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言之力的真相
“我的真言之力，只有肃静和激发。”
神父颤颤巍巍的说出实情。
“肃静和激发？什么意思？”
见陆川不懂，神父便详细的讲解起来。
他没敢再玩什么花样，只想赶紧把这个恶魔打发走。
真言之力有许多种，但最出名的一定是‘肃静’。
可以终止目标体内的魔力活跃度。
魔力、魔力源泉，就像是水和水井的关系一样。
井是魔力源泉，喷出的水是魔力。
水（魔力）的最大特性就是变化无常，以及流动。
肃静可以让水暂且失去流动能力，从而变相的让魔法师无法施展自己的魔法。
这就是肃静的基础原理。
而‘激发’则是所有教会人员的通用技能。
比如：教会关押着许多犯人，他们身上都留有各种隐藏的魔力回路。
一旦犯人逃出去，任何教职人员发现，都能去轻松制服对方。
只需要用真言激活魔力回路就行了。
但激发不仅仅只有这么点功能。
本质用法，是短暂激发目标体内的生命力，从而营造出‘治愈’‘治病’‘精神焕发’的假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主的恩赐’是诈骗行为。
比如说，某个信徒感冒了，来找神父治病。
神父就会用激发来使他体内的生命力强行活跃起来。
用的好，可以刺激免疫系统高速运转，从而达到自我治愈、抵抗病毒、真菌感染等目的。
用的不好，会大大消耗目标的生命力。
真言·激发会消耗目标生命力。
被病痛折磨，同样会消耗目标生命力。
成功和失败，无非是哪个消耗的更少，哪个更多。
不过，只要不是遇见绝症患者，基本都没啥大事。
毕竟，人类对抗疾病最大的手段，本身就是身体的自愈系统。
大部分外物、药力，都是为了缓解病症带来的不适感。
亦或者是补充生命力。
再有就是引导病情迅速爆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而不是病去如抽丝般的折磨和拉扯，消耗额外的精力和生命力。
如果在战斗期间，还可以对自己使用真言·激发，提升一下战斗状态。
听闻神父的解释，陆川眼里爆发出惊喜之色：
“好一个真言之力！”
“不过，真言·激发真的是真言系的魔法吗？看起来不太像呢？”
“这.....”
神父尴尬一笑：“应该是真言之力的，这是大家公认的。”
他不知道实情，但也曾经有过猜测。
比如，神、圣们夺取了某个超级魔法师的魔力。
甚至还不止一个！
把他们的魔力据为己有，并冠以【真言】之名。
这些猜测都是大不敬。
在教会属于绝对禁忌，连稍微生出点想法，就得遭受酷刑折磨。
“你这身能力怎么来的？我是说，不死之力。”
陆川又问道。
神父沉默几息，似乎有些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纵使我是你的俘虏，我也有权利要求最基础的尊敬、体面和人道待遇！”
“人道待遇是吧？”
陆川被气笑了。
你当着畜生，却要求人道待遇。
天底下的好事儿全让你给占了！
陆川也不跟他废话，取出左轮枪的子弹，只留一颗。
滋————咔！
“枪里只有一发子弹，我自己也不确定子弹在什么位置。”
“你不是要体面吗？”
“好！”
“我现在就给你体面！”
说着，陆川把枪口抵在神父太阳穴上。
子弹入体，会因为一些物理原理不断翻滚，造成巨大破坏。
那个核心必定会受到波及。
“等，等等，不行！你不能这样！”
神父被陆川的危险举动吓出一身冷汗。
虽然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会流汗了。
“我....”
咔！
不等神父说什么，陆川已经扣动了扳机。
枪膛空转。
虽然没死，但神父却被吓得彻底瘫软。
这种身不由己，生死未卜的刺激，实在是太....爽了！
足够害怕，足够刺激，但也够爽！
这让他早已麻木的心灵，难得接收到来自外界的感官。
甚至，神父还想再来上一次。
“这种玩法叫俄罗斯转盘，敏希豪生所在国家最先流传起来的。”
“刚才是六分之一的死亡概率。”
“现在，是五分之一！”
说着，陆川又把枪口抵在神父太阳穴上。
随着手指微微勾动....
咔！
又是一发空枪。
这次，神父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自从接受老巫婆的改造后，他终于享受到来自心灵的刺激了。
而这时，陆川也发现了神父的不对劲。
仔细观察后，他脸色微变：“你塔喵把审讯当成play的一环了？？？”
“焯！”
陆川被气个半死，直接把左轮枪换成巴雷特。
这次，神父吓尿了。
这种从未见过的枪械，一看就很厉害。
枪管子那么粗，那么长，那么坚硬。
被来上一下，肯定会死！
“我如实交代！我都交代！一切！”
神父忙不迭的说道。
“哼哼，最好是如实交代！”
陆川沉着脸警告一声。
随后，神父说出一切实情。
“我当年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小牧师，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去往更大的城市。”
“在我迷茫的时候，无意间认识了老巫婆，就是那个小红帽的外婆。”
“是她！”
“一步步诱导我堕落！”
“她先是告诉我教会高层的真实状况，并且诱导我加入他们，为他们服务。”
“我挑了一个相貌优秀的孩子送过去，我成功了，接触高层圈子后就很快掌握了真言之力。”
“但正当我想改过自新时，老巫婆突然对我出手。”
说到这里，神父脸上露出一丝怨恨和恐惧：
“她竟然把我当成试验品！”
“我拥有了不死之躯，但却诡异的保留了疼痛。”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很疼，我每天都很疼！我的身体只有疼痛感官，但却没有快乐感官！”
“我必须做一些刺激自己精神的事情，才能缓解这种疼痛。”
“其实我也不....”
“说正事！”
陆川不耐烦的提醒了一句。
神父缩了缩脖子，继续道：“就是这样的，老巫婆把我当试验品，一次次改造我的身体。”
“她似乎致力于创造一种近乎完美的人形兵器，然后发动什么阴谋。”
“啊对了，她试验的过程中，还有一点意外收获。”
“那就是真言.....”
“真言之力不是神力，它本质上也是某种魔法，对吧？”
“如果是神力的话，在你失去信仰之后，就不可能继续掌握真言之力！”
陆川突然打断。
这次，神父用沉默应对。
作为一个曾经的虔诚信徒、牧师，如果不是发现了真言之力的本质，想必他也不会那么快精神崩溃，然后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