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狩猎大山从拯救青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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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针锋相对

一只,两只,三只!

三只狼狗寻着血腥味跑来,看到人也不怕,龇牙咧嘴的,要把人吓唬走,将大野猪据为己有。

陈泽三人就站在野猪跟前,三个狼狗竟然猫着腰靠近。

“麻了个蛋的,造反了这是!”

姜山常年在山里,这种事很常见,拿起土猎枪对空气“砰”,枪口带着浓烟,炸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爆裂声中,三只狼狗夹着尾巴,一溜烟跑开。

枪响声传来,“冯家闺女,猎狗肯定有人跟着,待会不要冲动。”

“嗯,是生狗,估计不是咱这人。一下养三只,不是一般人。”

“姜叔待会不要出头,免得给你惹麻烦。”

冯梅梅周到的说着,先看看对方的来意,万一和姜文一样呢?

只不过她知道,大概率不能善了,三只狼狗就能说明一些问题。

在这人都吃不饱的年代中,养三只大狼狗,能是普通人家?

“汪~汪~喔喔喔”

连串狗吠,仗人势后更加嚣张,此起彼伏声音十分聒噪。

陈泽看到有5人从深林边上冒头,个个都配着猎枪,四把土猎枪,一把正经的猎枪。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的秃顶中年人,迈着八字步,顶着个大肚子,平日里伙食肯定不差。

吴老狗?

陈泽一眼认出来了,这人南塬上的。

以子洲县城为界限,往北边的叫北塬,往南的叫南塬。

南北两塬有世仇,很少交集。

而分辨南塬人和北塬人的方法也很简单。

“后生,yong(四声)气好哇,拉的人?”一口标准的陕北方言。

陈泽不缓不急的说:“瓦窑大队的。”

北塬人大多说关中话,南塬说陕北话。

“嗷,瓦窑大队的,你们队长我认识,我吴栓贵,外面人叫我吴老狗。”

秃顶大肚腩自我介绍,姜山吓了一跳,他听过吴栓贵的名声。

人如其名,狗一样性格。

倒不是说他忠心,是野狗的狗,看到啥他都要咬上一口,逼急了还敢……

想到狼藉的名声,姜山吓了一激灵。

吴老狗报完名声,没打算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准备好好谈赔偿。

“我不管你是谁,刚才谁开枪的?”

威逼的眼神扫过来,姜山后悔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我开的枪,咋了?”

陈泽两世为人,自然不会被一个名头吓到,你人多能咋样?

这是在北塬,我们的地盘。

“杂蓝(怎么了)?你说杂蓝?狗给我吓死了,赔狗!”

说话的吴老狗跟前的刀疤脸,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能把人吃了一样。

陈泽扫了一眼,三只狼狗全在,一个比一个叫得凶狠。

他只是捏了捏枪杆子,露出上面牌子,然后眉毛一挑,轻屑的问:“死了,死哪了?尸体呢?”

“你TM的,想死咧,跟谁说话?”又一个跳脚的语言压制陈泽。

陈泽一点不虚,敌人都上纲上线,你还讲仁义道德,那不受欺负,谁受欺负。

更何况吴老狗就是个混子,还是南塬上的,陈泽没有怕的道理。

他白了一眼那瘦子,针锋相对:“哼,北塬这么大活不下你,跑南塬上当狗去?”

“你!”

那人被骂的恼羞成怒,直接端起猎枪,冯梅梅反应超快,在同一时间举枪。

鹰牌双管猎枪,产于齐齐哈er猎枪厂,一把120块左右。

吴老狗一下次看到两把有牌子的枪,寻思着对方也不简单。

他随即开口劝说:“老廖,把枪放下!”

“哼!”

老廖扭过头瞪着吴老狗,在威慑的眼神中气恼的放下枪。

“姐~”

冯梅梅听陈泽的也收手,他好像很有想法。

吴老狗抖擞着肩膀走来,拍了下陈泽肩膀:“后生,叫甚?”

陈泽手背将手推开:“陈泽。”

陈泽?

吴老狗没听说过,但看看对方气势一点都不虚,眼神也很坚定,丝毫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他奸笑着,冷目盯着陈泽:“按你的意思是,我的狗白死了?”

“与我何干?别说没死,哪怕是打死了,那也是你看管不利,换做胆子小的,三只全打死也不为过!”

陈泽在吓死狗这件事上态度坚决,你非要赖到我身上,那就到派出所说话。

到镇上派出所,看看青坪镇的派出所向着本地人,还是你这外来者。

吴老狗听这话不愿意了,想他在南塬上哪有人敢这么说话?

“后生,佬害气了!(我很生气)”

话音刚落,山腰上传来敲锣的声音。

“咣当~咣当~”

声音很大,在山里来回盘旋,一大波黑影子靠近,大概有100多人。

吴老狗瞄了一眼,知道对方人来了。

“陈泽,很好,名字我记下了,别让我在山上遇到你!”

撂下狠话,他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亏,“老廖,走了!”

“慢走,不送,我再提醒你一下,这是北塬的山里,老东西别客死他乡!”

陈泽认怂的话一句没有,都到这份上了,你再抱头求饶显得太睿智了。

五人三狗消失在山林中,王百川领着小伙们到沟底。

看到地上的大野猪,眼里藏不住的笑。

“阿泽,厉害啊阿泽,我刚到地里,腰杆子没猫下去,就有人来说打到大货了。”

“队长,还有大家,辛苦一下,等回村了,请大家吃顿肉!”

陈泽大方的说着,这野猪少说250斤,上次狼肉分一半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次野猪肉人人喝点腥汤,搏命换的东西,没道理全白给。

而且他不傻,斗米恩,升米仇。

你给村里人惯下毛病了,次次打到猎物都问你要。

他能做的是做好取舍,不巴结人,也不得罪人。

小伙子们将野猪五花大绑,四个蹄子绑好,一根长棍从从中间穿过去,两头各有十几个人扛在肩上。

背后敲锣声不断,庆祝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惊醒和驱逐。

队伍热热闹闹的回村。

陈泽和王百川走在背后,关心道:“阿泽,我刚才看到还有旁人?”

“南塬的吴老狗,想分咱的野猪肉。”

“南塬的?想的怪美,吃屎去!”王百川的队长不是白当的,在这个年代想当队长,你会的第一个本事:管得住队员。

怎么管?

这就说来话长,只能说个个都是狠角,而且家族很大,姊妹兄弟繁多。

“咋,没欺负你吧,要不咱去北沟堵他奈毬!”

王百川唾沫星子乱飞,队里好不容易出了个打猎好手,得照顾到位了。

“王叔,老大人了,堵啥堵呢,这是咱北塬,他不敢胡来。”

“也是,有事随时找我,在咱队上自己人不吃亏!”