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军师蹲在这里
第9章军师蹲在这里
夏侯惇白了他一眼。
“真不知阿兄得意个什么劲,我看今天老二他们搞这么一出,不管朱军师是不是入了营,心里终归是有那么个疙瘩。”
曹仁闻言冷哼了一声:
“都是一群不省心的,疏于管教。想我们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居然还不想着恭敬着些。”
夏侯惇苦笑一声,不置可否。
见他不搭话,曹阿瞒摇了摇头,只觉得和这些兄弟们沟通有些差距,当即就脸色一冷道:
“你也别整天埋头练兵!一天天的不通过人际关系!曹仁那么个德性,就是让你们给惯出来的!”
“阿兄尽是胡说!”
夏侯惇气鼓鼓在旁边一坐,没好气道,“你没看到许多人都不满吗?我也没法吭气,要不都是麻烦。”
“本来都是族人,平白惹不高兴也让阿兄你操心。”
“你别管了,赶紧办点正事吧。”
曹阿瞒见状,脸庞胀得通红,一甩袖出了屋子。
夏侯惇盯着他的背影,没好气道:
“一点主公的样子也没有,找女人也不知找个嫩点的,总想着惦记隔壁村里的那个寡妇。”
“哼!没出息!”
朱逢春跟着在酸枣停留,再次启程时,不过半日就来到了东郡,这时候他才总算好好睡了一觉。
这也是他当时不愿意离开长沙的原因,没有高铁,就这么慢吞吞的赶路,能把人整崩溃。
若不是他心态已经放平,这么搞下去,人早就崩了。
曹洪安排下人收拾,顺口提了一嘴。
“军师,你不是说给某找了个大活,现在也休息过来了,能不能现在就安排,要不我这心里怪痒痒的。”
朱逢春嗯了一声:“军中还有没有旁的事?”
“还真有一事。”
曹洪禀道,“刚刚阿兄派人来说了一声,兖州这边黄巾军似有南下的迹象,正好让荀司马赶来东郡和我们汇合,算是庆贺军师到来。”
“再有就是对此黄巾军,也想看看军师和荀司马的意思。”
朱逢春闻言顿时皱了眉,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眼下我部还有多少兵马?如实说来!”
“这......”
曹洪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低声道,“军师您可能不知道,如今咱们的人在追吕布时吃了点亏,剩下的兵马有些少。”
“不过您放心,阿兄说尽快招募兵马,兖州现在流民很多。”
听得这话,朱逢春一声长叹,可怜呐,真可怜呐。
若是有点人马,给了孙坚或者刘皇叔,早就兴得去打打杀杀了。
可见曹阿瞒手里现在是真没兵了。
他转眼看向曹洪道:“去跟你阿兄说一声,就说先别急着招募。”
过了一会儿,曹洪过来回话,说西边有支黑山军蠢蠢欲动,目前不过千数兵马,不足以匹敌。
让朱逢春做好准备,他打算跟袁绍借点兵马。
进入曹营的第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的时候,朱逢春洗漱了一番,上上下下打理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出了门。
树上蝉鸣,夏夜无风。
朱逢春经过路上一个大一些宅院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吵吵。
好奇地扒在门口看了看。
门口把守的两名士兵一看是他,就立刻直起了身,把长枪收了起来示意放行。
原本想着就是来瞅瞅热闹,他没有多想,可是如今却觉得自己闲得蛋疼,好好地看人家八卦就要被抓个现行。
他抬头看了一下,发现门匾上也没写是谁的宅子。
这宅子不是一般的大,差点能占到了寻常人家的十倍之余,一瞧就是大官所住的。
朱逢春打定主意,进去看下是谁这么豪。
他绕过影壁,随着吵闹声越来越大,就看到前面一草丛,蹲在了那里。
探着脑袋,瞅瞅是谁?
“哟!这不是军师吗?”
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朱逢春顿时一惊,他抬头向后看去,只见夏侯惇和夏侯渊,刚刚从门口进来,看着他。
夜色黑漆漆一片,他们两个武将眼神贼好。
若不是手里还拎着灯笼,能让人看出是谁,他几乎都没察觉两人来到他背后。
朱逢春顿时僵住了,感到一阵尴尬。
丢人啊!
他堂堂一个老曹阵营的首席军师,蹲在草丛瞧人热闹被逮了个正着。
他闲的没事看什么热闹?
径直走自己的不好吗?
简直要被自己的傻样搞郁闷了。
夏侯渊瞧见朱逢春倒是很高兴,他朝着笑了笑道:“军师怎的会在此,是特意来见我二哥的吗?”
原来是曹仁家!
晦气!
朱逢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是....是的!”
这话一出,夏侯渊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大了,夏侯惇的面色却又多了几分不明的味道。
他盯着朱逢春看了一眼,十分不解:“军师蹲在这里是?”
朱逢春看了看面前的草丛,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姿势,额头上青筋一跳,他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干笑了两声:
“那什么......刚才鞋松了,正好系紧一些。对了,你们来这里要是找曹将军的?”
“本来想着叫上一块去赴宴,这不是正好路过.....所以,就顺道进来.....你们既然来了,那大家就一起吧。”
听得这话,夏侯惇顿时嘴角抽了抽,看着朱逢春脸上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
“那就一起?”
“对,一起过去都高兴。”
朱逢春连连点头,“可是我听曹将军似乎家里有事....这样,我先去赴宴,你们正好绑着看看,一会见。”
说完这话,他不等夏侯惇出口,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夏侯惇皱眉看着朱逢春远去,回头看了一眼夏侯渊:“刚才你看清楚军师是想干嘛了?”
夏侯渊摇了摇头,也蹲在了草丛后面。
探头看了一眼,他磨着下巴思考了一番,面带惭愧道:“也看不到二哥啊,真猜不出来。”
对于这个结果,夏侯惇更懵了,只是皱眉道:
“子孝白天得罪了军师,怕是军师心里不太高兴。别是有什么其他打算吧。军师的心思,我等可猜不透。”
夏侯渊闻言道:“不会吧,他不会是要对二哥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