资本的特性和行为规律”“发挥资本作为生产要素的积极作用，同时有效控制其消极作用”；2022年4月，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八次集体学习时再次强调资本作为生产要素的作用发挥问题，指出“资本作为重要生产要素，是市场配置资源的工具，是发展经济的方式和手段”，要规范引导资本健康发展，同时强调，资本作用的发挥不仅是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既是实践问题也是理论问题。显然，资本不仅在经济领域具有重要作用，而且会影响到政治等领域。事实上，早在1847年，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就指出：资本不仅仅在经济领域发生作用，而且也会对政治领域、社会领域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主宰了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这种认识在1847年《雇佣劳动与资本》中得到初步阐释，后来，马克思在其集大成之作《资本论》中进一步对资本在生产关系领域的作用进行了充分论证。当前，我国进入全面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历史新阶段。那么，资本的特性和行为规律是什么？怎样发挥资本的作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
资本是一个历史范畴，具有“生产”和“社会”双重属性，就生产属性来看，资本是促进人类社会生产力极大发展的经济范畴的要素，也可称为“资本一般”；就社会属性来讲，资本对不同社会制度下的生产关系产生着不同影响，可称为“资本特殊”。
一、“资本一般”视角下的资本运行规律
关于“资本一般”，马克思早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给予了论述。他在1848年科学社会主义的纲领性文献《共产党宣言》中进一步指出，资本对生产力的促进作用“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2］。资本能对生产力有如此巨大的促进作用，在于资本所固有的规律和行为特性的发挥。
（一）价值增殖规律
资本是一种能带来价值增殖的货币，可用公式G-W-G'表示。其中，G'=G+ΔG（ΔG是价值增殖）。这个公式的重点是货币G为什么在经过商品这个中间环节后变成了资本G'？以价值规律来解释，货币和商品之间发生的是等价交换，显然，中间环节的商品发生了价值的变化，也就是用货币购买来的商品，作为原材料进入了生产领域，之后成为不变资本转移价值和可变资本新创造价值的统一载体，成为新形态的商品。在这个基础上再进行等价交换，所得货币比原先买进商品的货币发生了增殖。显然，过程的分解清楚说明，这个增殖来源于可变资本的新的价值创造。正是因为这个环节的存在，货币变成了资本，价值发生了增殖，不断追求价值增殖并无限扩张是资本的本性。这一规律就是价值增殖规律。
在这一规律的作用下，社会上存在的诸多资本都尽最大可能地争取自己的利润空间。资本的价值增殖规律已明确揭示，价值增殖的源泉是劳动力对价值的创造，而劳动力在相同时间内能够创造出更多价值的唯一途径就是提高劳动生产率。正是众多资本竞相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不断追逐利润的过程，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极大发展。不仅如此，为在更大范围内获取价值增殖，在一国范围内获利空间缩小的情况下，资本必然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从而推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进程。
（二）生产过剩规律
资本对利润的无限追求决定了单个资本会不断扩大再生产，以更大的投入获得更多的产出。而经济有机体的健康运行需要生产、分配、流通和消费四环节在空间上的共存和时间上的继起。资本的扩大再生产虽然带来了社会总财富的增加，但是如果不能有效完成四环节的循环，或者说生产的产品不能被完全消费，则必然会出现生产过剩。通常，这种过剩是相对社会消费能力不足的过剩。这一规律就是资本的生产过剩规律。
下面进一步分析这一规律形成的内在逻辑机理。从生产环节看，资本的扩大再生产在规模经济阶段无疑实现了生产要素的持续优化配置，从而出现产出增加的同时，平均成本相应降低的现象。从分配环节看，资本逻辑下，获得所有剩余价值的是资本所有者，不占有生产资料的劳动者获得了两部分收入，一部分是基本生存所需的生活资料，另一部分是用于提高劳动者劳动生产率所需要的教育培训资料。这里就出现了一对矛盾：生产力越发达，生产得越多，不占有生产资料的劳动者获得的相对份额就越少。这必然影响到流通和消费环节，特别是消费环节。占社会绝大多数人口的劳动者因为分配所得相对减少，必然出现消费能力的相对不足。这样生产过剩就出现了。
（三）资本积累规律
资本在其逐利本性驱动下，不仅单个资本会通过剩余价值的资本化不断实现扩大再生产，而且各个资本间也会出现合并现象，一些大的资本不断兼并中小资本，或者众多分散的中小资本通过股份制联合为更大的资本。在单个资本的不断集聚和多个资本的持续集中的作用下，社会资本逐渐积累在少数人手中，这一规律就是资本积累规律。
资本积累规律的实现需要两个前提条件：一是技术水平和组织方式的创新，使有竞争优势的资本规模更大、效益更好；二是信用制度的发展，使社会分散的资金能够更好地通过贷款或者股份制形式实现联合，从而更有能力也能够在更大范围内配置资源，实现经济的更好更快发展。
资本积累作为经济领域的现象，发展到一定程度会溢出到政治和社会等领域。在政治领域，会出现大资本所有者通过垄断国家经济命脉而影响甚至掌握国家政权的局面；在社会领域，伴随社会财富集中于一端的一定是另一端的贫困，趋势性变化必然是社会的贫富分化和断裂，从而进一步影响到社会稳定。一定程度上，不科学的竞争也会出现环境问题。
可见，资本作为一种生产要素，一方面会因为对利润的无限追求而不断促进生产力发展；另一方面，其内在规律也彰显着大资本的自由发展会带来一定甚至根本性的政治问题和社会问题等。资本作用不同方式的发挥，必然导致不同社会制度下生产关系的差异。
二、“资本特殊”视角下的资本作用规律
所谓“资本特殊”，是指资本的社会属性。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人类社会基本作用规律下，资本对不同社会制度下具有特殊性的生产关系也产生着巨大的影响。
（一）资本主义制度下的资本逻辑
资本最主要的属性是逐利。资本家会根据资本收益决定资本流向。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资本家会不断把资本配置到赢利空间大的领域，从而不断使社会资源配置发生变动；与此同时，资本家为获取更多剩余价值，会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核心要素是创新。因此，创新驱动逐渐成为资本家的自觉行动，并进一步演变为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家的群体行为。也正是这种内在驱动下的持续创新，使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呈现了极大发展的态势。资本主义社会资本间的逐利在不同发展阶段表现为不同的形式。在手工业历史阶段，主要表现为组织创新，由最早的作坊式生产演变为工厂式生产。当手工业逐渐被机器大工业取代，技术进步则逐渐成为资本家逐利的重心，生产过程经历了从泰勒制到福特制再到丰田制的演变。信息技术时代，生产模式重塑成为资本家获取更多剩余价值的主要方式。通过组织创新和技术创新获取更多剩余价值，这一过程贯穿了整个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但是，这一过程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促进了生产力的极大发展；另一方面，由于单个企业生产的有序和整个社会生产的无序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资本主义“大市场、小政府”理念下政府和市场关系遭遇了百年未解之难题。这一难题集中表现为周期性爆发的经济危机，并固化为资本主义制度下不可根除的顽疾。
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引起生产方式的相应变化。技术进步越来越解放了活劳动，使劳动者从繁重的体力和脑力劳动中解放出来。这一进程，在资本无限追逐利润的逻辑驱动下，就出现了在成本降低和劳动生产率提高双重诱因下，机器对活劳动部分甚至全部的取代。这所导致的结果，一是在机器取代重体力劳动的前提下，更多的劳动者如童工和女工加入了劳动者大军行列，这必然引起岗位的竞争并进一步导致劳动者工资的相对下降；二是智能化机器完全取代活劳动，从而引发社会更多的失业。来自《华盛顿邮报》的数据显示，2020年以来美国失业率最高达到19.8%，资本在剩余价值驱使下不断挤压劳动者的生存空间，整个中产阶级呈现萎缩状态。这一结果引发的社会经济有机体的变化就是占社会主流的劳动者的消费能力普遍下降，而资本扩大了再生产，这样生产过剩就出现了。
从社会结构调整来看，在资本的竞争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小资本被吞并，财富越来越集中于少数人手中；同时，越来越多的小资本家加入劳动者大军。来自美国经济政策研究所的统计报告显示，目前美国社会中处于顶层的20%的人口，所拥有的财富占到社会总财富的84%；处于社会底层的20%的人口，仅仅占社会总财富的0.1%，社会严重撕裂，贫富分化严重。而富人所占财富比例之所以高，是因为他们拥有金融资产，即便不参与劳动，每年依靠资本红利所得也比劳动所得丰厚得多。
可见，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规律的发挥，一方面促进了生产力的极大发展，另一方面由于社会制度要素的影响，会不可避免地出现经济危机和社会两极分化现象。经济现象溢出到其他领域，就表现为社会的不公平和少数大资本家对政治的垄断。
（二）社会主义制度下资本作用的发挥
我们判断一种社会制度是否优越，根本的标准是这种社会制度是否能够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在这种社会制度下广大人民是否生活得更有尊严。这需要丰富的物质生活作为基础，而丰富的物质生活以生产力发展为前提，进而促进社会精神文明的进步。我们不拒绝人类历史上的一切文明成果，既然资本对促进生产力发展意义重大，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大力发展生产力就成为题中之义。
历史地看，资本在我国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改造资本时期（1949—1978年）。新中国成立之初，我国面临两大历史任务，一是改变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为先进的社会生产力，二是变革新民主主义生产关系为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充分研判国内外形势，做出了没收大资本、鼓励小资本的战略举措。毛泽东指出，掌握国家经济命脉的大资本，必须收归国有；但是，落后的生产力需要资本的发展，因此“不禁止‘不能操纵国民生计’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3］。随着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实施，对社会资本也由“鼓励”转变为“限制和改造”，此后，我们主要奉行的是计划经济体制。第二个阶段是运用资本时期（1979—1992年）。新中国成立近30年我国经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但是，社会主要矛盾仍然表现为落后生产力不能满足人民的物质文化需要。为了更快更好地发展社会生产力，我国通过市场经济和改革开放进一步激发资本活力，资本发展生产力的巨大作用初步显现。第三个阶段是鼓励资本时期（1993—2017年）。党的十四大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我国鼓励资本发展生产力的做法一以贯之。基于对我国国情的正确判断，党的十四大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为改革的目标，此后，企业开始了所有制的多元化转型，经济活跃度进一步提升。党的十五大、党的十六大、党的十七大、党的十八大进一步强调了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资本发挥作用的程度逐步提高。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始，“基础性作用”被上升为“决定性作用”，进一步鼓励发展资本。这一时期，全国财产性收入占比从1992年的不足2%提高至2017年的8%左右，2017年财产性收入增长远高于工资性收入增长。资本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得到充分发挥。第四阶段是约束和驾驭资本时期（2018年至今）。这一时期，一方面，约束大资本的无序扩张；另一方面，充分发挥资本作用，发展社会生产力。
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条件下“事先预防”的资本发展和资本主义“事后干预”的资本发展根本不同，它是一种社会总生产有序和各个企业生产有组织相统一的资本发展。这种发展模式有效避免了资本主义制度的顽疾——经济危机，同时也探索出了在生产力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运用资本发展生产力的正确道路。党的十二大提出“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党的十三大进一步把市场经济推向纵深发展，指出计划与市场具有内在统一关系。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始终在公有制基础上坚持经济发展的市场化方向，使资本在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同时，服务于社会全民共享、共富。
资本运动的规律及对经济社会发生的作用，彰显了市场经济和资本并非中性。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为资本家的利益服务，在资本规律的作用下，必然走向社会的两极分化和社会结构的严重撕裂。社会主义公有制条件下的市场经济，资本同样会发生增值，但是因为公有制是一种以人民为中心的经济所有制形式，它避免了为少数人谋利益的价值分配结果，最大限度地保证资本发展成果为全体人民共享。一方面，我们必须大力发展市场经济，充分释放资本能量，创造更多社会财富；另一方面，不同所有制形式下的市场经济在发展导向、发展方式和价值分配上有所差异，我国必须把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相结合，使社会主义形式下的资本成为服务于人民更高质量生产生活的必要方式。
三、科学驾驭资本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路径探析
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这是继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之后，党的二十大报告再次强调的命题。我国拥有世界约1/4的人口，我国的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性质决定了我国是人民当家作主，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人民。社会主义优越于资本主义的根本标准在于社会主义制度下生产力发展得更快、更好，进一步而言就是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人民在物质和精神方面的生活更加富裕。不同于资本主义制度下两极分化的现代化，社会主义制度下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代表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那么，如何驾驭资本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
（一）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
国有经济作为压舱石，使整个经济保持稳定，为重要的战略性产业的稳定发展提供了支持。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指出：“深化国资国企改革，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推动国有资本和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弘扬企业家精神，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
资本是市场经济运行的基本要素。我国以公有制经济为主导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践将“公有制”和“资本”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经济因素结合起来，创造了“国有资本”。国有资本这种以国家和集体控股等形式存在的新经济形态，是对马克思的资本概念的继承与发展，更是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有制经济的新的丰富和发展。
我国经过40多年渐进式的国企改革，国有企业总体上已经同市场经济相融合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随着“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的发挥，国有资本已然成为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最重要的生产要素。将其做强做优做大，可以促进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与市场经济的有机融合，并进一步推动生产资料公有制经济做强做优做大。从这一角度来看，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的重要论述，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关于从资本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时期的公有制体制及其实现方式的理论的重大发展，也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科学发挥民营企业的市场主体作用
我国生产力发展所处阶段决定了我国目前要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必须科学发挥民营企业的市场主体作用。人类社会经历了自然经济时代和商品经济时代，商品经济发展比较成熟后出现的社会形态是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社会。在这一社会形态中，众多中小企业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争相通过技术进步和机器的更新换代来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通过提高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来获取更多的剩余价值。正是这种众多企业之间内在的竞争机制，出现了万众创新、百舸争流的局面，极大地提高了社会的劳动生产率。这是经济发展规律在社会发展形态中的生动体现。
2021年，我国人均GDP（国内生产总值）达1.26万美元，而发达国家人均GDP的国际标准是2万美元，因此我国仍然处于发展中国家水平。目前我们要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实现共同富裕，首要的任务仍然是大力发展生产力。无论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实践，还是经济社会发展的规律，都表明，市场经济能够更好、更快地发展生产力。因此，鼓励并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就成为现阶段重要的战略任务。
2022年10月，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把这一部署放在体制与基本经济制度范围内讲，充分表明党中央鼓励和支持中小企业发展，激活社会资本是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必要举措。2023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党中央始终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三个没有变’，始终把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当作自己人。要引导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正确理解党中央方针政策，增强信心、轻装上阵、大胆发展，实现民营经济健康发展、高质量发展。”这充分说明，当前阶段，激活社会资本对大力发展生产力意义重大。
当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虽然都在运用资本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但是在目标指向上有着根本的差异，不同于资本主义服务于资本家榨取更多剩余价值的资本发展目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鼓励中小资本的发展，是为了更好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生产资料公有制条件下的剩余价值归全社会人民所有，中小企业的发展在促进生产力极大发展的同时，为当前阶段的就业也发挥了重大作用。
（三）充分运用外资，促进更高水平对外开放
当今世界，仍然是一个资本主导的世界。当资本在全球流通成为大势的时候，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要获得更长远的发展，引进外资、运用外资就成为更大范围内配置资源并实现资源更优配置的必然举措。
历史地看，改革开放之初，我国的比较优势是具有大量廉价劳动力，如何发挥这个比较优势？正是外资的引入，使众多国内劳动者找到了就业岗位。外资的进入成为我国改革开放之初发挥廉价劳动力优势的决定性因素，也为我国抓住全球化机遇，融入全球产业链奠定了基础。
当前，尽管国际局势动荡使全球经济处于低迷状态，但是更多、更好地运用资本发展生产力已经成为各国共识，也成为各个经济体实现经济发展，从而使资源在全球实现更优配置所努力追求的方向。
总之，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既要充分发挥资本促进生产力发展的作用，也要防止资本在逐利本性驱使下产生剥削。我们应通过一系列制度创新，规范资本发展，使其成为实现共同富裕的有效途径。这是马克思主义资本理论在中国的创新和发展。
参考文献：
［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29-30.
［2］马克思.共产党宣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34.
［3］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